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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什么叫做吊打一切?(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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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眾點破林銘的身份,司馬云信臉上帶著計謀得逞的笑容。

他要的并不復雜,只是想要逼迫林銘展露鑄造之道上的實力。

這時,周圍人陷入震撼中。

“什么?真正的玄鑄一脈?不可能那一脈早就消失于天元洲,怎么又再次出現了。”

“玄鑄一脈,被稱為小師叔祖,那也就是說這位林銘公子其實是玄鑄一脈的掌令者!”

“這么年輕,若說武道修行也就算了,類似的妖孽天才的確并不少見,但是鑄造之道需要時間的累積,哪有那么容易一蹴而就。”

“是啊,能夠接掌玄鑄一脈,至少也得是宗師級別才行,不然可對不起那個名頭。”

眾人議論時,錢多不知何時出現,站在兩座高臺前方。

他直勾勾盯著林銘,“那小子說的可是真的?”

“沒錯。”林銘點了點頭。

錢多瞪大眼睛,“教你的人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名為聞人千易?”

林銘再次點頭,錢多激動起來,握住林銘的手。

“聞人老哥哥現在在哪里?”

“云游去了,沒有蹤跡。”林銘隨口答道,他并沒有完全相信眼前的老者,當然不會告知對方聞人千易即將突破的事。

更何況,當著眾人的面,他更加不可能如此做。

錢多絲毫都不意外,點了點頭,“確實該如此啊,聞人千易是老夫這輩子見過最有才情的鑄造師,云游四海尋找那至高至妙的大宗師之道,這才應該是他需要做的!”

略作停頓,錢多咳嗽一聲,繼續說道:“他既然把玄鑄一脈的掌令交到你的手上,那你的能力一定不會讓人失望。”

林銘抬手輕輕搖擺,“前輩謬贊了。”

錢多笑而不語,轉頭望向司馬云信,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小子這次真踢到鐵板了。

受這個眼神一激,司馬云信心底升起一股不平之氣。

他自認在鑄造之道上,同齡一輩,無人能夠出其右,更何況林銘總共接觸鑄造之道的時間都不到一年,而他足足學了十五個春秋寒暑。

心高氣傲如他,怎么可能忍氣吞聲?

司馬云信平起手掌,掌心之中升騰靈氣光輝,將兩顆配套的透明劍丸映照出來。

“來,只要你林銘能夠拿出一件比我這品級高的,且是你自己鍛造所得的物品,我就當眾給你磕三個響頭。”

“據我所知,你接觸鑄造之道不超過一年,不,應該說你從修行開始都不到一年。”

“就你這樣的人,無論如何我也不會相信,你能夠精通鑄造之道,所以那件掌令者的令牌落入你的手中,簡直就是對天下之人的一種辱沒。”

林銘肩頭上的小家伙跳腳起來,“你說啥呢,咱們銘哥那么牛氣,一個可以打你這樣的十來個,如果再比拼鑄造之道,那是有老家伙傳授的,法門無比玄妙,打敗你這樣的輕輕松松。”

“那倒也不至于,還是會稍微費一丟丟功夫的。”彭路生也來捧根。

安若依舊抱著錦盒,站在旁邊一語不發。

這時候還有一方人馬是比較奇怪的,那就是甄有才那一方。

身披黑袍的段嘯分身,始終不說話,但在原地靜觀事態轉變。

他隱約覺得或許沒有立刻出頭必要。

而且,他的目光瞥到甄有才身上,“把你手上的錦盒拿出來。”

甄有才只能默默的服從。

錦盒落入黑袍的段嘯手中,他沒有打開去看,而是使用特殊的手法加上本身的一些感知去了解,在一次確定了這柄兵器不可能是司馬云信的對手。

然后,黑袍段嘯將錦盒叫入甄有才的手中,語氣笑瞇瞇的:“去吧,你該知道怎么做的,展露一下咱們玄鑄一脈的掌令者到底是何功底,能不能夠服眾,也好敲打一下玄宗宗門里的某些人。”

甄有才連連點頭,卻表露出猶豫的神色,似乎是想要問些什么,但是他又非常忌憚,所以不敢問出來。

一時片刻,他整個人就好像卡在了原地一頓一頓的,看起來就非常古怪。

“放心吧,這次你的事其實辦的不錯,雖然你中間有些小心思不太好,但是我不會禍及你的家人,甚至也不會影響你今后的日常生活。你依舊還是這個地方的你個小小掌柜,明白了嗎?”

