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近前,將飛舟收起,眾人悄無聲息的落在樹上。
此地離天劫中心還有五里地遠。
一個六七歲的男童穿著黑白色的小衣向她撲來。
要不是他氣息熟悉,云瑯就要一巴掌將他呼開了。
“你撿到化形草了?”
紅紅點點頭,白嫩嫩胖嘟嘟的腮肉還跟著晃了晃,“我在這撿到了一株。”
云瑯沒忍住捏了一把,這小模樣還挺可愛的。
幾人嘖嘖稱奇的看著它。
師無錫道:“我還沒見過化成人形的妖獸。”
蘇行遠想摸一把他的小肥臉,被小胖子一把呼開,“小遠子你又欠收拾了。”
天空中一頭幼小的青色鸞鳥被雷劈的叫聲一聲比一聲弱,翅膀鮮血淋漓,在云瑯以為它下一道就要被劈沒了的時候它卻還能堅強的爬起來。
“這是不是青鸞?”
云瑯很懷疑,但絲絲縷縷的龍氣告訴她好像沒這么簡單。
雷劫一道比一道厲害,鸞鳥的啼聲越來越微弱。
小胖子臉上都是焦急,“怎么辦,它要不行了。”
天劫無法干擾,只能靠自己渡過,干著急都沒用。
事情似乎在往最壞的方向發展,又一道雷劫劈下,鸞鳥徹底沒了聲息。
紅紅都要哭出來了,這顆蛋它帶了好幾年,日日給它喂火都喂出感情了。
結果剛破殼就被雷劈死了。
鸞鳥的尸體落下,天上的雷云慢慢散去。
暗中等著的三頭元嬰期妖獸同時出手想將這頭血脈比他們純凈的鳥給煉化了。
紅紅眼睛紅紅的跳了出去。
云瑯也迎了上去,她又看見那頭紅鳥了,她的機緣又來了。
師炎欽看著鸞鳥的‘尸體’挑挑眉,一把將其攝來。
鸞鳥的直覺告訴它這人對它沒惡意,且他體內的火靈之氣它在殼中時經常吸收,便放心的繼續裝死。它本就虛弱至極,裝著裝著就真睡過去了。
云瑯和紅鳥打的難舍難分間,紅紅迎上了一頭黑鴉,還有一頭金雕直沖師炎欽而去。
師炎欽看著立在一旁看熱鬧的師無錫,一腳把他踹過去迎上了金雕。
“朕就知道總有刁民想害朕,王叔,你總算暴露你的真面目了。”
三頭元嬰期的妖獸除了那頭紅鳥有稀薄的魔族血脈,其余兩獸都是純血的妖族。
云瑯這次可比上回輕松多了。她修為本就漲了不少,小火苗吸收了不死炎后也威力大漲。
紅鳥見又是這個衰星,那邊還有一個大衰星時不時瞅它一眼,本就無心戀戰的它想拔腿就跑。
云瑯纏的緊,這回說什么也不能放過它。
師無錫太苦了,它就算修為大漲,也沒那本事和元嬰中期的大妖相抗,不過幾個呼吸,他身上就被戳了好幾個窟窿,漏風的那種,這金雕竟然生吃他的肉。
“王叔,救命啊。”
腿上又少了一塊肉,露出白森森還帶著血絲的腿骨。
師炎欽整夠了他,唇角輕輕勾起一個弧度。
隨即從儲物戒中拿出一把戟,鎖定這只金雕,漫不經心的一擲,它就被定在了半空動彈不得,發出驚恐的啼叫聲。
“以后離她遠點。”
略略無情的聲音傳入師無錫的耳中,他睜大眼,眼中恨恨,“朕就知道你是公報私仇。”
師炎欽輕哼一聲,“還要我提醒你師氏已經亡了,你早就下臺了的事實嗎?”
師無錫不甘的小聲逼逼,“那我怎么也算是你的晚輩,皇爺爺對你恩重如山,你怎么能對他的親孫子這樣。”
師炎欽眼中有嘲諷劃過,確實恩重如山。
一開始養他就是為了奪舍于他。人已經被他送上西天了,死的并不痛苦,也算是他報答他的養育之恩了。
長戟瞬間插入金雕的身體,金色的血液流出,師炎欽不緊不慢的拿出一個玉瓶放在底下接著。
云瑯回頭正好瞧見這一幕,長戟射金雕,干凈利落。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成功勾起了她對他的興趣。
察覺到她的視線,他目光狀似平淡的回望她,但眸中深處的灼熱之意似要刺透她的皮膚。
紅鳥趁機想跑,云瑯一刀將它劈去。
用的是‘裂天’這一式,但刀意她還未徹底領悟,只有形似,堪堪只發揮了其四成的威力。
她將渾身靈氣的八成都注入進去了,紅鳥受了重創,身子差點裂開。
小火苗在她丹田內孕養多時,最外層泛著微微的藍光,它趁勢一撲而上。
云瑯回頭對師炎欽喊到:“助我封閉這片空間。”
這回說什么都不能讓這頭鳥跑了。
剛開始紅鳥還反抗的厲害,云瑯也不好受,眼中都充斥著紅意,一股暴虐嗜殺的感覺快讓她爆炸了。
好在小竹子給力。
這是一個此消彼長的拉鋸戰,夜半時分,火苗才將紅鳥體內的本源全部吞噬。
紅鳥消散前的一擊是作用在她的識海上,她險些變成個傻子。
云瑯一身汗,發間也汗涔涔的。
要是在那個寒潭就好了。
蘇行遠要將她扶起來,就被師炎欽扒拉一邊去了。
師炎欽將人抱起,神識散開,幾里外找了處有湖泊的地方。
云瑯將閣樓放出,他將自己抱進去后,將結界打開。
她忍著識海的刺痛以靈力凝成了冰冰涼涼的水,注入大木桶中,又將一小塊從寒潭底下摳下來的寒冰魄扔進去,可以沒有冰心蓮,效果會大打折扣。
她識海兩次受創,上次本就沒好全,她一不會煉丹,二沒有找到有效恢復識海的靈藥。
合歡宗別的不多,雙修功法是真多,大師兄給他找的那本尤其好。好的雙修功法不單單可以提高雙方的修為,還有療傷之效,識海也能恢復。
她伏在他耳邊,朱唇輕啟,“你可要與我雙修?”
師炎欽古銅色的臉紅的都變紫了。
他心跳加速,腦子里在想是那個意思嗎?
他眼睛發直,沒有焦點。
等他回神后,身上已經變得涼嗖嗖了。
他下意識捂住某處,發現褻褲還在,心里又有點失落。
只聽她輕笑一聲,踮起腳尖,環住他的脖頸,笑盈盈的說道:“你不是喜歡我嗎?”
她手指輕挑,身上最外層的裙衫滑落在地,只剩里衣。
師炎欽的鼻血頓時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