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修于好

第二章 你們什么時候勾搭上的!

第二章你們什么時候勾搭上的!

(把青云宗給改了,既然青云宗這么大路貨,雖然偷懶只改一個字,主要是,小浮蘇悟的是水呀,所以必需有云,能改的范圍太小了。本來法葉寺也不叫法葉寺的,而是華嚴宗,但禪宗六祖以后不傳衣缽,所以華嚴宗既是禪宗一支,又和現在的禪宗有區分,所以改叫法葉寺了。)

結成元嬰,不管是宗門還是師父,都要事先準備丹藥并派人護法,事成后要備禮相贈。浮蘇在外結嬰歸來,宗門和上元真人都沒有準備。所以上元真人掏了半天乾坤袋,都沒有找到合適浮蘇用的法寶:“為師匆忙間沒有準備,過幾日再給你結成元嬰的禮物。”

說罷,上元真人看了看,浮蘇身上的修為分明是劍意,卻似乎和乘云正法有些殊異之處,于是上元真人又問道:“你是外室弟子,從前,為師沒有過問你的修煉,如今觀你一身修為,卻似是和乘云正法有所不同。”

“回師父,弟子這幾十年在外歷練,感悟到了一絲劍意,卻不是如流云聚散飄渺無蹤的劍意,而是水,或許與弟子在滄海界以西的大淵上領悟劍意有關。”領悟劍意這種撞大運的事,有的人修煉三五十年就能悟到,有的人修煉三五百年也能悟到,像浮蘇這種修煉了一千多年才悟到的廢柴,真的是人比人得死。

“原來如此,云水到底相融,乘云正法與水之劍意相融,倒也在常理之中,雖晚了一些,倒是一份大造化。”氣運這種事誰也說不準,現在上元真人都有些想法了,難道浮蘇千余年來不能領悟劍意,就是上天要送她這份大造化?天道茫茫,造化氣運之事,本就難料。

“師父,既然今日您問起,弟子便再想問一句,劍意到底是領悟得越多越好,還是只領悟一種為好?”浮蘇見到乘云宗里以劍意領悟得多寡為資本,隱隱覺得不對,樹業有專攻嘛,她反正覺得把一種練到極致,比把所有的都學會要好。再說,萬法歸宗,大道到最后都是相通的,所以她才遲遲沒有去領悟第二種劍意,事實上她已經摸到云之劍意的門徑了,只是一直存著這樣的疑問才沒開始領悟。

對著浮蘇點點頭,上元真人這下才真正對這個上弟子感到滿意了,那些領悟了劍意后,不斷領悟其他劍意的都是癡兒。劍意領悟得多,固然有使不勁的新招,用不盡的源法,但終難窺得劍意真解。這……卻是他到大乘期后才領悟到的,沒想到才元嬰期的浮蘇就懂了:“你認為呢?”

見上元真人不答反問,浮蘇就略帶遲疑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弟子認為,業有專精。”

含笑點頭,上元真人道:“正是如此,你修的是乘云正法,領悟的雖不是云,而是水,卻又恰是云水相融,你比旁人還多一分造化,好好利用,莫有負上天厚愛。”

“是,弟子謝過師父。”

從上元真人殿里出來后,浮蘇就往自己院子里走,卻見天衍峰掌事在院門邊守候。因為院子里有她設下的禁制,掌事不敢破除禁制進去,見浮蘇來了,掌事趕緊上前施禮:“見過浮蘇師姐。”

“守在這里做什么,可是有事?”浮蘇問道。

“浮蘇師姐一出宗門就是六十幾年,這些年攢下的丹藥靈石,我都一并給師姐帶來了,也省得師姐再走一趟。另外,師姐如今已是真傳弟子,按規矩可以選一處副峰居住,我帶了幾個人來,也好給師姐收拾收拾。”

“多謝,只是也沒什么要搬的,我常年在外歷練,屋中也不過一些陳設。這樣吧,總之也只余下兩座副峰可選,你隨意替我選一處收拾收拾也就是了。”浮蘇說完抬手解除了院子的禁制,院子里樹木蔭蔭成碧,屋里院子里擺設極簡單,一點多余的東西沒有。

管事見真是如此,就忙不迭地把收拾副峰的活給接下來,卻不敢做主,只拿出觀景鏡讓浮蘇選了一處副峰,這才帶著人去收拾去了。

浮蘇進了屋里,屋里確實沒什么東西,只是住了一千多年的地方,怎么也有點感情了。曾經她也結交過幾個要好的師姐師兄師弟師妹,只是現在多已經物是人非,后來她就漸漸息了跟人交朋結友的心,因為失去了容易傷懷。

最后掃視了一圈屋院,浮蘇伸手把禁制和陣法都撤去,一襲青衣飄然而去。

天衍峰有主峰一座,副峰十二,副峰向來沒有名字,歸誰誰愛取什么名字就叫什么,比如現在歸浮蘇,浮蘇看到那不像其他十一峰險峻,倒林深景幽山勢沖融,最后想了想忍不住山寨了一個:“以后就叫廬山吧。”(大愛廬山,所以我的文里不是第一回出現它了)

