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漢的悠閑生活

第七十九節 牽線搭橋

拿著田契,張恒只覺得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動。視線瞥了一眼田契上的一行字,張恒更高興了,這十五頃官田就在張家里對面沂水河南岸,那里本是南陵最好的官田之一,原本是長安城中的一位大富商所有。但是元鼎年那位大富商被人告發隱匿家產,奴婢,并且偷稅漏稅。

被朝廷當成肥羊給殺了,其家產自然全數充入國庫,名下的土地各劃撥給了所屬地方,作為官田使用。

輾轉二十幾年之后,卻不想再次淪為私田。

“陛下洪恩,小民真真是沒齒難忘,縱粉身碎骨亦難報陛下恩德!”張恒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反正劉徹的馬屁多拍拍總是無妨的。

“這些東西,還需要多少時日才可以完成?”劉據卻是將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些雕版上。

“《詩經》大概只需要頂多七天左右就可以完成全部的雕刻工作!”張恒也不敢太夸大其詞,保險一點道。

至于這第一版的《詩經》張恒早就想好,一定要用最好的包裝,最好的封面,將它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然后獻給劉徹。這是題中應有之意。

至于剩下的,則是優惠大酬賓了。

給劉據一點,霍光分一些,丙吉送一點,張賀家里送一點,總之相熟的長安貴族人家一個都不能落下來。

“唔……”劉據卻是點點頭,道:“那到時候在下想請先生為在下制作一套這個‘雕版’……不知先生能否答應……”

“沒問題!”張恒那里會不同意,他最怕的就是劉據不開口相求,只要劉據開始開口相求,這個頭一開,那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也會相繼而來,最后張恒就成了劉據集團里最核心的成員。

像明高祖的智囊姚廣孝和尚,不就是一個身上沒有任何官職,卻擁有宰相權力的典范嗎?

劉據一聽心中大喜,道:“那一言為定,到時候我請先生為我制一套《孝經》!”

本來,劉據今年就一直在操心著劉徹生辰的壽禮。

劉據跟劉徹既是父子又是君臣,在這禮物的選擇上歷來是讓劉據感覺頭疼的,送太貴重的東西吧,太俗氣,而且會惹人是非。

送的太平庸,又會讓身為父親的劉徹認為劉據心里沒有他。

方才看到雕版的瞬間,劉據就知道了,今年的禮物他不用再操心了,再沒有什么東西比一套可以無限制的印刷《孝經》的雕版更好的東西了。

張恒當然是沒有任何問題了,滿口答應。

解決了大麻煩的劉據,整個人一下子就輕松了下來,跟張恒談了些長安城的瑣事,又問了張恒在長安城的時候過的怎么樣。

張恒當然是說好,還一個勁的狠夸便宜兄長霍光如何如何能干,順便提了一句張賀的名字。

張賀給張恒的印象非常好,為人謹慎懂禮,不卑不亢,更難得的是,張賀還是個真正的君子,雖然接觸的時間短,但張恒已經確信,比起張賀在儒學上的造詣和個人的道德水準,他自己是拍馬也趕不上的。

張恒自己雖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他還是希望他的朋友們全是正人君子,這樣他就可以混進君子的群體中濫竽充數了。

而且,跟君子做朋友很舒服不用考慮哪些爾虞我詐。

既然有機會拉人家一把,而且張賀正好在尋求一個與劉據加深感情的機會,舉手之勞張恒當然樂得成全。

“是前廷尉的長子吧!”劉據聽了張恒的話,倒是想起好像在博望苑中見過張賀,只是僅僅是擦身而過,博望苑里的賓客成千上百,說老實話劉據能記得張賀這個名字還得托張賀有個知名的父親和極得劉徹寵信的弟弟。

不過劉據也是因為考慮到,張賀的弟弟張安世是蘭臺尚書令,負責起草詔書的職責,為了避嫌,才特意沒有去接近張賀。

現在聽到張恒的稱贊。

劉據心里稍微有些意動,但是,劉據不是年輕人了,不會那么沖動。他覺得還是回去后先詳細的了解一下這個在自己的博望苑里待了兩三年的賓客,若果真值得交往,劉據倒也不介意多一個談話的對象。

至于避嫌……

其實這些日子來,劉據一直在重新溫習過往的知識。

劉據現在覺得,避嫌避的太過分了,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情,適當的與內朝交往一下,應該不會引起父親的不滿,或許還是一件好事情呢!

本來劉據就打算這段時間內請霍光這個與他還有親戚關系的表哥到太子、宮中宴飲,增進一下彼此的感情。

再怎么說,霍氏也是劉據的親戚嘛!

“正是!”張恒趕忙答道:“此人我雖接觸時間不長,但是學識淵博,胸襟寬廣,最為重要的是為人豁達,與這樣的人做朋友,心里會特別輕松,非常舒服!”

“哦……”劉據笑了一聲:“若有機會,吾當與他見上一面……”

聽到劉據的回答,張恒在心中暗道一聲:賀兄,機會給你了,就看能不能把握住了。

至于丙吉,張恒并不著急,畢竟一來丙吉年紀尚輕,就已經是千石大員了,他的機會多的是。

兩人又談了些瑣碎的話題之后,張恒才試探著問道:“王兄,不知道貴府上,有沒有閑置的人手……若有的話,不知道能不能借個幾十人與我?”

“先生要做什么?”劉據好奇的問道,需要幾十個壯勞力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小事情。

“我在山中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欲取些回來……”

“什么東西?”劉據頗為好奇了。

“煤炭!”張恒答道:“是一種可以取代木柴,生火做飯,冶鐵鍛打的石頭!”

“石頭還能燒?”劉據感覺這簡直有些荒謬。

“應該能吧!”張恒此時當然不敢說一定可以,因為他沒辦法解釋自己為何知道煤炭可以燃燒,只是含糊的道:“我以前好像在一本殘缺的古籍上見過關于那種石頭的記載!”

“這樣啊……”劉據想了想,左右不過是借幾十個苦力,這倒沒什么,少府里面有的是人手,因此點點頭道:“恩,過兩天我命家奴帶幾十人來聽從先生指揮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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