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腰令

054 打你就打你,還要選日子嗎?

054打你就打你,還要選日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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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人剛剛才圍觀了這么血可怕的一幕,哪里敢跟慕長歡對著來,一個一個都跪了下去,像霜打了的茄子。

“將他們都帶進去,一個一個審問!”慕長歡吩咐大理寺的侍衛。

侍衛聞言,將剩下的人全帶了進去。

轉眼之間,院子里就只剩下還躺在地上的里長,慕長歡和沈瑜生。

沈瑜生又往慕長歡跟前走了兩步,在她身邊停下后,看向身邊的里長,問,“他對你不恭敬?”

慕長歡頭都沒抬,嗯了一聲。

沈瑜生察覺到慕長歡眼底的厭惡,隱在袖中的拳頭用力地攥了一下,徑直朝地上的里長走去。

在他面前蹲下,只有手在他幾個穴位擊打了一下,下一刻,里長口中便發出野獸一般的吼叫聲。

“殺、殺了我!”他痛不欲生的看著沈瑜生說道。

沈瑜生嘴角一勾,眼底閃過一抹殺意,再下手時,更狠了幾分。

一旁的慕長歡沒有回頭看,但她的醫術造詣卻非比尋常,只是聽音,就已經知道沈瑜生打中的是哪個穴位。

等他回到她身邊時,她側過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懂醫術?”

沈瑜生淡淡的笑了笑,一臉和煦道,“小時候本是讀書的,后來在學堂被幾個年長的孩子欺負過,便也學了一切拳腳功夫……慢慢的,就久病成醫了。”

“久病成醫?”慕長歡挑眉。

沈瑜生解釋,“我那時候很拼的,所以經常受傷,我娘每次看到我身上的淤青都要哭,我怕她心疼,便看一些醫書,開始自己處理傷口,久而久之,也學了一些皮毛。”

慕長歡似笑非笑的望著他,“你方才打穴的樣子,可不像只是懂些皮毛。”

沈瑜生笑了笑,沒再言語。

“聽說你是云朝幾百年來唯一的一位文武雙狀元?”過了會兒,慕長歡又問。

提到自己曾經的高光時刻,沈瑜生眼底笑意越深,“不只是文武雙狀元,還是歷朝歷代唯一一位六元及第。”

“那還真是可惜了,”慕長歡打斷了她,嘴角帶著一抹諷刺,“可惜你母親厭惡我,而你又做不了她的主。”

提到自己的母親,沈瑜生沉默下來。

他和表妹的婚期已定,就在下個月。

慕長歡……他和她的確已經回不去了。

“好好對你的表妹罷!”慕長歡察覺到他的僵硬,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

沈瑜生沒有言語,他的臉色很難看。

過了好一會兒,才揚起頭,看著天,冷冷清清道,“今日在馬車里時,你說得對,我不如北靜王,我沒有他那么不擇手段,也沒有他孤注一擲的勇氣和魄力。”

“因為你有爹娘啊,他們對你才是最重要的。”慕長歡一言以蔽之。

沈瑜生直到聽到這句,才徹徹底底的想明白。

他和慕長歡的確是不合適的,因為他的爹娘,永遠不會喜歡一個商戶家的女兒,而他永遠無法擺脫他爹娘的控制。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誰都沒有再說話,直到沈瑜生的一個近衛走出來,將那些村民交代的情況整理成的文書交給他。

沈瑜生翻看過后,道,“與他們交易的是一個坐輪椅的少年公子,那個公子戴著銀色的面具,嗓音很是低沉,許了他們一個孩子五十兩銀子……”

五十兩,在慕長歡和沈瑜生看來可能不多,但是對黃角村的人來說,卻是十幾二十年的收入。

為了這份收入,拋棄一個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的孩子,的確是太劃得來了。

“他們可有交代那些孩子被帶去了哪里?”

“那些村民都不知道,”沈瑜生合上冊子說道。

慕長歡點了點頭。

將沈瑜生方才說的話又想了一遍。

不知道為什么,提及“坐輪椅的少年公子”,她就忍不住想起喬清淺的心上人,鐘檀。

“我們現在怎么辦?”沈瑜生看向沉默不語的慕長歡,問道。

慕長歡過了一會兒才,才看向他道,“先回城罷。”

“那那些村民?”

