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六皇子寢宮的園子里發生了一件哭笑不得的事,某袖子抹了蜂蜜的男演員使壞不成,還被采玉小姐拉到屋外一起賞花,香香的蜂蜜引來了蜜蜂,一時嗡嗡嗡一大波蜜蜂追著二人亂飛,到最后,采玉小姐毫發無損,某男演員臉上手臂上都被蟄了幾個大包。
寢殿內,趙采玉一邊給黃劍勛上藥,一邊嘲笑道:“怪不得突然那么好心,主動伸袖子要給我擦眼淚呢!原來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你看看現在,現世報了吧?你這就叫nozuonodie啊!”
“你說什么?”原本不服氣不樂意但也沒犟嘴的黃劍勛同學聽到趙采玉嘴里那稀奇的英語,抬了抬眼睛。
“就是自作孽不可活!”趙采玉正給黃劍勛額頭的大包上藥,突然想到黃劍勛袖子抹蜜是為了捉弄她,就好一陣惱火,加重力道按在那包子,黃劍勛吃痛,發出一聲驚呼,忙向后仰了仰身子。
“采玉小姐,你過分了啊!如果不是為了救你,我怎么會被蟄得滿頭包?”
想到剛才在園子里,被蜜蜂追著蟄時,的確是黃劍勛護著自己,再看黃劍勛俊秀面龐上被蜜蜂蟄鼓起的大包,心里又柔軟又溫暖,忍不住就伸手摟住了黃演員的脖子,這讓黃演員又是愣了愣。
采玉小姐又來了!
又來揩油了!
只聽趙采玉在黃劍勛耳邊喃喃說道:“歐巴,我為什么這么喜歡你?我真的好喜歡你,我該怎么辦?我以后該怎么辦啊?”
“反正是想想的事情,你想喜歡就一如既往地喜歡唄,你想喜歡,誰能攔得住你。”黃演員就這樣指了條明路。
趙采玉不可置信抬起頭看著他,只聽他幽幽說道:“我在想采玉小姐到底是怎么樣一個人,竟然可以如此調戲我,采玉小姐可是一個女孩子家……”
誰說女孩子一定要矜持?女追男不香嗎?
“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就不可以主動喜歡人嗎?歐巴,看不出來你長得斯斯文文女里女氣,骨子里竟還挺大男子主義,我不但要喜歡你,我還要輕薄你呢!”
趙采玉說著,勾起黃演員下巴,就吻住了他的唇,某人此刻腦袋瓜子嗡嗡的,這次,自己是死于話多?
兒子病了,家里又多住了個和尚,呂娘子可不放心去許醫生家里當廚娘,于是告假幾天,在自家當廚娘。
兒子這一場病病得蹊蹺,許醫生開的藥居然無效,每每高熱不退,就是那和尚坐兒子身邊念經,兒子才能得到安寧睡去。但醒來又是高熱不退。
這一日,趙安之一場高熱之后于僧人的念經聲里睡去,那僧人就走出屋子,看見呂娘子正在院子里劈柴,就向呂娘子雙掌合十念了聲“阿彌陀佛”。
呂娘子放下柴刀站起來,著急迎上來問他趙安之的情況,僧人一一答了。呂娘子平日里信佛,對于這位僧人是非常信任的,畢竟許醫生的藥石也治不好趙安之的病。
“師父,你說我兒子他這病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好啊?”呂娘子心里焦急。
僧人說了兩個字:“隨緣。”
呂娘子如何能參透其間禪機。
僧人又問呂娘子安之姐姐哪里去了,呂娘子說:“我家采玉上山坡那邊給師父你摘菜去了,晚上的晚餐。
僧人便向山坡那邊找去,途經小溪,看見一條鯉魚不知怎的從溪水里跳出來,落在岸邊的礁石上撲棱著頭尾。
僧人走過去,抱起那尾鯉魚輕輕放入溪水中,看著鯉魚在清澈溪水中搖頭擺尾游走,僧人的臉上露出慈藹的笑容。
當年他還是襁褓嬰兒時就是躺在一只小木盆里被他的師父從一條溪水上救起的,所以師父給他取名江流兒。
他的父親曾是大周的新科狀元,被某官家千金拋繡球選為夫婿,就在去江州上任的途中,被水賊害死。那水賊假冒狀元,攜著官家千金前往江州上任,他的母親,那位官家小姐為了保護腹中的胎兒,只得忍氣吞聲,在他出世后,為了防止水賊戕害,他母親就將他放入一只木盆放到溪水中,順溪漂走。
師父從溪水中將他救起,并給他取了小名:江流兒。
從小到大,江流兒啊,在師父的引導下,放生過多少魚兒。普度眾生,救苦救難,是佛祖給予他的重任。
江流兒離開溪邊往半山坡走去,楚明珠正在半山坡的田地里摘蔬菜。楚明珠可從來沒有這么心甘情愿地干活過,這菜是摘了晚上讓母親做給那位僧人的素餐,僧人是留下來替趙安之治病的,所以,楚明珠心甘情愿干這些活。
“采玉姑娘!”
耳邊傳來僧人的聲音,楚明珠忙站起來,懷里的青菜嘩啦啦掉地里,她又蹲身去撿,一邊撿,一邊笑瞇瞇對江流兒說道:“師父,你怎么跑山上來了?”
“采玉姑娘,貧僧有話對你說。”
江流兒神色嚴肅。
楚明珠將青菜放到地上堆好,談談么就談談唄。
于是,楚明珠跟著江流兒走到田埂上坐下,金風沉醉,夕陽如酒,鋪灑了江流兒一身。
楚明珠看著這樣的江流兒,不由笑道:“師父,你每次都像是佛祖降世。”
“或許佛祖就是派我來普度眾生的吧。”江流兒扭頭對楚明珠說道:“采玉姑娘可知道你弟弟趙安之的病為何反復,不能好轉?”
楚明珠憂慮搖了搖頭。
江流兒指了指心口:“心病還須心藥醫。”
楚明珠不知道這幾個日日夜夜,江流兒與趙安之朝夕相處,他念的佛經造的禪境讓趙安之多多少少安靜下來,并跟他傾訴了一些心事,那可憐的孩子為自己突然莫名其妙愛上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姐姐內心有著沉重的負罪感。
這一場高熱不退的病大抵就是這么來的。
趙安之是真的想不明白,他與趙采玉朝夕相處生活了十五載,從來沒有心動的感覺,而姐姐自從失憶后,整個人給他的感覺與過去判若兩人,如今的姐姐就是神不知鬼不覺吸引了他的,牽引了他內心的神經,他就這么不可遏制地為如今的姐姐心動。
氣場怎么就變了?氛圍怎么就變了?
這是一件奇怪的事。
趙安之想不通,郁結于心,便化作一場來勢洶洶的病癥。
“這件事壓在安之心上,如沉磚,壓得他好苦。”
楚明珠聽著江流兒的話,心虛地低下了頭,低低問道:“師父可有良方?”
“有一良方。”
楚明珠聞言,不由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