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進入圣伐是沒有那么容易的,每一個人進入圣伐都會有一個考核,因為你與天霜兩個人為道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們之前的戰績卓越,所以這一次圣伐給你們安排了一尊圣賢境的存在讓你們刺殺,他的戰力非常之強,你們要做好準備。”死亡皇城世世代代都跟圣伐有一定的聯合,因為這里比較混亂,相對來講龍蛇混雜,什么人都有,圣伐也需要這樣的地方不停地輸送人才,不管對方是什么樣的種族,什么樣的身份,他們都可以接受,因為他們只需要別人幫他們完成那些懸賞任務。
到了墨變這一代,死亡皇城與圣伐的關系變得越發的親密,關系極好,可以說死亡皇城相當于圣伐的一個外圍據點,為圣伐不停地輸送著人才,像無殤這些人都是通過死亡皇城這一道關系進入其中的,聶沛兒一開始就是圣伐的外圍人員,通過墨姚的引薦再加上她個人的能力,在短時間之內成為了執事。
最后只有極少數的一部分人才能夠進入到圣伐的核心,內圍只是一個入門而已。
“哦?”大羿流寒與許道顏相視了一眼,兩個人合力的話,的確能夠與圣賢之境有斡旋之力,看來想要進入圣伐果然沒有那么容易。
聶沛兒至始至終都在暗中觀察,沒有出現,她現在的身份是內門執事,相當于監察著許道顏與大羿流寒的行為,看他們是不是真心想要進入圣伐當中,所以是絕對不能夠出手的,因為圣伐有術法,比如殺死了一個人,他的尸體帶回之后,會用自己的手段衍化出那個人死前所發生的一切,難以欺瞞。
許道顏與大羿流寒兩個人的配合,攻守有度,一近一遠,幾乎少有人能夠抵擋得住他們二人的聯合攻伐,想來是圣伐內圍的大人物看上了,所以想要試他們一試。
“這一次你們兩個,一定要表現得出眾一點,一旦進入圣伐的內圍,至少會成為弟子,不然的話,還要見習一段時間。”如今聶沛兒已經成為執事,所以她也能夠通過自己的渠道打探到一些事。
“知道了。”許道顏頷首,看向墨姚道:“給我們任務吧。”
“你們這一次要殺的人,乃是匈族神朝王后之子,單于飛麟,下懸賞榜者,孫靈。”墨姚饒有興致地看向許道顏。
“什么?靈兒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才對。”許道顏眉頭緊皺,心中幾個念頭閃過。
“其實這一道懸賞乃是從圣伐內部發出來的,也是對你們的一次考核,他的目的很明顯,你們應該知曉。”聶沛兒淡淡道了一句。
“挑撥離間,想要讓人族之內出現隔閡,先從這種事情開始,真是可怕。”在一旁的大羿流寒也看出來了。
“道顏,你的母親死于匈族王后之手,單于龍子,單于鳳子死于你手,孫靈與你之間的關系人盡皆知,在她背后又是孫氏家族,所以這一件事利弊你自己權衡。”聶沛兒知道這一件事要讓許道顏自己來做決定,如果自己真的又殺死了匈族王后之子,只會再度加深自己與匈族神朝之間的仇恨,又會把孫靈給拖下水,讓域外各大勢力有可趁之機,但如果不殺的話,自己又無法進入到圣伐的內圍,接觸到這一個給他們下任務的人。
許道顏知道,聶沛兒與墨姚必然用盡她們的辦法,讓他與大羿流寒兩個人表現突出,引得圣伐內圍大人物的注意。
如果殺死單于飛麟的話,必然就能夠接近那一尊發布任務之人,伴隨著自己與大羿流寒實力的提升,最后接近更加核心的人物,將整個圣伐之內那些屬于域外世界安排進來的人全部鏟除,許道顏知道,事到如今只有這個方法,鴻蒙起源的動亂已經開始了,但還沒有到達大亂的時候,只有讓它亂起來才能夠將一切看得更清楚,幽州動亂就是一次很好的說明,這也是許道顏到事后才知道的。
“行,我接。”許道顏一口答應下來,他心中已經決定,反正與匈族神朝的死仇已經結下,他不在乎多殺一人。
“道顏,當然儒家三子有意化解你與匈族神朝之間的仇恨,想要讓你放下,如今這么做的話,只怕會讓他們大失所望。”在一旁的大羿流寒告誡了一句,他們剛從眾儒莊里面出來不久。
“無妨,大丈夫做事不拘小節,一切以大局為重,此番事還會將我妹妹給拖下水,但比起將隱藏在圣伐之中的域外勢力消除,都不值一提。”許道顏知道,如果不去做的話,在圣伐這些殺手的攪動之下,只會讓人族更加的混亂,其他地方他根本沒有能力去硬抗,但他還是愿意從小事做起,不管付出什么樣的代價,只要利大于弊的事情,他就會去做。
“單于飛麟是什么樣的人物?”許道顏看向墨姚與聶沛兒,相信她們兩個早就做好了解。
