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珠身份讓許多千金松了口氣,只要不是李世子的意中人就好,其他人松了口氣,葉慧麗沒有松口氣,只有狼狽。被牛愛花狠狠的罵了一頓,她在京里的名聲今兒全完了。
才女的名氣一夜全無,就連舅母看她的眼神都變了,老夫人剛剛離得遠,并未聽到牛愛花說的話,只見葉慧麗紅著臉回來,以為是喝多了,讓她喝些茶水解解酒。
姜馨一臉驚奇,原來在江寧城住她們隔壁的人是九皇子,可她不懂了,為何一國郡主要上街賣糖葫蘆了?
宴會結束皇帝李成秉都未出現過,一人獨自坐在龍案前,李公公站在旁邊給他沏了一杯參茶。
“你說,元兒還活著嗎?”
李公公直接回答:“陛下,成王他一定還活著。”
今天有人傳來消息,找到了一件成王的貼身物件,他們的人分兩批,一批來京送信,一批向消息傳來的地方去查。皇帝看到桌面上的玉佩,這枚玉佩是李元出生那年他親手雕刻的。
十年了,原以為兒子沒有了,當時傳回來的消息為了救皇后,兒子被人追殺掉下懸崖。現在,說他兒子還活著,他希望元兒真的活著,哪怕他殘了,他失憶了,只要他活著就好。
李懷澤和李明珠兩人去了太和殿,今晚皇帝未出現,他們有些擔心,只見皇帝一人坐在那兒有些失神。在燭火的映襯下,有些孤寂。
“爺爺”
“皇祖父”
兩人一同開口,李成秉的思緒被拉了回來,看著兩個孩子,點點頭,示意兩人走近。
李懷澤剛走到龍案前,被龍案上的玉佩所吸引,這是他父王的玉佩,小時他淘氣,拿著玉佩玩的時候掉在地上,還好只碎了一個角,沒有全部碎掉。
“皇祖父,這是……”
李成秉點點頭,李懷澤驚愕的看著皇帝,在盯著玉佩,上面缺失一角,確實是他父王的玉佩無疑。
“你父王可能還活著,有人送了這枚玉佩回來。”
李成秉緩緩開口,語氣中也有些不自信,他不知這次會不會讓他失望。
“我大伯還活著,他在哪?”
李明珠看著李成秉,雖然她未見過大伯,不過聽衛一師傅們偶爾提到過大伯,說她大伯為了給她爹尋藥遇險了。
李成秉搖搖頭,他也不知道,若知道他恨不得自己親自去把兒子接回來,這是他的第一個兒子呀!
“皇祖父,我去尋我父王吧,請您允許。”
李懷澤看著李成秉,他想去把父王找回來,母妃因父王去世的消息傳來,一直隱居在小佛堂里,人也日漸憔悴了。
“不行”
“不行”
李成秉和李明珠兩人同時開口,李懷澤雖比普通人強一點,可遇上邪修或者武功高強的人,他那點本事根本不夠看。
“還是我去吧,我原本就是出來給我娘親尋東西的,再找個人應該不是難事。”
李明珠直接搶了尋人的差事,畢竟她不會常住京里,她也不喜歡,想著今天穿的這身衣服,別扭死了。
“不行”
“不行”
李成秉和李懷澤兩人同時開口拒絕,他們兩人都想把李明珠留在京城。
“爺爺,說實話,您要強留我肯定攔不住我的,而且我娘還昏睡著,我爹都同意我出來了,您覺得您能攔住我出宮嗎?”
李成秉無話可說,是呀!孫女的本事他是見過的,他攔不住的,可兒子,那個臭小子,既然會讓明珠一人出來。
李明珠忙說道:“別想了,有時間想其他的,還不如現在去找一件我大伯穿過的衣衫給我,我先記得味道,到時好找人。”
李成秉吩咐李公公去取李元和皇后以前穿的衣物過來,孫女說能找到,就一定會找到,畢竟當初澤兒被人綁走,也是明珠找回來的,明珠的鼻子他信。
李公公速度很快,抱著兩身衣衫走了進來,把衣衫遞給李明珠,當著三人的面,李明珠直接把衣物放進了儲物袋里。
三人的目光一臉驚愕的看著李明珠,這是什么法術,直接把東西變沒了,李明珠放好衣物,看著李成秉。
“爺爺,我明天就走了,就不來跟您和懷澤哥哥辭行了,您放心,等我找到大伯和救我娘親的東西,我會帶著他們一塊回來見您的。”
“什么,這么快,明珠呀!在多留幾日吧。”
李成秉看著李明珠,才來宮里住了一日,孫女就要走,這一步不知他們要何時才能相見了。
“爺爺,您要這樣想,我去得早,回來就早,否則我晚幾天離去,也要晚幾天回來,再說不是還要找我大伯嗎?我得趕緊去,萬一我大伯在那地方受苦呢。”
最終在李明珠的堅持下,帶著李懷澤給的二十萬兩銀票,皇帝又給了五十萬銀票,出發了,出發前讓兩人把原石切開做成玉佩佩戴在身上。
李明珠回到皇后宮殿,并沒有歇息,把宮人使喚下去,帶著牛愛花和慕雪瑞兩人去了客棧,連夜趕著馬車走了。
“花花姐,客棧的房錢你給了嗎?”
馬車行駛在路上,李明珠才想起,他們好像還未付過房錢,牛愛花有些憂傷的看著她:“付了,銀子放房間的桌上了,你為何不讓我見你哥哥一面,如此俊男,錯過了。”
“我說過,不許打我哥哥的注意。”
李明珠一個巴掌拍牛愛花的頭上,慕雪瑞在馬車內最開心,又可以和小珠珠在一起了,不用擔心晚上會凍醒,真好。
第二天李成秉醒來,聽宮人回話,明珠走了。有些無力的坐在龍床邊,他希望明珠留下,可元兒那里還是要靠明珠尋回。
李懷澤本來打算早早進宮去見明珠一面,問了宮人才知道,明珠昨晚就離開了。
而姜府,葉慧麗昨晚在宴會上的事,姜父以及老夫人都知道了,老夫人是氣急攻心,沒想到在她眼皮子底下,即會教出這么一個外孫女,無臉見人呀。
“母親,以后我可怎么辦。”
葉慧麗抱著母親的手臂,眼睛哭著紅腫,她回來的路上就知道她完了,掩飾了這么久的才女淑女,全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