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侯府人少水深第九十章禁衛
第九十章禁衛
昨天出差剛到地方，沒想到那么多事情要處理，頂著大太陽跑了一天，今天才抽出時間碼字，實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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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得如何了？”太后歪在軟塌上，閉著眼睛享受著宮女的按摩。
“回娘娘的話，在盈秀交代的地方找到了尸首，經查證確是泠歆閣不見的宮女，如今已經安排仵作驗尸，那盈秀言語是否屬實，還要等查驗的結果出來才知。”和玉言罷，思忖片刻還是據實交代道，“沈姑娘屋里有一丫頭早晨在荷塘落水，說是在塘邊落水，但奴婢在荷塘內發現沉船，并在船沿邊發現了一方絲帕，已經找盈秀認過，應該是那丫頭落下的。”
太后聞言半撐起身子，下跪著正在捶腿的宮女一時沒有準備，落錘就敲偏了位置，駭得臉色煞白，跪伏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你的意思是說，沈可早就知道有人要對德雅不利？”太后沒理睬那宮女，目光灼灼地盯著和玉問道。
“奴婢不敢妄言，只是將查到之事據實稟報娘娘”和玉坦然地迎著她的目光，“至于沈姑娘是如何思量，奴婢不敢妄自揣測。”
太后忽地收回目光，重新閉上眼睛倚回榻上，不甚在意地說：“沈可的事兒你就先不用操心了，吾自有安排就是。”
外頭忽然有宮女進來稟報：“娘娘，剛剛有宮人來報，皇后的鸞駕已經到了山口，半個時辰后進入碧溪苑。”
“好端端的她來做什么”太后眉頭緊蹙，朝和玉吩咐道，“你替我出去迎一下。”隨后略一思忖又添了句：“多帶些人去，免得節外生枝。”
“是”和玉領差躬身退下去。
太后微微嘆了口氣，朝下頭的人問道：“這回碧溪苑的禁衛是誰掌管？把人叫來見吾，來避暑這許多年，何曾出過這樣的事情”
不多時，外頭通傳：“禁衛領軍覲見”
屋內已經置好珠簾，太后端坐在簾后微微頷首，她身旁的女官揚聲道：“宣”
“禁衛領軍秦珝參見娘娘”來者是一位年輕的武將，大熱天卻還是甲胄整齊，寶藍色的勁裝上佩著銀色的鎧甲，隨著動作發出錚錚的聲響，上前單膝跪地，利落地行了個軍禮。
太后見到來人卻是眸中透出訝異，隨即失笑道：“你這孩子，又耍什么花樣。”
秦珝也起身露出笑意，又重新執晚輩禮道：“孫兒見過皇祖母。”
屋內其余眾人也都跪下請安道：“叩見榮王世子殿下”
“不是說讓你歇一段日子，怎么好端端的又領了差事？”太后擺手命人撤去珠簾，招呼秦珝到自己身旁坐下問，“可是京里出了什么事情？”
“皇祖母不用擔心，京中一切安好，只不過聽說皇后從京城啟程來碧溪苑，所以也著實歇不下去，生怕出什么變故。”秦珝身板筆挺，坐在太后下首處，“孫兒斗膽詢問一句，今個兒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唉，有人在貴妃的安胎藥中下毒，吾正在命人查證。”太后幽幽地嘆了口氣，又看似漫不經心地說，“沈家二姑娘也中毒，如今正在養病。”
秦珝的眉梢微微一跳，但語氣毫無波瀾地說：“如今孫兒接管整個碧溪苑的禁衛差事，此事就交給孫兒查證處置吧”
“這事兒和玉正在查，她剛剛出去迎皇后了，等下回來你們商議著辦，吾年紀大了，如今懶得動腦子，卻偏生有人總是讓吾不安生，實在是心煩。”太后從身旁的果盤內拈出顆葡萄，隨意地用指甲剝皮。
“皇祖母寬心，孫兒定會將事情查實，為皇祖母分憂。”秦珝言語不多，但聲音低沉渾厚，顯得格外具有安定人心的功效。
“你辦事吾自然放心，今個兒查一名失蹤的宮女，牽扯到珅兒身上，吾還未來得及叫珅兒來問個清楚，皇后就到了，可著實是巧得很。”太后口中說著巧，卻明顯就是語帶譏諷，說話間略一走神，指尖就有些用力過度，指甲刺穿了葡萄里面的果肉，濺得滿手汁水。
她將葡萄丟回盤內，從身旁宮女的手上接過絲帕擦手，起身嘆氣道：“大熱天的，也不能讓人安生幾日”說著邁步朝后殿走去。
秦珝起身隨侍在身后，見屋內的宮女都極有眼色地沒有跟上前，但是他心里明白，這太后住的福壽宮，雖說瞧上去宮大人少，但暗中多少人在戒備和警醒，就是連他也說不清楚。
“皇祖母……”秦珝見太后在亭榭的立柱邊站定，跟上去剛要開口。
“你放手去查就是了，不管是皇后還是珅兒，有人膽敢在吾的眼皮底下對皇嗣下手，吾是絕不能容忍的。”太后稍一沉吟，見秦珝的目光中帶出些許關切，唇邊勾起些許笑意，“至于沈可……吾倒是覺得她不過是為求自保，吾也給你個承諾，只要她沒有什么暗中搞鬼的營生，吾就也不再追究。”
秦珝從太后宮內出來，站在高處朝泠歆閣的方向望去，碧溪苑中樹木蔥盛，但是此時舉目遠眺，平日里蔥翠的葉子在毒辣的陽光下都蔫蔫地耷拉著，吱吱的蟬鳴更是增添了燥熱，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壓下心頭的煩躁感。
身后的隨侍察言觀色，陪著小心道：“世子爺，小的安排人好生照應泠歆閣的安全。”
“只泠歆閣安全又有何用，你給我傳令下去，禁衛增崗，務必要保證娘娘避暑期間，不能再出任何變故。”秦珝的面色略有些陰沉，從泠歆閣的方向收回視線。
那隨侍想要討好卻討了個沒趣，訕訕地抬手摸摸鼻子，不敢再多說什么，就聽得秦珝吩咐：“找人把這些個吵人的蟬都粘了去，免得擾了娘娘的清靜。”
隨侍心知主子這會兒是心情不好，忙應諾一聲不敢多言，只能在心里同情碧溪苑的宮人，這大熱天的各處粘蟬，可實在不是個讓人愉快的差事。
就這么一閃念間，秦珝已經快步朝山下走去，眾人忙快步跟上，直走到山腳，忽然聽秦珝又道：“把泠歆閣內的宮人全都撤換成妥當的，在荷塘邊多加一隊巡衛。”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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