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云瑯一起聽完全程的謝孤舟頭有些懵,反應過來后立馬拍著胸口表態,“瑯兒你放心,以后我努力修行,肯定會很厲害,你我若結為道侶,我一定讓你成為最讓人羨慕的女修。”
云瑯輕笑,摸了摸他的腦袋,“我相信你!”
謝孤舟這才感覺到不好意思。但心里很興奮,瑯瑯這是承認他了!
這人對她一腔赤誠,說話也直來直去,根本不知委婉為何物,傻的非常可愛。
但她很受用。
葉寒就不會如此直白的說這些話。
想想這個情況,她眉眼彎彎。
她現在也算是變相實現了坐享齊人之福。
這滋味,就一個字,美!
風雪綠雖然是第一次見這場面,但也沒多吃驚,沒有男修,元陽怎么來?
“說起來風心慈也有本事,聽說她進階化神時采的元陽是太陽族之人的,所以她一躍到了化神中期。太陽族男子的元陽對太陰族女子是極好的東西,不過太陽族的男子最不易得手了。”
云瑯回想以往采的每一次元陽,微微一笑。
她將刻有‘靈寂’的牌子拿出,“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風雪綠打量半晌,搖了搖頭。
她年歲尚小,沒聽說過跟‘靈寂’的任何消息。
恰巧這時霍水仙來給她送些靈果。
云瑯看著這盤水靈靈的一階靈果,心里還挺驚訝。
這個時候哪里還能有靈果,好東西都被搜刮完了,要想要資源,只能去搶了。
霍水仙笑說:“這是我一個師弟在沙漠里種了一年樹得的。”
云瑯恍然大悟。
她瞟到她手上的牌子,口中呢喃,“靈寂,好像在哪里聽過。”
她腦袋微歪,眼眸瞇起,隨后眼眸亮起,“我想起來了。”
“靈寂是一個仙君的道號,不過這位仙君消失了幾萬載歲月,不知所蹤。”
她坐在獸皮上,臉上表情開始多了起來。
“我還能記得靈寂,主要還是靠仙界流傳的一則故事……”
帳中眾人漸漸聽的都聽入迷了。
總的來說,就是靈寂仙君與他心愛的女子結為道侶后,女子對剛開始的生活還很滿意。但后來靈寂時常閉關或出門尋找機緣,為了自己的長生大道,二人每次見面都會隔很久的時間,靈寂很少陪她。
久而久之,這位夫人心中難免生怨。后一只訛獸化作靈寂的模樣,整日與女子廝混,女子生了一雙天眼,本就能看透訛獸的偽裝,但還是很配合。
有一日,已晉為仙君的靈寂回來了,正好撞上了兩人的丑事。
在他問她有沒有認出訛獸時,女子出于報復的快感,說認出了。
然后仙君就將訛獸和他的道侶全殺了,還滅了訛獸一族。
此后,這位仙君便銷聲匿跡了。
云瑯以前也聽說過訛獸的輝煌往事,但和霍水仙說的這一版有些出入。以前聽過的是仙君不知訛獸的精血有讓人說不出真話的效用,所以后來殺了道侶后后悔非常。
但真相是什么不重要。
她現在就是懷疑面攤老板是那位靈寂仙君,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呢。
霍水仙雖好奇她是怎么得到這塊令牌的,但也識趣的沒有多問。
帳篷里,人都散了,謝孤舟牽著她的手,俊臉上都是認真,“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像那個仙君一樣對你,你若想讓我陪你,我可以時時刻刻都在你身邊。”
云瑯嗤嗤嗤的聳著肩笑了起來。
這人實在是太可愛了吧。
說的他現在好像就是仙君了一樣。
哎呦,不行,她要趁葉寒還沒回來之前多享受享受這人直白的情意。
這頭,云瑯安穩了下來。
朱姝玉拖著受傷的身體逃到了沙漠邊緣,不過剛深入一里地,人就暈了過去。
待她再次醒來時,是在沙漠中一個草棚子底下。
“姑娘,你醒了。”
漫天黃沙,土泥黃草棚之下,一個俊美,又帶著幾分邪異的年輕男子面色溫和的將她扶起。
“在下王巖,在沙漠里撿到了受重傷昏迷著的姑娘。”
朱姝玉坐起身,發現近乎將她立劈的刀傷竟然完全愈合了。
咦,不對,她身上的衣服被換了,而草棚子里就她二人。
見她神色警惕,王巖做出一副抱歉的模樣,“當時姑娘情況著實不好,我為了盡快恢復姑娘的身體,變沒考慮那么多。若姑娘介意,在下隨姑娘處置。”
朱姝玉:“是你治好的我?”
王巖頷首,“在下略懂醫術,昨日手中又恰巧有一株好藥。”
朱姝玉覺得此人是有本事的人,不但沒對他做什么,還治好了她。
她調整了心態,感激的笑了笑,“多謝公子相救。”
王巖微微頷首,看起來風度翩翩,與幾年前被退婚時的模樣大不相同。
又大半年過去了,離第二層開啟的日子越來越近。
云瑯靠著和謝孤舟雙修突破到了筑基后期。
要是靠她正兒八經的修煉,不知還要多久才能突破。
千湖城外的人越來越多了。
修煉度厄仙經的本土修士越來越多,白日里落單還好,夜里落單那就是一場災難。
在這一層里死去的外界修士估計都有一半。
這些日子,千湖城外也很不平靜。因為已經發現了很多個莫名其妙失蹤的人。
本來大家聚在這里只是為了夜間抱團,得一會兒安生。
除了有些交情的,還有同族同宗的,大部分人并不相識。剛開始有些人失蹤也并沒有引起眾人的注意,畢竟有修士在此地逗留一晚第二日就走的情況很多。
但現在,據大部分失蹤修士的同伴所說,人半夜還在,第二日就不見了,連聲招呼都沒打。
這種情況很多才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風雪綠道:“我覺得營地里應當有人修習了那種邪法。”
她的想法與云瑯不謀而合。
但沒人會承認的,從表面上也看不出端倪。
畢竟營地里至今沒一個金丹期。
吸了這么多人的修為還沒到金丹是不可能的事,不過是將修為隱藏起來罷了。
這事她也沒多想,反正想干掉她沒這么容易。
但她也沒想到,這把火能燒到她身上。
又過一月,一隊修士到了她的營帳前,讓她去湖那邊的營地一趟。
云瑯問是何事,這一隊人并不說具體情況,只讓她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