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很升上去了,修為也增加了,唯一沒變的就是劍法還那樣,看來這種事靠外力是絕對不會成功的。浮蘇很淡定,本來就是撿來的,有什么好不淡定的。把入微抱上,浮蘇也要開溜了,萬一被文曲宗知道是她把陸作舟給送走的,肯定得找她要人。得了的修為難道還能還回去不成,這是絕對不可以的!
此時,文曲宗光顧著找陸作舟了,哪里顧得上浮蘇,再者,陸作舟又怎么可能留下給別人尋找他的痕跡。文曲宗里,和浮蘇所有的地方,以及能顯露浮蘇來處的,凡是沾得上一點都已經被陸作舟銷毀。
雨城除了城中客棧,還有城外的叢林,雖然餐風宿露了些,但并不妨礙練劍。至于入微,搭個樹屋給她,笑得早就找不著北了。叢林中的雨總顯得格外靈動,雨打在樹葉上,再沿著樹葉的脈絡滴落林間,一派清新鮮綠的世界。雨,真正使天地之前盡是濕潤的,從云端到地面,無一處不響起雨聲,無一處不被浸潤。
有細雨的潤物細無聲,也有傾盆大雨的雨打沙灘萬點坑。這yī'yè,雨下得特別大,浮蘇結起結界,隔絕雨的聲音和濕潤氣息,看著入微睡著后,從樹頂一躍而下。她期待這場雨已經很久了,前所未有的大雨,大到人站立其間都要被雨勢所震懾住,幾乎能把人ǎ'ǎ。
有好些年頭不夠的樹已經被雨摧折,風雨交加之中,甚至還有被連根拔起的。浮蘇自然不會被嚇住,也不會被拍倒,不過,當靈力盡去,又把結界散開,浮蘇瞬間就被從頭淋濕到腳。
秋末的雨涼意滲人,因為不好動用靈力驅散風雨,也只能扛著。劍隨風雨來去。在雨中,浮蘇手中的劍仿佛成了雨的一縷,時而從空中直瀉而下,時而因風而折,時而打在樹干上,濺起一層瀅瀅水霧,時而就那樣停住,被雨打得叮叮作響。至最后,雨停,明月自云中出現。浮蘇站在林中。仿佛成了林中的一棵樹。木然不動。
“浮蘇,醒醒,有人來了。”流光知道浮蘇現在處于很玄妙的境界,本來不應該喚醒。但是因為林外有動靜,且似乎來者很不善,流光必需把浮蘇喚醒,否則會陷入險境。如果只有浮蘇一個,還可以再慢一點,但是跟浮蘇一起來的還有入微。
浮蘇聽到有人來,先是“嗯”了一聲,然后又怔怔然地思索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怎么會有人來,我布了結界的。雖然本來是防靈獸靈禽的,但防人也可以,至少我也得感應到啊。等階很高么,是哪路神仙?”
這些流光哪里知道:“我不知道,你自己去看。就快過來了。”
運轉靈力將渾身上下的水氣蒸發去,浮蘇馭劍飛行到半空中,又給入微那里加了一重隔絕氣息的結界。等她做完,就看到了不遠處的人,是個女修,浮蘇不免要懷疑到天宸頭上,沒辦法,他的fēg'liú債太多了:“什么人,我分明設立了結界,若知規矩就不該擅闖。”
不管哪一界,規矩都這樣,如果前面有結界,不管結界水平怎么樣,都應該避讓,除非你存了殺人越貨的心思。但不論哪一界,殺人越貨通常也不會找有結界的,萬一里邊是個能耐人反而被劫殺,那就沒意思了。
“有人說你是應運而來的,我很好奇,你怎么可應運法,又如何應運要埋葬我家尊主。”那女修面色冷冷,容色極好,著一襲白衣,飄飄然立在半空中,夜風將她的衣裙微微吹起,月光灑落一身,畫面美極了。
浮蘇琢磨半天,自己認都不認得,又哪里埋葬尊主去,然后才想起,自己來真仙界可不是被天道給坑來的么,陸作舟這個將要黑化的被她給弄走了,可流光分明說能太平一段時間:“未知尊主哪位?”
