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留在婚姻司的唐瑤一時間有些迷茫，她也不知自己該到何處去。

宣平伯府不好回，富昌伯也不歡迎，思來想去，她想要獨立生活的夢想竟然都沒有啟航。這無疑給了唐瑤很大的打擊。

不過唐瑤到底是個有韌性的人，她很快就振作了起來。

她不能放棄！

“司長，賀胥他不把婚姻司當回事兒，準備的不周全，但民女不一樣……”唐瑤把所有能想到都列了一遍，順便還踩了一腳賀胥。但是唐照依舊無動于衷。

唐瑤說到最后實在沒什么好說的了，對于和離也不抱什么期望了。不過她還是說了最后一句話，盡了最后的努力。

“司長，聽說您也姓唐，正巧民女也姓唐，說不定五百年前還是一家，您能看在五百年前是一家的份上，提點下民女嗎？”

“五百年前是一家？有趣的說法。好，那就看在你我五百年前可能是一家的份上，我便給你點提示。你可要聽好了，并且這話出了婚姻司我也是不認的。”

唐照決定給第一個來婚姻司辦和離的唐瑤一點小小的暗示和一點小小的幫助。

有第一個人吃螃蟹，那距離野生螃蟹消失，養殖螃蟹走起還遠嗎？

唐照的話給了唐瑤好大一個驚喜，她本來都已經不抱希望了。

唐瑤瘋狂地點頭，并承諾道：“司長放心，民女定當謹記。”

“你我皆非尋常百姓出身，你我享受了非尋常百姓可獲得的富貴，同時也應承擔相應的責任，婚姻從來不由你我做主，可對？”唐照從兩人的共通點開始下手了。

“司長所言甚是，所以民女如阿耶所愿嫁到了宣平伯府。但若是可以選擇，民女寧愿投身尋常百姓家。”唐瑤顯然是很吃唐照這一套，也不禁有感而發，這富貴她還真就不想要。

“你我二人都結的是兩姓之好。不能談夫妻二人，那太小，但也不至于上升到政治，那太大。遂如此不大不小很是尷尬，難辦啊——”事情不好辦，除非……瘋狂暗示。

“還望司長垂憐，民女與賀胥真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民女與他早已是恩斷義絕、水火不容。”有什么條件開盡管萊，就是想和離，她唐瑤和離定了。

“你又可知和離漫長足已把少婦拖成老嫗？你又可知和離之后是舉步維艱？你又可知是哪兩人成功快刀斬亂麻地和離？”

“民女不知，還望司長賜教。”

“馮令暉、杜十良、謝靈以及唐照。”唐照連舉四個人名。

馮令暉，辭林賦的作者，曾有人評價她，天下才氣共十斗，馮令暉獨占八斗。①可惜婚姻不幸，想和離卻是從桃李年華拖到了知天命之年。不過最終馮令暉還是得到了她想要的自由，雖然晚了點。

杜十良，金陵名妓，后自贖嫁給了一名書生，可惜遇人不淑。她憑借自己的聰明才智拿到了書生當官后貪污的證據，最終脅迫了書生，成功和離。可惜在種種原因之下，重新回到了驚鴻樓。杜十良再也沒有自贖，后接任了驚鴻樓，并將其發展成為金陵第一樓。

①天下才共一石，曹子建獨得八斗，我得一斗，自古及今共分一斗。謝靈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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