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珠雖然很想去修煉變強,可看到床上的兩個病人,搖搖頭。此時的她不能離開,萬一出個什么意思,到時什么都晚了。
“我再想想。”
李明珠走出了木屋,馴鹿看著她走出來,有點挑釁的看著李明珠。李明珠卻不怕它,走到它面前,和馴鹿兩對眼。
“你說你就一頭馴鹿,哪里來的底氣還要挑釁人,你就怕被壞人抓去宰殺了燉肉吃。”
馴鹿卻對李明珠呼出一口氣,就如一個驕傲的孩子,把頭偏向一邊。
這里的動物都不是它的對手,老虎和狼都要對它臣服,它才不怕人。
“它不是一只尋常的馴鹿。”
神六站在桃花林中間,坐在一塊石頭上,前靠悠閑的靠在桃樹旁,拿著酒壺喝著酒。
“它有什么不同嗎?”
李明珠一臉疑惑的看著馴鹿問神六,怎么看還是一頭馴鹿呀。
“它是我從修仙界帶出來的,從小食仙草,帶有靈根。別看它只是一頭馴鹿,可它智力相當于一名十歲的小兒,與你一般。”
李明珠瞪大雙眼看著馴鹿,馴鹿抬起頭,大方的給她看。
“你想好了,要去修煉?
神六放下酒壺,看著李明珠。李明珠卻搖搖頭,走到神六附近隨地而坐。
“老爺爺,我祖母和大伯這般,我哪有心情去修煉。”
神六有些驚訝的看著李明的,他以為李明珠得了水云甲應該是高興,立馬選擇去修煉。
“老爺爺,您不懂人間的事,我祖母和大伯為了我爹才出來尋藥的。他們出來十年,家里人擔心了十年,特別是我爺爺,我怕他受不住。”
神六未通人事,一人在這孤島中過了一百多年,他從小習慣一人,自在慣了。卻是不太懂李明珠的煩惱,神六拿起酒壺又喝了一口酒。
“并不是無辦法,只是你要看小圓答不答應。”
神六看著李明珠,馴鹿小圓瞪著兩只大眼,休想打它的注意,它才不愿意。
“小圓能救我大伯和祖母?”
神六點點頭:“小圓在修仙界長大,它的血可以提煉丹藥,只要服用十日,那兩人定能穩固身體。”
“小圓。”
李明珠看著馴鹿可憐巴巴的看著它,小圓直接后退三步,它不同意,休想要它的血。
雖然小圓是頭馴鹿,李明珠卻不能用強的,畢竟神六說得很清楚,除非小圓自己愿意,否則不能硬來。
李明珠見小圓不愿意,便回了木屋,還是想其他辦法吧。
見李明珠離開,神六看著馴鹿:“看來她是一個好孩子,品性并不壞。”
馴鹿看著神六,就算她是好人,你也不能讓我出血呀!
“那天如果我來晚一些,她你的命輕而一舉,恐怕你早死了。你的修為并不是她的對手,她的修為比你高許多,你也只能欺負那些呆笨的可以。”
馴鹿有些不服氣,它要找李明珠單挑去,它才不信,它是這個島上除了主人以外法力最高的。
“她是一個好孩子,換許多人,在修為面前,親情一文不值,別讓她煩心了,就算為小十吧。”
馴鹿看著他,你才見她多久,你就偏心了。低下頭想想,小十,那個常常被他捉弄的人死了,嗯,得讓那個女孩替小十報仇。
“想好便去找她。”
神六說完便離開了,雖然不懂人間事,他以為他短暫離開等他想回便可以回去,現下連家都歸不了。
慕雪瑞見李明珠回來以后一直坐在地上走神中,眉頭皺著都快能夾死一只蒼蠅了。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除了能默默的替她照顧床上的兩個病人。
馴鹿走進木屋,用頭輕輕的頂了一下李明珠,李明珠才清醒過來,摸著它的頭。
“你是同意了?”
馴鹿點點頭,然后朝床邊走去,這兩人還是它撿到的,老虎和狼本想吃掉的,是它攔了下來。
“你放心,我保證會輕輕的,只取你一點點血。”
馴鹿把右前腿放在前面,李明珠抬起它的前腿,一根特別細的銀針插入前腿處,慕雪瑞把一個干凈的碗放在下面接血。
接了一碗血后,李明珠用治療術替馴鹿療傷,一股精氣慢慢的匯入馴鹿的體內,讓它舒服的瞇著眼。
李明珠拿著馴鹿的血走到一邊,加一些補氣的藥材一起制成丹藥。
李明珠先給李元服下藥,之前還蒼白的面容,稍微有點血色了。
其實最頭痛的病人,還是寧靜姝,畢竟她不愿意醒來,李明珠給寧靜姝服下藥后,摸著她的手,在她耳邊輕輕的說著話。
“祖母,我爹叫李瑾,是您生的小兒子。他病好了,還生下了我,你快點醒來吧。我帶您去見我爹爹,他很想您。”
李明珠不停的在寧靜姝耳邊說著話,馴鹿醒來后便聽見李明珠在那名婦人耳邊說的話,便獨自離開了。
慕雪瑞站在一邊,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沒有上前。外面的天色變暗,他只是坐在木屋外看著天空淡淡的月牙。
也不知祖父和老祖宗怎么樣了,出來都快一年了,有些想家了。
慕雪山莊慕雪乾也坐在書房處,看著窗外的月亮,孫兒離開近一年了,前些日子收到無名城的來信。原來他們已去過無名城了,也不知何時才能找到修仙界的入口。
“他會回來的,也會找到修仙界的入口,老夫也不會輕易死去,乾兒,莫要憂愁了。”
慕雪乾不知父親是何時從書房的暗間里面走了出來,給老父親倒了一杯水放在他身邊。
“父親。”
“那個小女娃是天選之人,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不早了,回房歇著吧。”
說完老人轉向便離開了進了暗間,看著老父親的背影,慕雪乾忍不住掉下了淚,是他無用。
這個夜晚注定是讓少數人無眠的夜晚,王子墨看著還未醒來的牛愛花愁著雙眼通紅,猶如兔子的眼睛一樣。這女人昏睡了這么久,怎么還不醒來。
而牛愛花卻做了一個夢,一直在夢境中醒不來。她又看到那年小妹被害的現場。
而這一次,她猶如一只惡狼,狠狠的向那三人撲去,她要那三人的命。血債血償,可明明小妹還在,明明沒有遇害,可為何還是那副干癟的身子。
“為撒子。”
牛愛花吼叫著,把床邊剛睡熟的王子墨嚇了一跳,牛愛花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沒有以往那無憂無慮神態,猶如一具歷經滄桑的樣子,莫名的讓王子墨覺得心里有些酸澀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