那女修看向浮蘇,仿佛就是在看一個死人:“你管不著,不過區區上仙,竟要覆滅我等,所謂宿命真是可笑。”
噢,又是個不肯認命的,浮蘇忽然笑起來:“覺得宿命可笑,卻偏要來把把與宿命有關的人給弄死?你才真正可笑,我亦不信宿命,但我只相信變得更強大才不會被宿命左右,從沒想過要么與我的宿命相關的人弄死。你覺得弄死了我,不會有另一個人來覆滅你們嗎?天道一生一滅,你今天把我弄死,來日自然又會再來一個。”
一個浮蘇倒下來,千千萬萬個……呃,這個還是算了。
“能殺一個是一個。”那女修說罷,一劍破空而來。
浮蘇且退兩步,持劍迎戰,她絕對是最不怕掐架的那個,流水劍法第二法初有所成,她現在特需要一個人來驗證一下她的有所成是不是正確的。所以對于對面的女修,浮蘇抱著十分期待的態度,不過,區區金仙就想拍死她,也實在太瞧不起她了。
流水劍法第二法遮天蓋地一出,漫天漫地都是狂暴的雨勢,且還有風助雨勢,劈頭蓋臉地打在那女修身上。且將她那一劍之威完全化解于無形之中,那女修劍意劍法都要遜色于浮蘇,修為再高過浮蘇幾重,那也是不管用的。高分低能,指的就是白衣女修這一類人。
第二法出即成,浮蘇十分喜悅,看著白衣女修被困劍法之中,浮蘇又很不厚道地加了一道劍意,把白衣女修給劈得暈頭轉向。最后以滄海劍意困住,再拿捆仙繩給綁上,浮蘇這時才問:“你哪宗的,尊主是誰,說出來我就不殺你。”
浮蘇表情兇狠惡毒,似乎不告訴她,她就預備上滿清十大kù'íg一樣。但白衣女修卻沒有被嚇住,而是直棱棱地盯著浮蘇看,最后吐出一句:“要殺便殺,哪來那么多廢話。”
“嗯,我手下不死無名之鬼,要我殺你,你也得有那資格才行,你以為我誰都殺啊。”浮蘇現在急于想知道那尊主是誰,如果是新催生出的大反派,浮蘇一點也不打算放任反派成長。她預備事先干涉,有蒼詰在,震懾個把反派于搖藍中是件輕而易舉的事,坐以待斃這樣的蠢事,她是不會干的。
女修似乎挺冷靜,不吃浮蘇給上的大盤雞,不過浮蘇最后還是知道了。白衣女修可以不開口,但是念頭只要一從腦子里過,流光就能捕捉到,所以,浮蘇在得到名字后,直接就壞笑著吐出四個字來:“寓山仙尊。”
白衣女修不知道浮蘇怎么得到的名字,但她堅決不認:“不認識。”
浮蘇信她才怪,在白衣女修面前伸出食指晃了晃,浮蘇道:“不管你認識不認識,那什么寓山仙尊,我不會讓他有機會走到那一步的。回去跟你家什么仙尊說一聲,別閑得沒事瞎胡鬧,有本事到時候明刀明槍來,誰生誰死只在學意不精,派人來暗殺算怎么一回事,太小家子氣了。”
“哼。”白衣女修并不答話,只生重重地啐一口。
“行了,你走,記得給寓山仙尊帶話。且說你可真大膽,今日你要是把我斬殺于此,你覺得我爹和我男人能饒了你們。更不說還有人師伯他們呢,云門宗和無涯宗你們仙尊開罪得起嗎?”浮蘇說完不再多看白衣女修一眼,翻身上樹,至于白衣女修作何想,浮蘇想:隨她去吧,愛來殺就來殺,權當是個手藝一般陪練。
不過很明顯的是,那白衣女修不肯死心,浮蘇一放開她,她就又卷土重來,雖然比她高著修為境界,可高分低能是種挺沒治的毛病。浮蘇也挺生氣,我好不容易發善心要放過你,你倒好,不領情就算了,還來砍我,當我是沒脾氣的木頭人么。要不是急著消化剛才的玄妙境界,你以為我會手下留情。
一劍破空,直接就是寂滅劍意,就在劍意要纏上白衣女修時,天外飛外一根繩索,把白衣女修給卷了開去。浮蘇遠遠看去,不知來人是誰,卻散了劍意,只持劍戒備。
“劣徒不知事,叨擾秦仙子,還望見諒。”云開月明處,飛來一中年修士,容貌很隨和,不見出奇的地方,但看著讓人舒服:“在下寓山,秦仙子有禮。”
噢,新催生的大反派,浮蘇心里多少有點愧疚,不過陸作舟的事她確實沒后悔過,便微微收住持劍的手,道“原來是寓山仙尊,小仙有禮。”
寓山仙尊把白衣女修往身旁一扔,便不再管她,只看向浮蘇道:“有一事我不解,還要請教仙子。”
“仙尊請講。”
“我雖不擅長演算天機,但也知道這事本與我不相干,不知為何這大勢又降了到我頭上,這事仙子可知曉因由。”寓山仙尊下意識就覺得與浮蘇有關。
浮蘇:……
這可讓她怎么說,淳一說謊話里要有九成九的真話,那樣就不算謊話。可她好像怎么編,這回都只能是九成九的假話,只有一分能說真話。
“大概跟我有那么些關聯,但我也不是很清楚為什么最后天道會選擇你。”唔,她很努力說真話了:“但這不是你ì'zǐ攻擊我的理由,又不是我代替天道選的你。”
說直白一些,浮蘇覺得肯定是寓山仙尊自己上趕著作死,要不然天道怎么會琢磨著弄死他。
春困秋乏夏無力,春夏之交,又困又無力,經常ǎ著字就開始犯困,連書也看不進去,天開始悶熱起來了,下雨好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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