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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陳老的話,眾人都很驚訝。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性子極拗,特別倔強。
就像他說的,沒有讓他滿意的翡翠,不管誰來,花多少錢,他都不雕刻!
之前有一方大員,求到陳老面前,要刻個往下傳的物件兒,直接被他拒絕了!
無論錢,還是權,都不會讓他壞了自己的規矩。
結果……現在為了收個弟子,直接把規矩改了?
傳出去了,必定驚掉一地眼珠子!
還有這蕭逸,當真這么有天賦?
以至于讓陳明鴻改規矩?
“如何?只要你拜師,我就雕刻……免費!”
陳老再道。
眾人更不淡定了,要知道,陳明鴻收費可不低,九位數的翡翠,往往需要八位數的雕刻費!
千萬,說不要就不要了?
“陳老,您別為難我了,免不免費的,我也不能跟著您學雕刻啊。”
蕭逸還是拒絕。
“我是清顏公司的副總,哪有時間學雕刻。”
“你工資多少,我給你。”
陳老說完,看向蘇顏。
“蘇總,我為你雕刻翡翠,你把蕭逸讓給我。”
聽到陳老的話,蘇顏哭笑不得,這家伙就這么搶手么?
不過別說,她還真有點心動了。
她不差千萬雕刻費,而是能讓陳老雕刻,太難了。
“哎哎,我又不是個東西,不是,我又不是一件東西,我有自己的選擇啊。”
蕭逸不樂意了,整天面對石頭和整天面對美女,能是一回事兒么?
他在不周山上,看了三年石頭了。
好不容易下山了,在萬花叢中,賞心悅目,身心愉悅,哪能讓自己再面對石頭。
“那這樣,你下班了,來我這里學習,如何?”
陳老見蕭逸油鹽不進,不得不再退一步。
想到什么,他看向蘇顏。
“蘇總,蕭逸是你的人,他如果學會了雕刻,對你們清顏公司來說,也是很好的一件事。”
“蕭逸,這是好事兒,多學一門手藝傍身,沒壞處。”
蘇顏想得更多,有了師徒這層關系,那陳老這邊合作的可能,不就更多了么?
不管從哪方面想,都是百利而無一害。
“蘇總說的是啊,不過咱接下來,不是還要去找其他宗師,讓他們幫忙雕刻么?尤其剛才這位虞老說了,不讓他們給咱們雕刻,必定多費周折啊。”
蕭逸說著,看著陳老。
“陳老,我也不是不想跟您學,實在是沒時間啊。”
聽到蕭逸的話,蘇顏一怔,神色古怪起來。
這家伙,還真是不吃虧!
陳老一怔,余光掃了眼虞杭生,略一沉吟后,有了決定:“蕭逸,只要你答應拜師,我找他們幫忙雕刻,如何?這點薄面,他們還是會給我的!”
虞杭生等人看著陳老,這老東西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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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改規矩,這分明是把規矩放腳底下踩啊!
蘇顏則心中狂喜,陳老能這么說,屬實是她沒想到的!
由此可見,他收徒之心,有多堅決了!
“這……不太好吧?會不會太麻煩您了?”
蕭逸故作不好意思。
“不麻煩,一句話的事兒。”
陳老語氣淡淡,也想展示一下自己在圈內的地位。
“那什么,我還有個要求。”
蕭逸遲疑著。
“能不讓虞老雕刻么?他的水平,我信不著。”
本來就很不爽的虞杭生,聽到這話,氣得臉色煞白,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小子,你……你敢辱我!”
“沒啊,我只是說出我的顧慮而已,先不說你水平如何,萬一你故意使壞呢?”
蕭逸認真道。
眾人扯了扯嘴角,好家伙,這嘴巴真毒啊。
前一句是侮辱虞杭生的水平,后一句是侮辱虞杭生的人品!
“咳,那我去找其他人。”
陳老干咳一聲,憋著笑道。
他今天對虞杭生也很不爽,帶這么多人來逼他收徒?
當真以為他陳明鴻好脾氣?
“陳明鴻,你……”
虞杭生瞪著陳老,煞白的臉色,又氣紫了。
“老虞,我不是針對你啊,我得讓他滿意了,他才會拜師啊。”
陳老笑瞇瞇地解釋道。
“好,很好……虞雷,我們走!”
虞杭生待不下去了,怒喝一聲,就要離開。
“等等。”
蕭逸攔住了虞杭生。
“虞老,您是不是忘了點什么事情?您還欠我一千萬。”
“你……”
虞杭生更怒,他還真要這錢?
“老虞,你這么大的宗師,要是輸不起,傳出去了,可不好聽啊。”
陳老‘護短’道。
虞杭生瞪了陳老一眼,咬咬牙:“我輸不起?我愿賭服輸!”
“敞亮,您跟秦老一樣,都是敞亮人。”
蕭逸豎起大拇指,報了自己的卡號。
很快,一千萬到賬。
“走!”
虞杭生是一刻都不想呆了。
這次不光沒讓陳明鴻收下孫子,還搭上一千萬。
虧大了!
“您慢走,常來玩兒啊。”
蕭逸微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哼。”
虞杭生冷哼一聲,大步向外走去。
“老陳,我們也先走了。”
秦明也不想呆了,扔下一句話,帶著秦震走了。
“老陳,恭喜啊,收得高徒。”
剩下的人笑道,不管如何,場面上得過得去。
“呵呵,他還沒說要拜師呢。”
陳老用希冀的眼神,看著蕭逸。
上次他這般,還是多年前,他和自家老婆子求婚的時候。
“師父!”
蕭逸拱手,這老頭兒夠意思,那他也不差事兒。
“哈哈哈,好好好。”
一聲‘師父’,讓陳老眉開眼笑。
“恭喜師父。”
旁邊的中年人,笑道。
“小師弟,我是你二師兄裴漢杰。”
“二師兄好。”
“哈哈哈哈……”
笑聲,在正堂里響起,傳出老遠。
剛出大門的虞杭生,聽著背后的笑聲,咬牙切齒。
“老虞,別生氣了,等我查清楚那小子的來歷,狠狠給他個教訓。”
秦明道。
旁邊的秦震,欲言又止。
“好。”
虞杭生點頭,看了眼自己的孫子,有些恨鐵不成鋼:“你怎么就沒辨別出來。”
“您不也沒辨別出來么?”
虞雷委屈。
“我懷疑,他們早就認識,合伙演這么一出戲。”
“演戲?”
虞杭生瞇起眼睛,不管是不是演戲,今天這事兒,都不能就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