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華明擦了擦嘴說:“確實,你出來也好幾天了,不管最終你的決定是什么,都不能耽誤開山的工作,盡快回去吧!”
李一凡桌下的腳使勁踹了一下肖勇,肖勇馬上開口道:“我們組里還有一個案子呢!蘇隊……”
“胡鬧!”郭華明放下筷子,嚴肅的問肖勇:“你這樣做把蘇隊放在什么位置上了?”
“蘇隊肯定愿意……”
“沒有崔鳴的時候你們重案組就沒破過案?別墅殺人案告破,蘇隊就可以把全部精力放到另一個案子上了,你是對你們蘇隊不放心?”
肖勇很想說崔鳴還要抓住五年前讓你失去親人的兇手!可他知道不能說,他無助的看向李一凡,李一凡求助的看向崔鳴。
崔鳴沖著李一凡微微一笑,眼神說不出的柔和,李一凡一下子就安心了。
“先吃飯,就算走也不是現在,再說,開山離省城也不算遠,你們能去,我也能來,下次帶大嘴他們一起來!”崔鳴笑呵呵的說。
郭華明嘆了一口氣說:“走之前,該去誰家去誰家!有些事情不要拖!”
崔鳴一下子尷尬了,李一凡的頭垂得更低了。
“先吃飯!菜都涼了,老郭你也是,你是愁他娶不著呀還是愁她嫁不出去?真是,吃飯!”宋英杰一句話貌似緩解了尷尬,可包間里更安靜了。
肖勇沒了胃口,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了,李一凡也吃不下去了,她起身朝門外走,郭華明喊道:“小凡,你干什么去?”
李一凡頭都沒回說:“我去洗手間!”
“這孩子,說是我請!”郭華明說完起身追了出去。
郭華明前腳出了門,崔鳴馬上拉著宋英杰語速極快的說:“馬上給我找個案子,能讓我不得不留下的案子,我要找出五年前……的兇手!”
宋英杰瞪大眼睛看著崔鳴愣了兩秒鐘,馬上嚴肅的問:“你要重新查……你不想讓老郭知道?”
“我沒有把握!萬一,等于讓他再傷一次!”
“明白,明白!我想想,讓我想想,你今晚先回去,明天我死活找出一個理由來!”
崔鳴點點頭,剛要坐直身子,宋英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一定要抓住兇手!”
崔鳴咬了咬牙,重重點了點頭。
李一凡和郭華明一起推門進來了。
郭華明看了眼三個人的表情,笑道:“崔鳴走了又不是見不到了,你們可真是!”
李一凡看了眼崔鳴,崔鳴朝她笑了笑,李一凡像是知道了什么,也抿著嘴笑。
肖勇湊到李一凡耳邊小聲說:“我哥就是我哥,見縫插針的本事也杠杠的!他留下的事不用咱們擔心了。”
李一凡得意的抿了抿嘴,也小聲說:“喊聲嫂子聽聽!”
肖勇傻了兩秒鐘,眼睛一瞪大聲問:“你什么時候這么不要臉了?”
由于有點激動,肖勇的聲調有點偏高,郭華明,宋英杰,崔鳴齊齊抬頭看過來,肖勇指著李一凡說:“她讓我喊她嗚嗚……”
李一凡紅著臉一把捂住肖勇的嘴,死死地捂著!
郭華明和崔鳴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肖勇和李一凡沒有上樓,各自回家了。
崔鳴進屋換了鞋直接給陳兵打過去視頻電話,吃飯的時候陳兵就打來視頻電話,當時鬧哄哄的,崔鳴就說一會兒再聯系,哪知道這一會兒就拖到了這個點兒!
“你們還在辦公室?”
電話接通知后,崔鳴一下子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腦袋和熟悉的辦公室。
“還沒跟你匯報工作的,誰敢下班?”吳大力嚷嚷道。
崔鳴心里一陣愧疚,忙說:“那咱們速戰速決,昨晚上說到哪了?對,死者有丈夫,也有情人,你們懷疑情人,老高懷疑丈夫,我讓你們查一查案發現場,看看有沒有別的線索,今天都有啥收獲?”
“這一天,老高讓我們查死者丈夫王展鵬案發當晚一起喝酒的那幾個酒友,他懷疑這幾個人有人說謊,還讓我們查王展鵬所有通話記錄,聊天記錄,讓我們找出有問題的,還讓我們跟王展鵬家的鄰居了解他們夫妻關系……”
“然后查出來的結果跟案子根本連不到一起去,老高這個擰呀!非說我們啥地方查漏了……”
“老高是跟王展鵬干上了,讓我們回家好好想想啥地方沒查到,他明天要聽結果!”
“頭兒啊,我抽他的心都有了,他脖子上那是啥?裝飾物嗎?讓我們回家想,還要聽結果,他自己倒是說出來個一二三呀!”
“我就問他,我說是不是也得查查高偉峰?這個情人就一點嫌疑沒有?是不是還得查查其他可能性?你猜老高說啥?他說就你們幾個,能把王展鵬查明白就不錯了!”
“對!他還說這案子明顯就是沖動作案,如果是蓄謀已久的不可能讓死者有反抗的機會!”
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抱怨著高宏偉,崔鳴聽的有些惱了,壓著火氣問道:
“死者死前跟她丈夫王展鵬有聯系嗎?”
“沒有!”
崔鳴又問:“王展鵬知道他媳婦兒當時在河邊嗎?”
“他自己說不知道。”
崔鳴搓了搓臉,沒好氣的說:
“你們也別慣著他!把嚴局叫來,有啥想法直接說!王展鵬如果是沖動作案,死者就不該死在河邊!啥叫沖動?火頂腦門子了,一下子沒摟住!這案子都跑到河邊了,那冷風是白給的?就算是王展鵬有可能知道死者要在河邊會情人,想去河邊捉奸,可從飯館到河邊半個小時的車程,半個小時加冷風還不能讓他清醒?再說,那么冷的天,死者就這么一直乖乖站在河邊?不用人殺她,她自己就凍死了!真說是約會情人,倆人見了面不知道找個暖和地兒談情說愛?倆傻子嗎?”
“老高啥意思呢,就是王展鵬知道死者去河邊了,認為是偷著跟情人見面去了,就追了過去,他覺得夫妻倆是前后腳到的河邊,然后倆人在河邊吵了起來,然后王展鵬沒控制住就動手了。”陳兵解釋道。
“王展鵬既然去之前沒打算殺人,有必要瞞著那幾個酒友嗎?直接說有事先走不就行了?他哪來的動機讓幾個酒友幫他做不在場證明?”崔鳴問。
“對呀!”吳大力喊道:“沒想著殺人他瞞著朋友干啥?想著殺人,那就不是沖動殺人,是有預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