“廬山,結廬于山,好名字。”管事說完在觀景鏡上把這座上標上名字,又寫了幾行小字,這才手一揮收起來。

管事走后,浮蘇才一步一步延著臺階向著峰頂走去,以后很長的歲月里,這里就是她問鼎天道的地方。有一半的可能她將在這里飛升成仙,也有一半的可能身死道消,不管怎么樣,以后這里就是她的大本營了!第一次嘛,總要用腳來丈量一下。

在現代,廬山素來有“匡廬奇秀甲天下”,她選的這座山景致倒也確實奇美秀出,云霧繚繞靈鳥飛起復落,偶爾還能看到幾只低階靈獸鉆出腦袋來看她一眼:“這里三千多年都沒有主了,見了我很新奇吧。”

說完心情不錯地走到了峰頂處,幾間屋宇擁成一處宅邸,也沒有了院墻,有的只是周圍蔭蔭林木,還有瀑布飛珠濺玉,低級靈泉從地底涌出,倒也真合了廬山的名字。在門口石階上坐下后,浮蘇才得工夫想想自己目前的處境:“元嬰期說高不高,說低不低,保命是夠了,可想一步一步走上去,還得細心想想以后怎么辦啊!人家還想回家呢,可破碎虛空一定要飛升以后才能做到呢,所以無論如何,一定要修成大道。”

做為一個沒有女主光環的家伙,浮蘇沒有稀奇的功法,也沒有驚人的法寶,更沒有撿個蛋孵出龍來,跳個崖遇上高人前輩的奇遇。真正是一步一個腳印,靠著宗門提供的東西走到現在:“先穩固一下修為吧,其他的以后再說。”

在浮蘇為飛升的夢想努力的同時,被她不幸推倒了的可憐小修士正在趕回宗門的路上!

景喚的宗門只是一個中型宗門,不過門中氣氛很好,比起別的宗門那些勾心斗角的倒霉事,景喚所在的法葉寺算好的了。法葉寺算是禪修的一個分支,只不過沒有禪門那些清規戒律,除了功法,與其他的修道者倒也沒什么不同。

“師父,我……我回來了。”可憐的小景喚有點慘地站到玉潭禪師面前,一臉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玉潭禪師本來不當回事,他這個小弟子天資極好,可惜就是天真了點,好欺負了點,而且欺負起來太有手感了點:“景喚啊,怎么了,你哪個師兄師姐又欺負你了……不是,你元陽破了,你跟誰做的!是哪一宗的弟子,你們什么時候勾搭上的!”

被玉潭禪師一聲吼,景喚更加悲慘了,他都不好意思說自己被人強迫了,然后又被--擦干抹凈不認賬了!

見徒弟那慘樣,玉潭禪師福至心靈,覺得自家小徒弟可能被哪個女修占了便宜。然有點憐惜弟子,可是玉潭禪師好想笑,小白兔終于被某只路過的大灰狼給吃掉了,這種感覺好爽啊!雖然心中暗爽,玉潭禪師還是憋住了笑,面露憐惜地道:“好了,對我等求仙問道者,這不過是微如塵埃的小事,不要放在心上。”

結果景喚給來一句話,玉潭禪師再也沒能憋住,直接爆笑給給可憐的當事人看:“師父,她還說她不會對我負責,還……還轉身就走了,我……我連名字都不知道,模樣也沒怎么看清楚。”

當時那女修背著光,景喚正好被林間投照下來的陽光照著眼睛,所以連模樣沒怎么看清楚。主要是太快了,兩句話說完那女修轉身就走了,他整個人都在驚愕中,思緒亂糟糟的,結果不但沒問人姓名,還連模樣都不清不楚。

玉潭禪師捂著胸口,笑得直打跌,他的笑聲還很不幸地把幾個小家伙給招來了,結果幾個無良的師兄師姐也一塊笑作一團。可憐的小景喚揉揉鼻子,如果他是個女的,早就哭給他們看了。

“小師弟,你也太糟心了,被一個元嬰期女修給強推了就算了,居然名字長相都不清楚。”

“誒,你們要理解剛破元陽的小處男,光顧得上興奮了,哪里還顧得上看人家長什么模樣,可憐我的小師弟啊,真是讓人忍不住掬一把同情淚呢。”

“我說你們也適可而止,別把景喚羞壞了,景喚啊,這事就這么放開吧,日后能碰上是你們的緣法,碰不上就算了。”玉潭禪師說完檢查了一遍弟子的修為,見他出外不過一年就突破了煉氣期進入筑基期,很是高興地給了他幾件丹藥和法寶。

“師父,還……還有,那之后第二天我就發現自己筑基了。”

景喚今年才十八歲,天資極佳,根骨出色,當年玉潭禪師找到他,就差沒淚流滿面了。所以玉潭禪師以為是他自己突破的,沒想到竟然借了別人的東風:“那女修也是元陰未破之身么?”

“是。”景喚小聲小聲地答了一句。

咳,玉潭禪師不好開口了,看景喚那臉紅得,他要把話說出口,只怕他這小弟子真的要羞死了。元陰未破元陽尚在的男女修士如果能水融,多次共同到達那啥的頂峰,就能達到雙修的效果,而且比修煉普通的雙修功法還要效果明顯。

得,自家徒弟占了便宜,人家也沒吃虧,多好的事,而且自家徒弟這慘兮兮的樣,多喜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