段嘯的聲音有點冷,卻又帶著些許詼諧之意,夾雜著那種居高臨下,高位者俯視低位者的快感。

甄有才連拳頭都不敢捏緊,甚至不敢在心中去思考自己的不滿,只是連連點頭,表情麻木掛起一絲諂媚的笑容。

“多謝段嘯長老的栽培,在下一定銘記于心,一定好好為您效忠為您服務。”

“好了好了,多余的馬屁話不用多說,先把事情做了吧,老夫還等著看好戲呢。”

段嘯留下一句話,悄然向后退了兩三步。

司馬云信咄咄逼人的目光看著林銘,他卻沒有想到旁邊看起來最不起眼的甄有才捧著錦盒走了上來。

甄有才把錦盒一瞬間打開,盒子里面綻放出三思而后行,紅藍綠。

光芒交織成一片一片的海洋,然后又收束在那本狹長的刀鋒之中。

看起來頗為不凡!

司馬云信的注意力稍微有點轉移,目光落在了甄有才的身上。

甄有才抹了一把額頭,露出一絲苦笑。

他甚至不敢向林銘作出任何眼色,生怕被旁邊的段嘯誤會,屠了他的全家。

他可是曾經聽說過,段嘯做過類似的事情而且還偽裝成了意外,當時整個宗門的人都查不出個所以然。

剩下的那一對孤寡的母子,最后還被逼走,徹底離開玄宗,就此不知生死。

為了這件事,很多玄宗的中層和底層都對咱們有了很大的意見。

咕嚕……

甄有才連續咽了好幾次口水,緩解自身的緊張,然后張嘴說道:“這一件就是林銘小師叔祖鍛造的兵器。”

周圍眾人聽到這句話紛紛把眼光鎖定在那件兵器之上。

“這東西有點厲害呀,兵器中散發的光芒來看,也是一件近乎天級的兵器。”

“我去,那這有啥厲害的,明顯是不太行啊。”

“別去管人家年齡是多少,只要好好知道他林銘公子現在出玄鑄一脈的掌令者,那就足夠了。你們覺得就這一件兵器,對得起掌令者的稱呼嗎?”

“不夠行啊!這根本就不可以的,掌令者沒有宗師級別的實力,那至少也要有相應的靈性。”

“這一柄狹刀看似不錯,但問題的根源也就在不錯兩個字。”

這時,司馬云信咧嘴一笑,“朋友們,你們都看到了,這一柄兵器只不過是不到天級,按普通的比試而言,已經輸給我鑄造的透明劍丸了。”

“我的兵器妥妥的是成對的天級兵器。”

他聳聳肩膀,一副“還需要我多說嗎”的表情,眼神中帶有幾分針對林銘的挑釁。

“玄鑄一脈的掌令者又如何?你不尊重鑄造之道,注定在這一道上面走不長久,我正好可以踏著你向上攀登。”

“不,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我真正要找的對手應該是教會你玄鑄一脈秘法的人。”

林銘淡然微笑:“說這句話真的不覺得自己有點狂妄嗎?”

“沒有本事就是狂妄,但我有本事,所以這叫底氣,也是少年人應該有的心氣,這點感覺到沒有的話,還如何成為真正的巔峰人物!”

聽到這句話,黑袍段嘯眼底滿是奸計得逞的老謀深算。

他嘿嘿一笑,自認為自己早就料定了所有的一切。

兵器呈現出來,甄有才登場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結果,林銘的名聲必然會毀于一旦。

就如有玄宗暗部的支持,那也不可能有翻盤的機會。

退一萬步說,玄宗暗部的首座向來都是中立派,他這一次給予林銘的援助,說到底不過是因為自己在宗門內的勢力太龐大。如果不出手幫助一下林銘怕是什么都不會剩下。

屆時,林銘就只能陷入無盡的深淵中,根本無法和自己斗。

段嘯呼出一口濁氣,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司馬云信臉上掛滿笑容,等著看林銘如何面對眼前的窘迫。

肖也半瞇著眼睛,看向林銘。

“不,林銘公子的實力根本不是你們能夠知道的,他用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珍奇的材料,而是最最普通不過的鐵礦。”

“而且用的時間僅僅只有一天而已,你們……”

他還想要說,但是口鼻間已滿出來的鮮血擋住了一切。

“老家伙都快不行了,就自己好好憋著吧,還想學人家強出頭,那就是老壽星嫌命長了。”司馬云信毫不客氣地譏諷道。

此時此刻,周圍的人哪里還看不懂局勢的變化。

他們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眼前的一幕。

云霄閣和肖也就好像已經從爭斗的中心被挪了出來,而林銘這一位玄宗的玄鑄一脈掌令者,也是最年輕的天才被推到了前臺。

事情的性質頓時發生了改變。

從一開始的兩個后臺勢力不對的的較量變成了兩座龐然大物之中,最年輕的天驕之間相互進行的較量。

而且這兩人在鑄造之道上的成就都不算低,莫說是比肩同齡人,就算是與一些活了一甲子開外的老者相提并論,也不枉多讓。

兩個超級勢力,兩個最強天驕,這樣才有看點。

錢多搓了搓手,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笑容,眼神不時瞟過安若手中的錦盒。

這里面竟然藏有玄機!

