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很慢,小胖墩享受了一把帝王般的待遇。
楊鳴為將陳卿怡哄好,拿出自己特意為陳卿怡花大價錢買的飛天馬,后面拉著一個又大又舒服的篷子,紅紗幔帳飛舞,還是敞口的。
飛天馬拉車很穩,就是有些費靈草。
楊鳴咬咬牙,還是從儲物袋里掏出賣相極好,色澤誘人的各種靈果和靈果酒擺在小桌子上。
“小胖子”要吃哪個喝哪個,都不用陳師姐動手,楊鳴就趕緊上前伺候了。
云瑯處理好腳底板的毒刺,躺在軟軟的墊子上,看這個敞篷上掛著的顏色艷麗的紗綢隨風飄著,一小口靈酒下肚,再配一個果子,美滋滋的瞇起眼睛。
合歡宗的男修都和別宗的不一樣。
大師兄的飛舟內是低調奢華又舒適,楊鳴師兄這個就是典型的合歡宗風格了,篷子中還飄著淡淡的脂粉香。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楊鳴師兄長得一副老實憨厚的模樣,實際上悶騷著嘞!
飛天馬一路慢悠悠的回了合歡宗時,碧月已懸空。
到了山門下,燈市如晝,各種閃著光的名牌讓人看的眼花繚亂。
山門外宛如一個小型地攤集市。
云瑯還是第一回在夜晚見著合歡宗山門下的景象。
她發現白日里邱海所在的地方,人竟然不在了。
上午才說完愛情宣言,怎么不過大半天就堅持不住了!
呵!
男人!
幾人回了山門里,云瑯送樂馨回了她那,就見樂馨閣樓前的樹下草地上正坐了一對璧人。
交織的蟬鳴,星輝燦爛的夜空下,一身白色紗裙美麗動人的周瑾師姐在彈琴,邱海正一臉享受的聽著,眼睛里充滿愛意的看著周瑾。
周師姐,你還記得你上回說的話么?
你怎么這么快就吃起了回頭草!
是因為邱海進階了么?你的原則呢?
它分文不值啊。
一曲結束,周瑾對著邱海溫柔一笑。
兩人相視一笑的畫面刺激到了腫成豬頭的樂馨。
她受了好大的苦,師姐竟然在這里和美男風花雪月。
啊!蒼天不公!
周瑾早知道有人來了,漫不經心的轉過頭去,就見那里站著的兩個姑娘。
一個她認識,另一個裹的那么嚴實,是她親師妹么?
樂馨不知出于何種心里,直接將頭巾一把扯下,還對著這對璧人做了個猙獰的鬼臉,露出森森的白牙。
周瑾震驚的紅唇張大,能塞下一個雞蛋。
邱海看著樂馨一臉茫然的說道:“瑾兒,我記得你師妹好像不長這樣。”
云瑯倒是繼續想看邱海和周師姐的熱鬧,但天色已晚,她也累了一天,是時候回去歇息了。
接下來的日子,云瑯在谷里安生了一個月。
每日打坐修行、練刀,順便聽聽八卦。
繼前一陣子藏寶閣漲靈石鬧得大家都在議論后,這一個月合歡宗的弟子們都在討論周瑾師姐能留邱海在合歡宗住多久。
已經一個月了,邱海還沒出過合歡宗的大門。
云瑯去看過樂馨一次,她的臉已經恢復的如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光滑白膩了。
邱海對周瑾是形影不離,聽樂馨說,兩人晚上每日都同住在周瑾的閣樓里,紅燭都燃一夜。
三日不出來都是常有的事。
聽說黃金龍這條色蟒這幾月內纏了好幾個內門的元嬰期女長老。
連掌門夢憐真君它都去纏了纏,然后就被正巧偷偷摸摸來的清虛給偷偷揍了一頓,身上的鱗都掉了幾塊。
女長老們嫌棄他,因為它摳腳大漢的土味兒太濃了,加上長期對著他這么個金燦燦的人,眼睛都要看花了,沒一個愿意和它雙修。
黃金龍郁悶的在湖底老實半個月,然后又精神抖擻的去騷擾各位女長老了。
云瑯和樂馨又和別的師兄師姐們出了幾次任務,都沒什么危險性,得到了一些不算珍稀的靈物,把這些東西賣一賣,也積累了一些靈石。
但比起她欠的六萬上品靈石的巨款,這些真的就是九牛一毛。
半年后,曲菱出了關。
她已然是金丹后期的修為。
云瑯開心的跑到她跟前,將這陣子得來的尚算珍稀的東西給了師姐一份。
曲菱見小師妹眼巴巴的來送東西,心里熨帖的很。
笑著摸了摸云瑯的頭,“長高了不少。”
她看了看這些東西,確實算是不錯,蜂王漿,千年靈髓,還有幾株百年份的靈草。
拿起蜂王漿,曲菱就直接喝了一口。
“嗯,不錯,練成丹藥效果更好!”
“師姐要練什么丹?”
曲菱睨她一眼,“小孩子家家的,別打聽那么多。”
云瑯一聽這話就知道是什么丹了。
她們合歡宗果然就沒有正經人。
曲菱一出關,傅郁清也出來了。
云瑯就被趕去了修習。
大師兄給她做了好多木偶傀儡,無論砍成什么樣,都能夠恢復如初。
云瑯如今對那基本的六招已經熟的不能再熟,能用這大刀十分迅速的將木偶削的薄如蟬翼,片片厚度都一樣的程度。
她在這邊揮刀揮的汗如雨下,那邊大師兄已經擺上了上好的靈釀和香味撲鼻的靈食和師姐喝上了。
曲師姐一出關,谷里多了些人氣。
這會兒,黃金龍這條騷蟒又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今天又是單身蟒的一天呢!
它還是那身金光閃閃的裝扮,看著還是同樣的沒有精氣神。
但它看見曲菱的那一瞬間,眼睛里迸發出的精光猶如實質。
云瑯搖了搖頭,想當著大師兄的面勾搭師姐,做夢想想就好了。
“女神,一年不見,你更迷人了。看我思念你思念的都消瘦了。這一年來,我就守在這湖里一直等你出關。我的真心日月可鑒,你如今已然金丹后期,也該能和我下蛇蛋了吧!”黃金龍激動的說道。
云瑯已經停下了揮刀的動作,心里點評道:文采顯然不如邱海,但勝在直白。
但黃金龍下場肯定不會太好,沒見大師兄的眼睛已經有了寒氣么!
曲菱聽到這話心里還是受用的,看這頭臭蟒之前確實一副蔫蔫的模樣,也相信了兩分。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傅郁清一揮衣袖,黃金蟒就以人形不受控制的倒飛進湖里,既變不成蟒身,也撲騰不起來。
被灌了一肚子水,差點沒被嗆死。
云瑯自然是站自家師兄,跑到師姐跟前將黃金蟒這些日子的丟人事件說了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