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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深情表白:可是,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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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嘉讓最終還是同意季淮川把人帶走。

理由是,他找了專業的醫生給時梔治花癡病、輔以藥物和針灸治療,情況能有所好轉。

“你憑什么認為,她的病能被治好?”

“不試試怎么知道。”

這一刻,兩個敵對陣營的男人達成共識。

“跟我來。她剛退燒,還在睡覺。”

顧嘉讓帶著季淮川進入臥室。

打開門,看到被子里鼓起的一坨,季淮川的心突然很不舒服地被人揪了一下。

“時梔。醒醒。”

時梔睜眼看到兩個男人站在床邊,揉了揉眼睛,她表情有點懵,頭上還翹著一根小卷毛,帶著感冒還沒好全的鼻音,應了一聲。

“嗯?”

“跟我回去。”

季淮川走上前,不動聲色擋住顧嘉讓的身影,“我找了權威專家給你治病。”

“哦。”

時梔掀開被子露出一雙雪白的大長腿,t恤下擺隨著她的姿勢卷上去幾公分,雙腿曲著露出一小塊洇濕的布料。

季淮川喉結一滾,清了清嗓子挪開視線。

“衣服……”時梔看著身上的t恤,犯了難,“要換嗎?”

“不用。”

顧嘉讓的聲音從季淮川身后傳來,“我這沒有病號服。”

季淮川這才發現這不合身的t恤是顧嘉讓平時貼身穿著的。

他還看見她脖子上的玫紅色,清楚她的肌膚有多脆弱,只需要用多大的力道就能在上面留下痕跡。

不難想象,這24小時內,顧嘉讓到底對她做過什么。

可惡。

不管他怎么防守,還是被這個陰險的家伙撿了漏!

季淮川走到床邊,蹲下身幫她穿好鞋,然后在時梔驚訝的眼神中,抱起她。

“我帶她回去了。”

顧嘉讓靠在門邊,黑黝黝的瞳孔倒影兩人親密的姿勢,舌尖頂起腮的位置,重重吸了一口氣,站直讓位。

“嗯。”

季淮川抱著她往外走,經過顧嘉讓的時候,時梔身手碰了一下他的胸肌。

顧嘉讓瞳孔猛地放大,眼底的狂喜給漆黑的瞳孔染上彩色,整個人的氣質瞬間柔和許多。

這一幕被抱著她的男人看到,縱然心里不爽,但時梔想找他,他還是紳士地停下腳步,等她開口。

“宋眠呢,他會沒事的吧?”

一句話,讓兩個男人的心瞬間跌落谷底。

他們不約而同想知道,宋眠對她下了什么藥。

顧嘉讓眼神晦暗:“那就要看你大后天的表現了。”

大后天?表現什么?

音音:你答應他大后天結婚。

時梔:……

如果能活到第七天,她肯定也已經不在副本里了。

答應就答應吧。

宋眠不在七天內死掉就可以。

“還有什么要問的,一次性都問完。”

季淮川顯得很大度。

這不尋常。

時梔眨眨眼,就聽他緩緩道:“接下來兩天,顧隊長要忙著把這些實驗體運到聯邦政府,肯定沒有時間來看你。”

“和他好好道別吧。”

他是故意刺顧嘉讓的。

才經歷一晚上,時梔就能對宋眠念念不忘,那要是兩晚不見,時梔說不定都不記得他是誰了。

顧嘉讓冷笑:“季院長沒聽過小別勝新婚?”

“想挖墻角就抓緊時間,你時間可不多了。”

說起時間,時梔突然發現,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

時間過去大半,她還被困在這里,再拖下去,又要天黑了。

“那個……”

時梔看了一眼季淮川,他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樣,盯著顧嘉讓,空氣中涌動著火藥味。

“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專家肯定等急了,我們趕緊走吧。”

季淮川頭也不回地抱著時梔大步離開,鼻尖還能聞到她身上香甜的味道帶著某個男人身上特殊的氣味,讓他感覺這好像是三個人的擁抱。

他不爽到了極點,快速帶著她回了臥室。

看到臥室,時梔都蒙了:“不是去看病嗎?”

季淮川隨手丟過來一套藍白病號服。

“換病號服。”

“哦。”

時梔抱著衣服去洗手間換好,出來的時候,她手里還拿著顧嘉讓那件黑色t恤,“這個幫我還給顧隊長,謝謝。”

“不用還。”

季淮川把黑色t恤揉成一團,扔到墻角。

時梔:“?”

“他衣服多。”

時梔:“……”

那你也不能給人家扔了吧?

“還是還給他吧。”

時梔走過去想撿,哪知道季淮川也跟了過去,她彎腰時男人正好走上前,渾圓撞上他,觸感讓她嚇了一跳,膝蓋一軟跪在地上,那清晰的感覺還殘留在她的臀上,時梔心跳陡然加速,詫異回頭。

“對不——唔。”

眼前一暗,黑影壓下來。

季淮川捏著她的下巴兇狠地吻咬,時梔感覺快窒息了,抬起胳膊拼命拍打他的胳膊,發出激烈的掙扎。

他不管不顧地汲取她口中的空氣,只是吻著,卻不說話。

甚至沒有質問她有沒有和顧嘉讓發生什么。

另時梔驚訝的是,他甚至沒有做除了接吻以外多余的事。

這不像他。

音音:那要怎樣才像?拉著你大戰三百回合?

時梔:那也不是……我感覺他好像很難過。

她被親得迷迷糊糊,后脊像通了電在打哆嗦,她攀著男人的肩膀,只有這樣才不至于摔到地上去,耳邊都是濡濕的吮咂聲,整個人輕飄飄的,只想躺下來休息。

“季淮川……”

時梔不知道被親了多久,等他松開她的時候,人已經轉移到了床上。

“想我嗎?”

季淮川從來不知道,等待一個人是那么煎熬的一件事。

以前他的生命里只有復仇。

他夜以繼日地研究怎么奪取他人的生命,全是破壞欲極強的念頭。

作為變態殺人犯夫婦的后代,他和林爽被迫分離,并由基因檢測中心監視,活在社會給他們這種“特殊人群”建立的牢籠里。

他們的一舉一動,只要被判定為“有攻擊性”,就會被貼上“社會敗類”、“連環殺手”、“罪犯”的標簽。

所以他盡可能讓自己顯得友好,溫和,所有人都可以踩在他頭上。

直到他殺了一個給他妹妹林爽下藥并迷/奸拍下視頻的渾蛋,紅色警報拉響,他被關進監獄,打算執行死刑。

可他不想死。

他死了,林爽的下場只會比他更慘。

他用了手段進入精神病院,毀掉林爽的檔案和文件,給了她一筆錢整容,重新開啟新的人生。

原本他是想自殺的。

直到他殺了的那個人的家人,動用關系把他調到海島瘋人院受盡折磨。

后來得知林爽在瘋人院死亡,他向鏡子許下愿望,只要妹妹能活過來,要他做什么都行。

繼承鏡子的力量,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他偷偷在這座醫護人員的身體里植入芯片,只用了一小時,成功顛倒醫患關系。

可惜從不露臉的那位院長在暴亂中失蹤了,剩下的醫護人員就是間接殺害林爽的兇手。

在這里他制定了新的規則,日日夜夜折磨著這群喪心病狂虐待病人們的醫護。

越活,越麻木。

直到被林爽視作真兇的時梔來到這座瘋人院。

他才有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時梔因為他的吻,眼角含著生理性的淚水,紅潤的嘴唇微張,胸口起伏。

他俯身,兩人鼻尖碰鼻尖,畫面溫馨得一塌糊涂——

“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