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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鳴被邢文天拉到樓梯間,一人點上一根煙,邢文天這才低聲的問:“你今晚不是去……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
“啊?哦,工作重要!”崔鳴一本正經的回答。
“你,你可真行!領導家是誰都能去的?審訊這事可以晚一會兒,多好的表現機會,你就這么浪費了?”
崔鳴嘿嘿傻笑,他總不能說是被領導轟出來的吧?
“你跟我實話實說,你跟小凡啥情況?我怎么聽到一些風言風語?我跟你說,那可是領導的千金,多少雙眼睛盯著呢!你……”
“你想好一會兒咋審了嗎?于曉姚如果不開口,咋辦?”
“你!”邢文天愣了一下,隨后嘆了一口氣說:“我也是多嘴,你自己的事自己看著辦吧!”
“不是,我能咋辦?”崔鳴狠狠撓了撓頭說:“咱先把案子破了,這不也是我表現的機會嘛。”
“那就是說你和小凡的事是真的?!”邢文天雙眼放光。
崔鳴這才知道自己被詐了,他沒好氣的說:“你把這股子精神頭用在審于曉姚身上!”
崔鳴剛嚷嚷完,手機就響了,他拿出來一看,居然是崔媽!
崔鳴到省城也有幾天了,除了到匯陽當晚崔鳴打了電話報平安之外,沒再聯系,崔媽也一直很消停,突然打來電話,崔鳴心里有些突突。
“我媽!”崔鳴朝邢文天笑了笑,邢文天知趣的回辦公室了。
“喂,媽,啥事?”崔鳴接通了電話。
“兒子,你在干啥呢?我跟你說,你別著急回來!一定要把婚事定死了再回來!”
“有個案子馬上要審,正準備去審訊室,家里有事嗎?沒啥事我就掛了!”
“你等會兒!你是不是要去見小凡的父母了?”
崔鳴愣住了。
“哼!你是啥都不跟我說!還是小凡好,我跟你說兒子,小凡的父母都是搞教育工作的,我最了解……”
“媽,內啥,我一直想跟你說,不是,是小凡早就想跟你說,她父母……不是做教育工作的!”崔鳴豁出去了,既然趕上了,索性就說了,愛咋咋地!
“啥?!”崔媽的尾音都破了。
“她爸是省廳的領導……官有點大,她媽是律師,小凡也是怕一開始說出來,內啥,怕你接受不了。”
崔鳴說的小心翼翼,然后準備等著崔媽歇斯底里或者哭天抹淚,然而……
“那,是不是對你的仕途有幫助?”崔媽接受的很快:“我是不是得去買幾件像樣點的衣服?你爸一輩子沒見過什么大領導,我得跟他好好說說,等見面的時候可不能給你丟人!你以后是不是得去省城工作?咱家這房子不知道好不好賣出去,你打聽一下省城的房子多少錢一平米,首付要多少錢!我跟你說兒子,小凡的父母要是搞教育工作的,咱可以把小凡娶到開山來,她得你工作,可既然她父母對你工作有幫助,聽媽的,千萬別犯軸勁,咱們去省城!這也是為你好……”
崔鳴聽著聽著很想仰天長嘆,隨即馬上想到,可能,不,肯定的說,李一凡太適合做崔媽的兒媳婦兒了!
崔鳴敷衍的掛了電話,回到辦公室叫上邢文天直奔審訊室!
于曉姚坐在審訊室里,忐忑不安!
這位二十多歲的姑娘可是個老江湖了,從她走進社會開始,就以坑蒙騙為主業,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游走在法律的邊緣,派出所沒少去,可這種高級的審訊室,她可是第一次來,怎會不心虛!于曉姚使勁回憶著自己職業生涯中一樁樁一件件,是哪回出了問題?
邢文天和崔鳴還有一位做筆錄的民警一起推門進了審訊室。
于曉姚緊張的看著邢文天和崔鳴,沒等警察問話,她先兇巴巴的嚷嚷上了:“你們憑什么把我帶到這來?我犯什么法了?”
邢文天面無表情的說:“只要查你銀行流水,就能知道你騙了多少人!”
于曉姚揚著腦袋說:“那是他們愿意給的!”
“愿意也要分是咋愿意的吧?”崔鳴也揚著頭,目光嘲諷的說:“你那些伎倆上得了臺面嗎?只要一曝光,不用關你,你下半輩子就毀了!”
“憑什么曝光我?”于曉姚又嚷嚷道。
“你憑什么騙人家錢?”邢文天反問。
“他們要是不好色,怎么會受騙?!”
“你也承認是騙,對吧?所以要曝光你做過的事,給世人一個警示!讓他們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這是一方面,還有,”崔鳴頓了頓接著說:“知道詐騙罪嗎?知道盜竊罪嗎?知道包庇罪嗎?好好想想,你哪個不占?”
于曉姚怔住了,以前也有被騙的男人及時報案,她被帶到派出所,撒潑耍賴她都試過,最終頂多是退一部分錢,私了!這一次,她感覺事情有點大,真說進去待幾年再出來,她能用來掙錢的青春可就沒了!
想到這,于曉姚開始梨花帶雨,嗚咽不止。
‘啪!’邢文天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于曉姚的嗚咽聲頓時卡在喉嚨里,她瞪著滿含熱淚的雙眼驚恐的看著邢文天。
“收起你這幅嘴臉,看好這里是什么地方!不好好配合有你哭的時候!”邢文天怒斥的表情很是嚇人。
崔鳴不溫不火的接口道:
“你的事情都是有證據可查的,老實交代,認真悔悟才能寬大處理,這一點我覺得你也應該明白,但是,你一個女孩子,有些事情恐怕不是你一個人能完成的,你接觸的社會上那些人,是好是壞你心里也清楚,好好交代,也許你說的人和事正好是別的案子需要的證據,這就是立功的表現!年紀輕輕的,人生的路還長著,前面走錯了,后面改了就好,天堂和地獄只在一念間!你要想好了!”
于曉姚這些年練就的本事就是察言觀色,崔鳴的話一說完,她馬上意識到,這是有人犯事把她牽連了!
這個想法在心中一產生,于曉姚頓時就惱怒了,心里暗罵那個牽連她的人。
“想好了嗎?”邢文天厲聲問道。
于曉姚渾身一抖,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五年前,你在一處合租的房子里偷了一把車鑰匙,對嗎?”
于曉姚聽完邢文天嚴肅的詢問,頓時面露驚恐,別的事哪一件她都敢說,想讓她背鍋,也不看看她是誰!可唯獨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