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星之主

第二十五章純陽之神

星隱谷,姬博弈已經在石像之前盤坐了半個多月。(一住本站跟著我一起來讀money錢ren人moneyren有錢人,記住本站,你就是有錢人。)期間谷元陽過來看了他一次,發現他處于一種與萬化冥合的神秘境界。東島四周的精氣緩緩的從他的天靈之上灌入,改善著他體質,淬煉經脈真氣。

雖然谷元陽的武功不如左夢塵,但是身為東島之王的見識還是有的,自然知道自己的這個侄兒即將突破一個大關卡。能夠邁過去的話,就算是他也不一定是對手。

見姬博弈短時間內沒有醒過來的跡象,谷元陽悄然的退走了,同時將自己最信任的谷家弟子派在星隱谷四周,避免有閑雜人等打擾他。

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星隱谷外面的谷家弟子越來越少,顯然外面發生了一件大事。

萬歸藏五招之內斬殺左夢塵,以武力強行統一西城八部的消息終于傳到了東島。而隨著消息一起來的就是西城近千弟子乘坐八艘大船乘風出海,向著他們東島而來。期間自然有東島的弟子駕馭船只拒敵與門外,一交手之間就死了兩位東島尊主。要不是明真的龍遁專門跑路,恐怕他也會折在萬歸藏的手中。

“周流六虛功”重現西城的消息也被明真帶了回來,瞬間讓整個東島陷入了恐懼之中。如果是姬博弈在場的話,自然能夠看出這是萬歸藏估計將明真放回來,讓他將這個消息帶到東島,打擊他們的士氣。

幸好,谷元陽身為島王的威望還是足夠的,將東島在外面的弟子全部都召喚回來,隨后三十六外島弟子集結,決定在東島依仗地理優勢打最終的決戰。谷家的弟子就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被用在了應該的地方,姬博弈則是被有心人遺忘了。

“行持為之法,入大定功夫,內觀定照,乳哺溫養,煉就純陽之神。原來這就是練神,練的是陽神。”

就在東島之上所有弟子備戰萬歸藏的攻伐之時,星隱谷之中,姬博弈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如果有人看到,一定會認為自己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一雙眼睛。水晶一般純凈,閃亮剔透,充滿了靈氣,又仿佛是看透了天機,浮現出盡的道韻。

“原來如此,我有些明白‘天子望氣術’是什么意思了,給我三年時間,等我將入微之境,星命術,太虛眼等融為一體,我就不行法破掉周流六虛。”

在練神成功之后,姬博弈心中浮現出了一股強烈的自信。再強的武功也是有人創造出來的,西昆侖能夠想出人氣相御的“周流六虛功”,他就能夠創出看破萬法的“天子望氣術”。

“咦,怎么天地之間的龍氣在東島之上匯聚呢?這是當今天子降臨還是……”

姬博弈的風水堪輿之術也可以說是大師級別的,再加上現在修成了窺破萬物的太虛眼,只是一抬頭之間,就看到了青天之中靈氣翻涌退避。這是諸天之中最為霸道的真龍之氣蒞臨的場景。

“不好,萬歸藏這條真龍來了!”

只是瞬間,姬博弈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臉色大變。真龍來臨,他的“屠龍之技”卻還沒有創出來,這一場戰斗真是一點準備都沒有給他。

“幸好,這一次閉關并不只是練神成功,還領悟到了‘法相’。”

起身從釋印神的石像前站立,姬博弈看著這個威嚴霸道的天下第一人,右手輕輕的拂過,瞬間,這一座比一人好高的石像化作寸寸粉灰隨風飄散。

“練神之后果然與練氣不一樣,陽神乃是脫胎境三重境的時候才會修煉的法門,是修成漏真身的關鍵之一。這么看來的話,隱脈就是修煉漏的另一個關鍵的yin識了。果然是針對我的境界才進行的夢中輪回啊,只不過,這個世界的武學體系實在是太混亂了。也就是我,要是換別的人肯定是一點都想不通,什么是純陽之神,什么是yin神識神。”

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姬博弈運起“乘風蹈海”向著鰲頭磯飛去。這一門絕世輕功時隔三百多年之后再次顯露出了鋒芒,只是盞茶的時間,姬博弈就飛馳過了半個東島,來到了東島的上岸之處。

這個地方對于上方來說都有著特殊的意義,梁思禽刻下的“有不諧者吾擊之”七個大字,對于西城的人有著致命的誘惑力。能夠在對手的老巢這樣子耀武揚威,西城三百余年來也就只有一個梁思禽了,今天大概又會加一個萬歸藏吧。

姬博弈來的正是時候,只見到八艘樣式各異的五牙大艦停靠到岸口之上,居中的天部大船之上走下來一個青衣人。只見來人從船上夾板走出,虛空凌度,仿佛空氣在他腳下搭了一個臺階一樣,如同天帝下凡,一步步從半空中走來,飛躍到了鰲頭磯上,與積聚在那里的東島眾人相對。

