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抓抓你的手就叫性騷擾?
眼前的蘇云暖就像是露出了獠牙的小獸,兇狠的瞪著他,眼神恨不得幻化成刀,一寸一寸將他凌遲。
明知道她正在氣頭上,卻一點兒也不將她的怒火放在心上。
蘇云暖在他跟前能翻出什么浪花來?
即便她是孫悟空,也翻不出他這樽如來佛的手掌心,
更何況,她不是孫悟空,只是個女人。
把沾染了蘇云暖口水的方巾隨意丟在身后,突然湊近她白嫩無暇的小臉兒,眼底滿是陰鷙。
就連臉上的笑意也沾染了滿滿的威脅意味。
蘇云暖非常不屑的白他一眼,偏開臉去,躲過男人鼻尖噴灑出來的熱氣,膽大包天的回懟他:“懲罰?”
“你憑什么懲罰我啊?你以為這是古代呢?你丫是皇帝?掌握別人的生死?”
“我呸!你現在這樣對我,我完全可以告你性騷擾。”
霍奕北這個狗東西,除了腦子不好之外,現在連思想也變得不正常了。
現在又不是古代,丫擱這兒跟她玩兒什么后宮戲呢!
還“懲罰”!
像他這樣公然出軌簡相思在外面找小三的男人,怎么不懲罰啊?
呵呵噠!
霍奕北十分確定,如果此時此刻不是自己手按著蘇云暖的話,她一定早就跳起來逃跑了。
所以……
他緊緊攥著蘇云暖的兩只手腕,根本不給她逃走的機會。
咬著后槽牙跟她說話:“性騷擾?”
“抓抓你的手就叫性騷擾?哪家的律師這么告訴你的?你讓我過來跟我談談!我教教它律法怎么寫的!”
“要不然你現在就報警,看警察來了怎么說,要是他們說我不構成性騷擾,你賠償我一千萬!”
蘇云暖登時一個頭兩個大。
不是說霍奕北沒長嘴嗎?
這張嘴怎么變得這么能說了?
一口氣說那么多,也不怕喘不上氣兒來!
“行行行,我不跟你討論這些,現在你把我放開!咱們兩個人好好說話,不要扯那些有的沒的!”
看到霍奕北時的一肚子氣,已經散了大半。
眼下,她只想趕緊擺脫這個男人,再不要看到他在自己眼前晃蕩。
真心煩!
霍奕北從下午一點半等到三點多鐘,都沒瞧見蘇云暖的影子,要不是管家給他打電話,他還傻傻在公司等蘇云暖呢。
光是這筆賬,他就要好好跟她算一算!
“行啊!好好說話也行,你先說今天下午為什么放我鴿子?”
蘇云暖一頭霧水,滿眼疑惑看著他:“什么叫我放你鴿子?”
“你把話說清楚!”
這幾天,她根本就沒跟霍奕北聯系過,更沒約過要見面,怎么就放他鴿子了?
狗男人除了腦子不清楚外,還得了臆想癥。
回頭她就告訴爺爺,讓爺爺給他找個好點的腦科醫生看看。
霍奕北看她根本不承認,剛剛熄了一些的怒火又開始蠢蠢欲動。
“你讓我在辦公室等了你兩個小時!”
看蘇云暖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他就把話說透,這下,看這個女人還有什么話說!
蘇云暖終于回過味兒來,美眸瞪大,眼珠轉了轉,才想起來要問他什么:“我沒說要去你公司呀?你號碼都在我黑名單里呢,我什么時候聯系你讓你等我了?”
霍奕北在公司等了她兩個多小時?
多稀罕吶!
像那樣的天之驕子,怎么可能等別人?
不讓別人等他都是給足對方面子了。
霍奕北看她不見棺材不掉淚,就把陸元收到的微信消息念了一遍:“還說沒有?!你在嘴硬什么!”
“難道你沒有問陸元?沒有向他打聽我的行蹤?”
事情原委已然說的很清楚了,看這個女人還能怎么抵賴!
蘇云暖這會兒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霍總,想太多不是件好事兒,下次你多甩甩腦子吧,把腦子里的水甩干凈了,腦子才能用。”
“哦對了,我之所以問陸元你下午的行程,只是想確定你不會來醫院看望爺爺,僅此而已。”
狗男人自己想多了,還把罪名往她頭上扣,這么會給別人扣帽子,他咋不去扣籃?
話說明白之后,蘇云暖心頭的怒火徹底熄滅。
也沒有任何波瀾。
霍奕北在他辦公室里等了她兩個小時又如何?
能說明什么?
什么也說明不了。
聽完蘇云暖的回答,霍奕北也愣住了。
他想過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想過是自己自作多情這種可能性。
如今,事情真相揭開,他被打臉,雖然蘇云暖沒有嘲笑他,卻也讓他無地自容。
鉗在蘇云暖手腕上的手松開,咬牙切齒說道:“好!這件事算是我想多了,那你身為霍太太卻夜不歸宿,這件事怎么說?”
“難道要我八抬大轎把你抬回去嗎?”
說起來,這幾天他在梧桐院過的一點兒也不好。
每天回到家都是冷鍋冷灶,偌大的家,冷得連個能跟他說話的人都沒有。
即便有傭人在家里忙活,他們也只是盡職做他們的事,事情做完就悄無聲息退出去,在霍奕北跟前,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提到這件事,蘇云暖黯淡的眸子突然亮了亮,仿佛黑夜中點燃的燭光。
她活動著被霍奕北抓疼的手腕,退后一步,不卑不亢看著男人英俊的臉龐,朗聲說道:“霍奕北,我說的很清楚,我要跟你離婚!”
“以后我都不會再回梧桐院了!”
說完之后,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留戀。
霍奕北站在原地,看著女人絕決的背影,開始正視這個問題。
蘇云暖要離婚?
她是認真的?
不是鬧著玩?
夜色薄薄,寒風瑟瑟。
霍奕北躺在足可容納兩人的沙發里,神情沮喪,眼神失落,跟平時意氣風發的他大相徑庭。
顧慎言推開包廂門走進來,看著躺倒在沙發里喝悶酒的好友,抬腳輕輕碰了碰他的腳:“還活著呢?沒死吧?”
看到好友,霍奕北往上提了提身子,仍舊懶洋洋窩在沙發里,漂亮的桃花眼斜斜睨他一眼:“承你吉言,我活的挺好的。”
顧慎言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只在簡相思離開那回看到他喝得爛醉如泥過一次。
看著好友這副半死不活樣子,忍不住問他:“因為誰呀?簡相思還是蘇云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