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了一下身上的氣息,分明沒有那種極陽的味道,反而充滿了濃烈的兔騷味。
曲菱見她神色迷茫,好心的將手中的留影石扔向她,“周師叔啊,咱們合歡宗女修雖然大都不拘一格,但你好歹也在自己的地盤上搞,如此這般,實在是...”
曲菱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眼中十足十的是看好戲的神色。
周溯玉有些顫抖的看完留影石中的畫面,狠狠將留影石捏碎。
她面色不善的問道:“葉寒呢?”
云瑯冷哼一聲,“他中了藥,此刻應該還在自己的秘境中解藥性。”
“師叔,這棟閣樓師叔若是喜歡就送你了。”
曲菱淡淡看著周溯玉,“昨日到底是怎么回事,師叔應該知道吧,否則也不能在我師妹的閣樓里了。”
周溯玉腦子轉的極快,恨恨道:“我怎么知道,昨日我想托葉寒煉些丹,誰知吳師侄根本不在這,后面的事我也不記得了。”
“莫非這是吳師侄故意害我?”
“真是好笑,且不說我與師叔往日并無仇怨,并且我自認沒那么大本事,沒有未卜先知之能!”
葉璃淡淡道:“這事怕是要等葉寒出來就能真相大白了。”
曲菱道:“把娥大趕緊找到,指不定也能問出些什么。”
眾人在一處山谷下的小溪邊叫醒了正在睡覺的娥大,娥大醒來后,揉著眼睛嚷嚷:“你們咋在這,俺咋睡著了?俺還要給素素烤兔子嘞,素素說想吃烤兔子。”
他一看天色,“咦,太陽咋從東邊升起來了,不是該天黑了么?怎么回事?”
眾人看他的眼神十分詭異。
眾人一問他,他什么都不知道,只說還沒給素素烤兔子。
老嫗臉色不好看的命自己的兒子找那只常在他們族中作惡的死兔子。
云瑯肯定這事與關素素脫不了關系,但到了第二日,夸父族的祠堂打開時她都沒醒。
雖然發生了不明不白的事,但對夸父族的神通術法眾人還都是很期待的。先將此事放在一邊,眾人在夸父族的祠堂里待了三天三夜。
祠堂里陰森森,門一關上就黑不溜秋的,只有一顆發著藍瑩瑩的光的類似心臟的東西,懸在祠堂中的半空之中,看上去比人類的心臟大了不少。
老嫗上了柱香后,什么都沒說就離開了。似乎根本不害怕眾人會將這顆心臟如何。
面對一排排的牌位,在藍瑩瑩的光下仿佛在注視著眾人。眾人俱是老老實實的觀摩體悟。
云瑯體內本就有玄武的空間本源,短短三日,雖然能做的不多,但再吸納煉化一些空間本源還是可以的。識海中的星星雖然沒有再點亮,但已經點亮的星星變的更加明亮異常。
這心臟很神奇,仿佛不在此處空間,眾人試著用術法對它攻擊,但卻如石沉大海,心臟依舊不動如山。
怪不得老嫗如此大方,葉璃心里吐槽,短短三日,幾乎什么都沒感受到,她倒是想偷偷將這東西取走,可惜紋絲未動。
老鬼將關素素采補一回,神清氣爽的說道:“別白費力氣了,此乃天地間誕生的第一個夸父的心臟,只有有夸父族血脈的人才可靠它覺醒血脈天賦神通,那老太婆是逗你們玩的。”
三日后,祠堂大門準時開啟。
樂馨撇撇小嘴,她這三日把眼睛瞪瞎了也什么都沒體悟到,果然只有陰陽一道與她有緣。
回到林中,就見一身白衣的葉寒正在林中閉目打坐。
他身旁圍著楚楚可憐的關素素。
關素素一身粉色衣裙,整個人如同大病一場,看起來弱柳扶風。
“葉哥哥,我知道那天是你對不對!”她臉上一臉羞澀。
見來人,葉寒睜開雙眼。
云瑯不動聲色瞧他一眼,想把他帶到一個隱秘的地方好好查查他的清白還在不在。
周溯玉走近后深吸一口氣,眼眸中泛起有趣的意味。
還真是怪了,關素素的元陰到底是被誰給奪走了。
曲菱道:“既然你已經出來了,應該知道那天是怎么回事。”
葉璃狀似關心的看了關素素一眼,“不知那日和關師妹春風一度的是不是葉真人?”
葉寒看云瑯一眼,見她瞇著眼盯著他,自是知道她這表情是什么意思。
自然不是。
那日他到了木屋之上,留下的時間根本就沒幾分鐘。葉錦西身上有貓膩,他也想好好查查,正查探葉錦西時便被關素素抱住了。
想到瑯兒說過的話,他冷酷無情的將關素素推開,頭也不回的走了。
“自然是。”
話音剛落,不光他怔住了,在場所有人都怔住了。
只有關素素一人眼中都是驚喜與開心。
曲菱怒道:“好你個朝三暮四的王八蛋!”
邱海倒吸一口氣,沒想到葉師弟竟然是這種人。
云瑯拉住師姐,“我不信,別忘了那只訛獸,他可能是口不由心。”
周溯玉哼笑一聲,“吳師侄可別自己騙自己,男人什么樣,咱們合歡宗的女修應該是最了解的。”
她想的很簡單,反正這人她一時半會搞不定,不如先將兩人拆散。
說實話,云瑯心里也有一丟丟的懷疑,畢竟那天他的異樣她都看在眼里,且若中了朱羅花花粉的毒,非交合不能解。
她道:“師兄不必說話了,你只需搖頭點頭。”
葉寒見她面色還算好,眼中沒有出現懷疑的神色,心下一松。
“師兄的元陽還在么?”在大庭觀眾之下云瑯問這個問題沒有絲毫羞恥之心。
她現在只關心這個問題。若他的元陽不在了,那她可就得再做準備了。
且這問題也最能證明葉寒清白,若他元陽還在,那足以證明奪取關素素元陰之人不是他。
邱海聽到這問題后又睜大了雙眼,所以葉師弟如今還是...
眾人也頗覺有些意外,平日里她倆黏黏糊糊,原來二人還挺清白。
見他耳根微紅,但還是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云瑯放下心來。
“師兄可是中了朱羅花花粉的毒?”
葉寒再次點頭。
云瑯看向眾人,“我信他,他從不說謊,關道友的事應該另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