風聲響起,八部高手各顯神通越過岸頭,來到了青衣人的身后,恭敬的在他身后一步站立。

“東島西城三百年仇恨也該結束了,思禽祖師如果當時能夠狠下心腸,將你們的先輩殺光的話,我西城這三百年來也就不用流這么多血了。”

萬歸藏的體格高瘦,面容棱角分明,雖然不算英俊,但神氣空靈,仿佛是天上飛仙,不染半點塵世濁氣。最讓人注意的是他左眉上一點朱砂小痣,盡顯飄逸氣質。不知道的人絕對不會認為這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而是一介風流名士。

“萬歸藏,你把左兄怎么了。”

雖然知道萬歸藏坐上西城之主,左夢塵肯定沒有好下場,但是谷元陽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兩人相交的時間短暫,卻惺惺相惜,引以為知己。

“冥頑不靈之輩,自然是殺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萬歸藏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仿佛只是殺了一個名小卒一樣。

“今ri,我必殺你。”

谷元陽悲憤的仰天長嘯一聲,拔出手中的長劍,大聲立誓。

“你,殺我,哈哈哈哈哈!”

仿佛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樣,萬歸藏哈哈大笑起來,隨后面色一冷,對著身后的西城八部弟子下令。

“今ri,給我覆滅東島,彌補思禽祖師的錯誤。”

“狂妄之輩,就憑你。”

花秦逸作為東島五尊之中修為最高的一人,在谷元陽還沒出手之時,不得不站出來挑戰萬歸藏。在他的心目之中,認為“周流六虛功”沒有什么了不起的,憑他的龜鏡神通,只要窺探出對手的心思,就能夠將他玩弄于鼓掌之間。

一念至此,花秦逸全部的心神涌出,神妙莫測的龜鏡神通向著萬歸藏襲去。一出手就是全力,勢要在第一時間樹立東島威嚴。只不過,他沒有看到萬歸藏身后西城眾人臉上嘲諷的表情。

“龜鏡嗎,看來你就是代龜鏡流尊主了,來得正好,我的父母兄弟就是死在這一門神通之下的,今天殺了你之后,再將龜鏡流滅絕,祭告我家人的在天之靈。”

東島的龜鏡和西城天部是死敵,萬歸藏從小親人俱,所受的痛苦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如今花秦逸不自量力的出手,將他心中最深沉的那一股戾氣引發了出來。

練神高手心思千變萬化,與天地交融,花秦逸這一輩子還沒有遇上過練神高手,忘了龜鏡這一個禁忌。萬歸藏不閃不避,任由花秦逸將龜鏡神通使到極限,隨后心神與天地冥合。一瞬間,整個宇宙萬物,天地九州的一切切都充塞入花秦逸的腦海之中,“撲”的一聲,仿佛是西瓜炸裂的一樣,花秦逸的整個頭顱爆炸開來,血液腦漿濺了一地。場景之恐怖,讓一些膽小的女弟子忍不住嘔吐了出來。

“爹!”

花缺想要沖出去,被身邊的龜鏡流高手死死的按住。

谷元陽這個時候已經冷靜了下來,在看到花秦逸的下場之后,他就知道,今天整個東島估計逃不過這一場大劫了。只不過,就算是棄島逃生,也要給東島留下東山再起的機會。

“元清,按照昨天商量的那樣,將葉梵他們這些未來有希望的弟子帶走,我會在這里率領東島的高手拖住萬歸藏。最的天龍船已經在另一個港口停泊,去星隱谷戴上三兒,離開吧。”

谷元陽傳音到谷元清的耳朵之中,隨后不等他回話,握緊手中的長劍,站了起來,來到了最前面萬歸藏的身前。身為島王,誰都可以逃,唯有他不能,他必須要身先士卒,死戰到底,給所有的弟子做表率。

就在萬歸藏不斷冷笑之時,突然一個白影閃現,攔在了谷元陽的面前,臉上的稚氣表示這還是個沒成年的孩子。只不過,是一個和他同一等級的練神高手。

開什么玩笑,這個世界上練神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值錢了,他萬歸藏可是歷經千辛萬苦,才參悟出周流六虛的妙用,煉氣化神。這個小子又是憑的什么?

“你的名字?”

第一次,萬歸藏主動問起了一個人的名字。

“谷神通,記好了,這是未來要殺死你的人的名字。”

姬博弈眼神開合之間,一道道法直視的晶光閃現,讓萬歸藏有一種自己被看穿了的感覺。地母忍不住驚呼一聲,看了他身邊的丈夫仙太奴一樣,眼神之中帶著詢問。白衣如雪的仙太奴沉重的點點頭,證實了他的想法。

“作孽啊!”

既然這個少年身具太虛眼,那么就可以確定是劫奴,又是誰能夠下這樣的狠心,讓如此翩翩少年郎修煉那遺禍窮的《黑天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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