“單于飛麟,乃是匈族王后的二子,他從小就征戰四方,歷經無數次生死,在他帶領之下的匈族鐵騎,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乃是戰場上的鐵將軍,不管是領軍能力還是個人戰力,都是少有敵手,你們所要面對的不是一尊簡單的圣賢境存在,其實以我的感覺,你們兩個人哪怕是聯手的勝算都不是很大。”墨姚同樣會為許道顏而擔憂,所以在這之前,她也收集了很多關于單于飛麟的一些信息。
“不試看看怎么知道。”許道顏言語鄭重,他與大羿流寒兩個人,不惜一切代價的話,還是有一些機會的。
“就看你們了。”聶沛兒沒有多說什么,對于殺手而言,原本就沒有那么容易,所要面對的危險實在太多太多了。
“這是單于飛麟的情報,你們兩個人好好消化一下,如今外界動蕩,單于飛麟也在匈族神朝的境內,所以你們要慎之又慎,一旦得手就要馬上離開,否則的話,后果不堪設想。”墨姚丟出了一卷羊皮紙,在上面書寫著關于單于飛麟一生簡歷以及他所修煉的經法,術法,特長,弱點,事無巨細,非常相信,他知道這必然是墨姚與聶沛兒兩個人細心準備的結果。
“知道了。”許道顏頷首,與大羿流寒兩個人轉身離開,通過傳送法陣,降臨在匈族神朝的邊域。
他選擇九州神朝的邊境,因為這里離自己的家很近,當日他就是從這一片土地被劫走,進入到匈族神朝的土地,這才遇到蘇衛,傳他《形箭》。
“難道我們要去戰麟城?如果按照墨姚給我們的情報來看的話,整個戰麟城上上下下如銅墻鐵壁,我們又要在里面刺殺實力比我們高出兩個大境界的單于飛麟根本就是機會渺茫,哪怕他有喘息的機會,我們都會死于非命。”大羿流寒微微蹙眉,她以前覺得當刺客其實并不難,但當她如今成為刺客的時候,刺殺實力比自己強大的敵人,往往要有必死的決心。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我們要因地制宜,總會有辦法的,不要著急,如今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被敵人所發現,刺客首要就是隱藏自己的行蹤。”許道顏擺了擺手,其實他心里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一切都要懂得隨機應變,他看著手中的羊皮卷,上面把整個戰麟城都給畫了出來,以及防衛分布圖如此清楚,想必在里面應該也有圣伐中人埋伏,否則的話,不可能會如此清楚。
“聽你的。”大羿流寒知道,自己在有些方面比許道顏薄弱,所以她就不去多想。
許道顏動用自己的月眼陽眸,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他通過自己的眼睛看到蘇衛依舊衣衫襤褸,一身污垢,在草原上放牧,他悠然自得,比起多年以前,蘇衛的心境有了極大的突破,許道顏知道,一旦蘇衛徹底突破自身的桎梏,到時候沒有人能夠束縛得住他,他期待蘇衛以自身的力量,突破匈族神朝牢籠的那一天。
蘇衛似乎感覺有人在遠方看著他,便擺了擺手,淡淡一笑,示意不必為他擔心,許道顏心中一驚。
明明蘇衛已經完全被人封印,和普通人沒有什么區別,但為什么他還能夠感知到自己在看他,并且還能夠知道自己所在的方位,對其進行提醒。
許道顏并不明白,但他期待自己與蘇衛對話的一天,雖然只當過自己一階段的師父,但卻讓自己受用終生。
“走吧。”許道顏在看什么,他并沒有告訴大羿流寒,在踏入《神行道隱術》之后,許道顏開始掌握與鴻蒙起源天地元氣的契合,使得自己利用法器的時候,能夠融入的天地之間,自從他修煉了《神行道隱術》之后,他回想起當日的云舞,只怪當時的自己實力太弱,發現不了云舞,這是與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女子,也不知道如今的她身在何處。
大羿流寒能夠看得出許道顏的心緒與平常不一樣,但她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不去多問,只是靜靜跟隨在其身后,她也很想知道許道顏到底要用什么樣的辦法,刺殺單于飛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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