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小雅看著俞越突然之間變了一個人似的,臉通紅,說話結結巴巴,這扭扭捏捏欲言又止想說又怕說的樣子,完全沒有了他平時的霸氣側漏。
覃小雅心里更是響起了警鐘。
直覺就覺得,他要說出來的話,肯定非常非常的不尋常。
總不會真的想扯光她的眼睫毛吧?
當然這也是她開玩笑的想法。
那么,肯定就是惡作劇做大了,做了某件對不起她,但是是她還沒有發現的事情,在她發現之前,他提前向她贖罪來了?
按照這家伙的德行,能讓他結結巴巴成這樣,那該是件多么大的事啊。
難道是損壞了一件她的非常重要的東西?
是什么呢?
覃小雅在腦袋里想她到底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被毀壞了,才能導致俞越變成這樣。
“我說出來你不要被嚇到,一定要冷靜,我不是在惡作劇,也不是在開玩笑,我是很認真的,你也要很認真的聽進去。”
俞越一本正經的又鄭重的強調,前所未有的嚴肅。
雖然沒有磕磕巴巴的結巴了,但是他的表情還是顯示他將要說的這件事有多么認真和重要。
覃小雅突然也就緊張起來,畢竟這樣的俞越是她第一次見。
她一方面在猜測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嚴重的事發生了。
另一方面,還是提防著這也許是俞越故意這樣裝故弄玄虛,為他的下一個惡作劇做鋪墊。
“覃小雅,以后你不要把我當做你弟弟了。”
俞越好像宣布一件無比正經的事一樣對覃小雅說。
覃小雅一
她完全沒有想到俞越對她說的重要的事情是這個。
她的第一反應是想笑。
因為,從小到大,俞越因為姐姐弟弟這個事情,已經抗議過無數次。
俞越總覺得覃小雅比他矮一個頭,又瘦又小,又沒有他聰明,他卻要喊她姐姐,是一件很丟面的事情。
但是覃小雅只笑了一聲,就停住了,因為俞越的表情太認真,認真得跟以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樣。
俞越看起來好像真的不像是在開玩笑。
覃小雅的心里下沉了一下。
“你說的是真的?”她還是這樣問俞越。
俞越點點頭。
“我是認真的。”他再次強調。
“為什么?”覃小雅問。
“我們并沒有血緣關系對不對?”俞越反問她。
好像證實了心里的猜測,覃小雅本來已經開始下沉了的心,更是瞬間跌進了谷底。
甚至她的身體都微不可察的顫抖了一下。
在俞家生活十二年了,她內心深處最害怕聽到的,其實就是這句話。
她以為她已經融入了俞家的生活,她以為俞家人真的都已經把她當成了親生的,她以為再也不會有人對她說這句話。
所以,真的是她奢望了嗎?
不管生活在一起多久,她終究只是一個跟這個家毫無血緣關系的外人。
但是,盡管心情已經低落到谷底,覃小雅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俞越原本嚴肅無比的表情,因為覃小雅的點頭,突然之間就輕松了下來,好像終于完成了一件原本很擔心的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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