煉器宗的小子不知道,大概率會吃虧喲。

不過……

錢多的眼神轉向黑袍籠罩下的段嘯,心中暗暗搖頭:“這家伙是個水貨。雖然能夠鍛造初達到宗師水平的東西,但眼力上還不夠。要不然就是因為來的是分身,某些方面不夠全面。”

他嘴角掛上的笑容愈發深刻,臉上的褶皺都仿佛一條條溝壑相互縱橫交錯在一起。

這時,司馬云信上前兩三步,仔細看了一遍那柄狹長刀鋒。

他嘴角掛著的笑意更勝三分,把手中的兩顆劍丸的其中之一拋給林銘。

“好好瞅瞅吧,鑄造之道這多么的博大精深,你就在這次敗北中好好的領悟,放心我不會有你那般野蠻,我會讓你好好品嘗失敗的痛苦而且準許你進步,因為只要敗在過我手上的人,就永遠不可能再成為我的對手,只能追著我遠去的步伐,步履蹣跚的一路前行。”

這一段話說的真可謂囂張之極,而且他刻意用靈氣把聲音加大,讓周圍的眾人聽得一清二楚,正是要徹徹底底的打林銘的臉。

司馬云信可不是好脾氣的人,林銘在幾天之前對他動用暴力,讓他丟了臉面,那他就要在現在找回場子,并且讓林銘徹底失去道心。

唯有如此,才能一雪他心頭之恨!

眼底泛著殘酷的光芒,司馬云信已然打定主意要摧毀林銘的道心。

道心一旦毀滅,可不僅僅事關鑄造之道,還有修仙一道,以及其他種種。

林銘手中握住一顆透明的劍丸,看了看,隨后微不可查的搖頭。

“你所學的鑄造之道并不到家,這一件天級物品純粹就是浪費。”

“胡說八道,你才接觸鑄造知道多久,說的根本做不得數。”司馬懿性急忙反駁。

林銘微微搖頭,輕輕打了個響指。

嗒的一聲輕響傳遍十風上下,然后就見林銘身體周圍多了近乎一百枚神文。

其中各種功效組合起來,專門環繞觀字神文,將這一枚神文的效果擴展到方圓十丈之內的所有人身上。

緊接著,那些人心中仿佛多了一雙眼,再去看錦盒之中的狹長刀鋒,以及那一顆透明的劍丸。

兩者之間忽然就有了對比,前者雖然大但是質地緊密,后者雖然小但卻在細微處有很多裂紋。

或許在一開始的使用上不會出現什么問題,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必然是后者會暴露出非常嚴重的問題,甚至可能在生死決斗的時候影響兵器之主的生命安危。

司馬云信同樣在心眼的籠罩范圍之下,他的心中也多了這樣一雙眼睛,當然也能看到其中差別。

額頭驟然冒出冷汗,他微不可查的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年輕氣勢使得他不愿意承認自己的失敗,強行狡辯:“這終究只是你的手段也是你的判斷,我們使用鑄造中公認的判斷就是從品級來看,你不如我……”

話語說到一半,安若實在不想再等,道了一聲抱歉,然后當眾打開另一只錦盒。

兩只錦盒,兩柄近乎一樣的刀鋒,只不過一餅白瑕如玉,一柄漆黑似墨,不用看也知道是一套的。

同時,在這一刻屬于天級魂兵的異象降臨。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林銘鍛造的也是一套兵器。

司馬云信如遭雷擊,呆愣愣立在原地,老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錢多不知何時走到兩只錦盒的中間,那小眼神一下看這邊一下看那邊,是怎么看怎么喜歡。

他肆無忌憚的暢快大笑:

“老夫說了吧,玄鑄一脈,真真正正的玄鑄一脈那就是吊打一切!”

“什么狗屁的煉器宗,煉化峰?就算是那座峰頂上面的那位奇人,在當年的玄鑄一脈面前也只能是老老實實把尾巴盤起來,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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