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祖歸宗的儀式雖然繁瑣,但沈可卻并沒有資格去參與,又不想出去拋頭露面,便只去耳房內與沈云氏呆在一處,因著有長輩在,二皇子那邊再沒眼色也不會過來添亂的。
左右坐著無事,沈可忽然問:“娘,當初我到底是為何落水的?我自己半分都不記得,問你和夏初,卻都含含糊糊地支應過去,咱們是親母女,有什么不能說的呢!”
沈云氏本來跟女兒呆在一處,瞧著她最近無論是氣色還是心情都很不錯,尋思著她最近為人處事也有進益,正自心里歡喜,忽地聽了這樣一問,面色騰地煞白,下意識地朝門口看看,慌得忙拉住沈可的手道:“好端端的問這個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沈云氏見女兒盯著自己看,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后干脆推辭道,“你去尋了夏初問,那日是她跟著你出去的,我、我不曉得!”
沈可見狀更是滿腹狐疑,蹲在沈云氏面前柔聲道:“娘,咱們在家里以前是什么處境您也知道,如今女兒也到了該許人家的年紀,家里上下都瞧著,萬一有個什么錯處被揪住,那可就是要毀了一輩子的大事,您到底有什么難言之隱,對著自家女兒都說不出口?”
沈云氏聞言落下淚來,但是沈可此番非常堅持,只蹲在她面前不肯離開,她最后無奈,只得支支吾吾地說:“那、那日太太……”見女兒盯著自己,忙改口道,“晞兒娘打發人來送糕點,當時就給拿了出來,讓咱倆嘗嘗,你正好早飯未吃飽,便都給吃了。隨后那婆子說自己忽然腹痛,可點心還要送去園子里給、給晞兒娘,最后便央了你去。”
“那時候咱們也不敢不允,誰知我左等右等,只等到兩個婆子抬著渾身濕透的你回來,人已經不省人事,嚇得我魂飛魄散的。”沈云氏邊說便拭淚,“后來晞兒娘把我叫去訓了一頓,說你、你不守規矩,去、去攀扯貴人才叫人給甩到荷塘里去,她打死了屋里兩個知情的婆子,又叮囑我萬萬不能說出去,這可是你的臉面閨譽問題,我好生叮囑了夏初,見你病好起來卻不記得那日的事,哪里還敢跟你提起。”
沈可聽得這些氣登時就不打一處來,雖說這件事瞧著不像是沈錢氏做的,若是她做的沒理由讓自己那么輕易逃脫,但若不是她,卻又有誰會這樣做呢?難怪二殿下每每瞧見自己都是一副奇怪的模樣,原來其中竟是還有這樣一段自己不知道的舊事。
聽沈云氏說當時夏初跟著自己,她便起身準備出去問問,誰知剛走到耳房門口,便見外面窗下廊子內,兩個婆子正靠著說話,這邊的小三間耳房立正房較遠,穿過抄手游廊還要轉個彎,正是正房那邊的視線死角,所以經常就有婆子丫頭地過來偷懶。
這兩個婆子身量差不多高,只是一個胖,一個瘦,不知是不曉得這里有人,還是壓根兒不把沈云氏母女放在眼里,正旁若無人地聊得熱鬧。“你說這老侯爺的爹媽也不知是誰,也不曉得是不是祖墳修錯了地方,怎么老子兒子的都是一般做派。”胖的那個婆子身子圓得上下幾乎差不多尺寸,偏生嗓子極細,說起來拿腔作調地極為讓人生厭。那瘦的婆子似乎膽子小些,還四下張望一下才開口的道:“可不是,我聽我家那口子說,如今侯府都是京城人家的笑柄,按說不管是老侯爺還是當初的世子爺,都是拔尖兒地人物,擱在別人家,總是少不得三妻四妾的,偏生都不敢領回家來,在外頭扔著也就算了,卻又偏生都搞這些個認祖歸宗地事兒出來。”
“誰說不是,我聽京城里有人說,這孩子根本就不是當初世子爺親生的,指不定是老太太從哪兒抱回來,準備跟咱們二爺奪爵位和家產的呢!”胖婆子擠眉弄眼、搔首弄姿地說著,最后還拈起桃花指抿抿鬢角的碎發。
“不能把,我瞧著老太太是個和善的樣兒呢,雖說是厲害些,但出手大方,也是極其念舊的一個人,她如今屋里柜上還給老侯爺供著牌位和長明燈呢。”那瘦子聽得這話唬了一跳,聲音壓得更低了,“我瞧著那大爺也是個不錯的,到不比咱們二爺差得哪里去!”
“你腦子讓豬油糊住了?”胖婆子抬手就朝她額頭點去,“你也不好生想想,若是那老太太或是三太太果真當了家,難道人家還會用著以前的舊人不成?巴不得都換成自己的人,可又不敢做得太明顯,只得先不讓你近身伺候,隨后便尋個錯處把你一家都打發出去,到時候你哭都沒出去哭!”
“是啊,你說我怎么就沒想到,竟還有這樣陰毒的法子。”那瘦婆子一拍大腿道,“要是存心去尋錯處,哪里會尋不出來!”
沈可正聽得入神,想再多聽見些別的消息,那二人卻放下這話題不說,又轉去說些個張家長李家短的事兒。左右不過是誰家閨女有出息,做了誰的姨娘,誰家小子有本事,娶了個有家底的婆娘之類。
沈可聽得沒有價值,才突然從門扇后轉出來道:“這回方便了,也用不著去尋什么錯處,就我剛聽到的話,足夠你們一家子都打出去的了!”
兩個婆子聞言變色,忙都跪在地上叩頭求饒,卻沒瞧見沈可面上算計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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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okid1785709,波okname《重生之星光大道》]——糯米白糖——從三棲的天后,到穿越成了混跡在三流的落魄小藝人。死而復生的林萱怡,卻依然自信,以自己卓群的演技,她終能重回舞臺,重返最高點。所有人都對這個身體原主怯懦花瓶印象根深蒂固又如何?有人嫉妒,有人陷害,又如何?不招人妒是庸才,她從來沒有怕過競爭,更沒有怕過挑戰。披荊斬棘,她必定能走出自己的星光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