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她廢話,抓住她再讓程大人好好審審。”
眾捕快再次揮劍將夜小魚圍了起來。
“來順天府抓人?抓什么人?”
夜小魚柳眉輕蹙,站起來伸手將齊刷刷的劍尖挪了挪,眾捕頭的劍在她眼里如同紙板似的。
“最近,帝都頻頻發生十幾歲男孩失蹤案件,太子和程大人為此整日忙得陀螺似的。你今日到府衙來,是不是為那五十個男孩來的?”
夜小魚雙眼微瞇,探究的目光在說話的捕快身上來回掃視。
“外邊都知道這里有五十個男孩?”
捕快看了看夜小魚,下巴微昂,很是自豪道:“程大人發布告,誰害怕孩子被抓的就將孩子送到順天府來,這叫誘敵深入。你來了,就別想逃。”
夜小魚不由得扶額,程風腦子有坑么?若敵方殺進府衙,就這幾個捕快,那些孩子還不被別人一鍋端了。
“若來一個神王鏡,你們幾個能對付得了么?”
說著話,夜小魚身形詭異,電光火石之間,她已出了他們的包圍圈。
捕快們面面相覷,緊接著齊齊吹響了掛在脖子上的哨子。
搞什么名堂?
嘩啦啦,屋頂不知從哪躍出幾十個弓弩手,身穿深藍衣袍的白塵從空中躍下。
“白大人,她是神靈鏡,是來抓人的。”捕快紛紛跑出院子,站到白塵身邊。
“程風腦子有坑,招的人也如此,再和你們多說一句,我怕我會氣死。程風,趕緊出來!”
清脆卻蘊含無窮威力的獅子吼,幾乎將人耳膜震穿。
“姑娘,程大人不在府衙,你到來府衙何事?”
白塵皺了皺眉,眼前這比花還嬌嫩的姑娘,怎么看都不像來抓人的蒙面美女。
想起白起那個耳光,夜小魚心中依舊氣哼哼,這會看見白塵,她一個字也不想說。
看向屋頂的弓弩手,夜小魚揮了揮手:“你們出場方式帥爆了,好好干,過年給你們發雙倍軍餉。”
白塵蹙眉看向夜小魚,探究的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掃視。眼前的姑娘給人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她到底是誰?
“啊……嘭!”
一聲慘叫伴隨著嘭的落地聲,一個接一個弓弩手從屋頂被扔了下來。
“娘親,住手!這都是我夫君的將士!”
屋頂上,蒙著白紗的發財動作奇快,沒一會便扔了四五個弓弩手下來。
夜小魚感覺頭疼,娘親純粹就是來搗亂的。
發財將剛扔出去的弓弩手,瞬間用一條彩練卷了回來:“珠珠,他們的弓箭對的可是你呢!你確定你那夫君不是嫌棄你,要殺了你?”
“退下!”
屋頂上,身穿深藍色官袍的程風向發財飛掠而來,泰山壓頂般的巨風掌隨之席卷發財。
屋檐上的弓弩手,早在程風命令下閃退出老遠,不然這會定被巨風掌余力擊飛。
眼看發財就要被巨風掌拍成肉餅,她明亮的眼眸沖程風一眨巴,原地一旋,巨風掌便如風消散。
好強的實力!
程風見蒙面女子輕松便化解他的殺招,不覺大驚,忙使出驚天巨雷掌。
掌力威力無窮,地下捕快受掌力影響,相互攙扶著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發財雙手如耍太極般輕轉,整個人充盈著深紫光芒。
白塵暗驚,手中利劍刷地架在了夜小魚脖子上:“再不住手,你女兒脖子就得斷了。”
夜小魚側臉送了一記白眼給白塵:“白塵,若不是看在千無痕份上,你就死定了。”
“娘親,他是跟我鬧著玩的。”
大家壓根沒看清楚,發財就已經到了白塵身邊,手中一把匕首已對準了白塵的喉嚨。
“珠珠,你看,這里的人都想要你的命。不如,娘親將他們全送到閻王那兒,免得他們對你不利?”
發財眼眸劃過嗜殺般的戾氣。
“白塵,不想這些人都陪你喪命,就趕緊拿開你的劍。”
夜小魚伸手將劍拔拉開,走過去看著程風:“臉色白皙透亮,紅點點全不見了,還是從前那個帥帥的程風。鴆染毒一旦染上便不可祛除,你是如何祛除的?”
東方墨耗盡他所有神靈之力,方將她恢復相貌,解了毀容之困。
僅僅半個月,程風怎就能恢復如初?
程風蹙眉看著夜小魚:“若是鴆染毒,確實沾上便不可祛除,可都雁山的毒蚊子用的只是類似于鴆染毒的毒色,利用蚊子將紅色涂料刺入人的皮膚,只需在沐浴水中加入祛色露便可。”
“就如此簡單?你當時為何不告訴我?”
夜小魚揪著程風怒吼,眼里的淚嘩嘩直流。
東方墨死得太冤屈了,他本不該耗費畢生功力幫她恢復容顏的,他本該還靜靜呆在黑風堂等著她的。
都怪五毒教的山寨版毒蚊子。
“珠珠,他就是你那個忘恩負義的夫君?”
發財走過來將夜小魚拉到自己懷里,望向程風的目光冷寒而凌厲。
“娘親,我說我不要叫珠珠!他那么丑,怎么可能是我夫君?娘親,我心好痛,我想東方墨了,他死得好冤啊!”
程風嘴角抽抽,這會說他丑,剛才也不知道是誰說他帥。這姑娘的無賴行徑,倒挺像太子妃。
“是他們殺了他?娘親替你滅了他們。”
夜小魚扯住動不動就想動手的發財,哭得更傷心了。
“東方墨是為了幫我恢復容貌,才耗費畢生功力變成耄耋老者,才會將他自己永遠關閉在黑洞里的。娘親,我想告訴他,以前的事我全想起來了,我不恨他,愿意陪著他,可是他再也聽不見了。”
“太子妃?”
程風試探著沖夜小魚喚了句。
白塵瞳孔變大,滿目疑惑地看向夜小魚,她真是魚兒?
夜小魚擦了擦眼淚,伸手將程風狠狠一推:“都怪你,要是從都雁山下來,你就告訴我用祛色露便可祛掉紅點點,東方墨就不用為我而死了。”
“祛色露是太子從都雁山抓了幾只毒蚊子,沒日沒夜地研究,不斷試驗了七天,才研制出來的。太子憔悴不堪可都是為了您。”
嫡仙般俊逸非凡的太子,如今瘦削憔悴,誰看了都心疼。
夜小魚將頭埋在發財手里,病懨懨地垂著淚。
上輩子的事似乎已久遠,雖然她已經清醒,不再愛東方墨了,可每每想起他將她推出地面,關上機關永遠留在地底,她的心依舊疼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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