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醒來,姬博弈只感覺到自己手掌還握著一團軟膩之物。微微用力,如同凝脂流水一樣,引發了懷中佳人嬌軀顫抖。
“姬兄,家師請兩位過去!”
云道人的氣機肆意涌來,語氣之中帶著絲絲怨憤。也正是這種異樣的氣息,將沉浸在濃情蜜意中的姬博弈和寧清兮兩人驚醒。
“師兄……云道友已經到了。”
寧清兮嬌小的身軀縮在姬博弈的懷中,俏臉暈紅,呢喃細語,軟弱無力的反抗著在自己雪白道袍中游走的手掌。
“不用管她,讓她多等一會!”
姬博弈在鯤虛界可是一直潔身自好,與云婉兒的朦朧情愫早就夭折,前段時間又委婉和云青衣提出自己矢志大道,無心情愛。從這方面來說,云道人也沒有任何理由來責怪他。
“讓……魏前輩……久等,恐怕……不好。”
寧清兮輕輕的按住姬博弈的手掌,星眸半睜半閉,強忍住從嬌軀各處升起的無形火焰,提醒著他不要誤事。
輕笑一聲,姬博弈抽出自己在線條柔美的纖滑細腰輕撫的手掌,最后輕輕劃過美人絲白道袍下平滑潔白的柔軟小腹。引的寧清兮一陣亂顫,冰肌玉骨緊繃。
戀戀不舍的放開了懷中的動人尤物,感受著指尖殘留的粉膩觸感,淡淡幽香,姬博弈起身從床榻之上起來。
“果然溫柔鄉是英雄墓,昨天一夜的功夫就這么浪費了。”
自從修煉有成以來,姬博弈基本上就忘記了睡覺的感覺。每日夜晚都是打坐練氣來代替休息,也正是這一種刻苦勤奮的態度,再加上眾多機遇,才令他取得如此成就。
而在與寧清兮重遇后,一時興起,兩人卿卿我我。談了徹夜,訴說各自的相思。最后竟然和凡人一樣相擁睡去。
雖然修為到了他這種地步,就算是不打坐,身軀也會自動吸取外界元氣,渾厚法力。但是效果畢竟沒有親自動手來的好,如果長時間的荒廢下去,恐怕還有可能造成修為倒退。
因此,起身之后,姬博弈才由衷在心里的感概了一句。
這個時候,寧清兮已經將自己凌亂的絲白道袍整理完畢。俏臉上的紅暈也以力消去,整個人恢復了那種冰清玉潔,清麗脫俗的姿態。
“云道友,久等了!”
姬博弈牽著寧清兮的柔軟手掌踏出了大門,走到欄桿之內,看著白凈如玉的云道人一臉怒氣的踏在一只仙鶴上,雙目灼灼,似乎恨不得在他身上燒出兩個洞。
在她的身邊,還有兩只雪白翩翩的仙鶴。看來就是兩人的代步工具了。
雖然修為到了他們這種境界,御氣飛行已經是很輕松的事情。但是很多門派的私密之地,是禁止御空飛行的。
特別是清虛殿這個丹道圣地,無數弟子在煉制丹藥之時需要全神貫注。不得有絲毫差錯,御氣破空引起的元氣震蕩,足夠讓煉丹這種精細活功虧一簣。
因此,才有前輩高手圈養了一群白鶴。以丹藥幫其脫胎換骨。數代近百年后,才有了如今這種聽話溫順,又能夠載人。還仙氣盎然的代步工具。
“姬兄,金前輩已經先行一步了,還請你和寧師姐盡早趕到太玄大殿,以免耽誤了煉丹大事。”
云道人一臉冰冷的說道,讓寧清兮俏臉忍不住閃過一絲不好意思。不過姬博弈卻是淡然自若,牽著美人的玉手,踏在了一只仙鶴的背上。
“既然如此的話,就請云道友帶路吧。”
聽了姬博弈的話后,云道人恨恨的轉頭,駕馭著腳下的仙鶴向著玉虛山頂上的太玄大殿飛去。看樣子是希望眼不見為凈,不想再多看一眼身后的狗男女。
“清兮,我們也跟上吧!”
姬博弈真勁渡入腳下仙鶴之中,使得它長聲唳叫,展開雪白的羽翼,升上云霄。
“這仙禽倒是奇特,不僅飛行平穩,毫無破空之聲,還有一股柔和的氣勁籠罩,讓我們都感覺不到外界罡風。”
寧清兮好像是第一次乘坐仙鶴,牽著姬博弈的手,一臉好奇的彎身撫摸仙鶴脖頸上細柔毛羽。
“這可是清虛殿一位丹道高手耗費了百多年精力才以丹藥培養出來的。這種仙鶴前身只不過是普通的凡俗白鶴,那位前輩看中了其潔白純真,仙意盎然,以神丹之力改善根骨,令得仙鶴可以吞吐元氣,打磨筋骨。”
“據說修成道基境界的仙鶴化生成人,天生有一股清靈之氣,修習煉丹術更是事半功倍。歷代清虛殿掌教身邊,都會有幾個仙鶴化生的丹童。”
在美人的面前,姬博弈賣弄著自己也是剛剛得到的知識,引起了寧清兮的一陣驚嘆。
“師兄,你說我們養兩只仙鶴怎么樣,將來就算是師尊不同意我們兩個,也可以用它們來傳信。”
姬博弈一聽寧清兮這么說,輕笑的面色立刻一肅,握緊她的玉手說道:“我們二人,絕對沒有人可以阻擋。”
“姬兄,太玄大殿到了!”
就在這個時候,云道人冰冷的聲音傳來,讓姬博弈和寧清兮兩人之間略顯僵硬的氣氛瞬間消散。
“哎,你這個小子啊,招惹哪家姑娘不好,偏偏要去勾搭方寸山的傳人。小心將來被重視門派規則更重于自己性命的司空小兒千里追殺!”
一見到姬博弈和寧清兮牽著手進來,須發皆白的魏抱樸就忍不住出言打趣,讓一邊的金妙真忍不住輕笑出聲。
“將來如若真的發生這事,晚輩還請前輩出面當個和事老。”
“好說,只要老夫的真罡五雷丹煉制成功,日后你小子無論何事求上門來,只要不是太出格,老夫一概應允。”
聽了魏抱樸拍著胸膛的應承,姬博弈和寧清兮兩人相視一笑,心中對于未來,也不再是那么忐忑了。
作為丹道圣地清虛殿的掌教,魏抱樸的人情可謂是遍布天下,基本上只要他出口,就算是劍宗掌教都要給幾分面子。司空傾城年輕時候也曾受過他的大恩,想來不會駁他的面子。
“其實你們完全不用擔心,司空小兒也經歷過這種事情。當年他因為力量不夠,被他師傅強壓在靈臺洞天不得出關,致使他和琴丫頭兩人各自神傷。想來如今他成了方寸山的掌教,應該不會讓自家的徒兒重蹈覆轍。”
魏抱樸撫摸自己的花白長須,說出了讓寧清兮一臉驚喜的話語。
姬博弈卻只是淡淡一笑,他心中想著,如果司空傾城不同意寧清兮和他在一起,到時候就以力量強行碾過去,逼他同意就是。
就算是面對號稱李清亭之后最驚才絕艷的司空傾城,姬博弈依然是毫無畏懼。自從開啟了大羅神藏之后,他對于鯤虛界任何宗師高手,都有一種高高在上,風輕云淡的心境。
“好了,廢話不多說了,培元,將東西拿上來。”
魏抱樸招呼一聲,姬博弈和寧清兮兩人在兩個相連的蒲團之上坐下。
隨后,溫文爾雅的培元將一個閃耀著五色光芒的晶體匣子抬到了眾人的面前。
“里面裝的就是我清虛殿最強的神通,《真罡五雷書》!”
就在姬博弈他們猜想之時,魏抱樸已經出言解了他們心頭的疑惑
“哦,魏師兄這是何意?”
在場之中,唯有金妙真的修為與身份才能夠勉強與魏抱樸平起平坐,當下直接出言發問。
“雖然祖師爺有訓,法不可外傳。但是這些迂腐之見老夫向來不在意。只要諸位對著道心發誓,看了《真罡五雷書》之后,不說給除自己之外的人聽,這部號稱中古第一雷法的神通,今日就免費讓你們閱覽一遍!”
魏抱樸的胸襟廣闊,令姬博弈都不由得心生佩服。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摒棄門戶之見。更何況是這種一派最強神通,輕易的就傳了出來,著實令人驚嘆。
“難怪這些年來清虛殿的名頭越發響亮,從之前外道的一個宗派,發展成了三道公認的丹道圣地。魏抱樸此人的胸襟氣度是我所見的掌教中最出彩。”
“相比之下,花青魚的格局就小了點,只想著如何保住星宮,穩定交接。而不是去險中求勝,開拓進取。”
如果花青魚知道姬博弈心中所想,恐怕一定會跳起來罵人。他要不是壽元枯竭,會這么窩囊龜縮嗎。也不想想他接手星宮之時那一大局爛攤子,能夠撥亂反正,令星宮走上正軌,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要是他還有兩三百年的壽元,恐怕也會有精力去搏一搏。但是如今氣血衰敗的他,只能夠勉力支撐不入輪回,等候著姬博弈的成長接班了。
“本宮明白了,魏師兄既然如此舍得,區區一個道心誓言,也不為過。”
金妙真第一個點頭,隨后姬博弈和寧清兮也同樣起誓。他們三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對于道心誓言都是慎之又慎,一旦發下,基本上沒有反悔的可能。
而在他們發誓之后,魏抱樸輕輕的點頭,隨后右手揮出一記金黃色的雷霆電芒,重重的轟在了太玄大殿中央的晶體匣子上。
“清虛戊己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