“送去官府,關上幾年磨磨性子罷!”慕長歡道。

沈瑜生點了點頭,吩咐手下人去做這件事,他和慕長歡則是往黃家村外走去。

兩人上了馬車,待簾子落下后,慕長歡突然挑了挑下巴,道,“你讓人去查查鐘檀名下都有什么莊子,尤其是偏僻點的。”

“鐘檀?”聽到這個名字,沈瑜生微微皺了皺眉,朝慕長歡看去,“鎮國大統領府的六公子?”

慕長歡點了點頭。

沈瑜生沒有說話,徑直撩開簾子,吩咐外面的近衛。

他吩咐完后,馬車便往回城的方向跑去。

大理寺的馬車有些顛簸,慕長歡坐的很不舒服,沈瑜生察覺到她的難受,將自己身后的墊子抽出來,遞給她道,“再加一個墊子會好一些。”

“多謝!”慕長歡將墊子接過,合上眼睛開始閉目養神。

沈瑜生只當她是困了,也沒打擾她,只是坐在她的身邊靜靜地看著她。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忽然,一陣鈍響傳來,下一刻一柄玄鐵箭透過馬車壁穿了進來,沈瑜生一直醒著,他最先發覺不對,一把將箭握住,突然抱起慕長歡就朝外飛去。

慕長歡離開車廂的那一瞬間就醒了,兩人落在前面的空地上,只是周圍已經布滿了黑衣箭隊。

“認識嗎?”慕長歡看向沈瑜生問道。

沈瑜生搖了搖頭,“不像官府的人。”

“……”慕長歡沒有言語,她緊緊地捏住了手,低聲又問,“你能對付幾個?”

沈瑜生目光凝視著前方,道,“不知道。”

但是有一點,他很清楚,他會死在她的前面。

慕長歡沒有聽出他語氣里的深情,倒是聽出一些不自信來,她微微挪動腳步,換了個方向,在他身后站定。

就在他站穩的那一瞬間,黑色的利箭從四面八方而來。

兩人同時抬手格擋。

一輪過后,慕長歡神色幽冷,脊背挺直,旁邊的沈瑜生已經面如土色。

“你可還好?”他身子微微往后側了側,問慕長歡。

慕長歡眼神越發銳利,冰冷道,“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話落,又一輪利箭射來,這次,,慕長歡仍是無事,沈瑜生的衣袖上卻多了幾點血跡。

他嘴角緊緊地抿著。

接著,第三輪黑色的利箭又射來。

這一輪過后,黑衣箭隊的箭已經用完。

見慕長歡一點事都沒有,他們面上有些繃不住,互相對了個眼神,扔掉箭筒,握著刀朝兩人走來。

“你可還行?”慕長歡突然轉身,湊近了沈瑜生問道,沈瑜生正要開口,但就在這一瞬,他發現他的手里突然多了點東西,似乎是藥丸,

想到慕長歡出神入化的醫術,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微不可查地朝她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她的意思。

彼時,黑衣箭隊已經走到兩人的面前,粗粗掃去,竟是有五十多人。

只聽一聲怒吼,下一刻,黑壓壓的一片人便沖了出來。

就是這時候了!

慕長歡想著,突然揚手,一把毒粉順著她的衣袖就灑了出去。

聞到毒粉的黑衣人頓時丟盔棄甲,跪在地上,嘴角流出黑色血。

他們流出的血又化作毒氣朝外層散去。

不一會兒,地上便跪滿了黑衣人。

慕長歡見狀,松了口氣。

她目光一轉,粗粗掃了眼地上的人,最后盯著一個滿臉陰郁之氣的男子道,“將他帶走!回城!”

“好!”沈瑜生答應著,朝男子走去。

他一把將男子打暈,正要拎起他朝馬車走去,這時,他眼前突然閃過一陣寒光,接著,他來不及反應,已經轉身朝正對著他的慕長歡撲去。

慕長歡被沈瑜生莫名其妙的撲了個正著,她正要推開他,結果卻聽破風一陣響,一支銀色的箭插在了沈瑜生的背上。

他的嘴角沁出黑色血。

慕長頓時斂了容色,她一面掏出解毒的藥丸往他嘴里塞去,一面朝不遠處的山坡看去,只是那里哪里還有人影,只剩下一叢晃動的樹叢。

“你沒事吧?”她低下頭問沈瑜生。

沈瑜生微弱的笑了笑,“你沒事就好,快回城吧!”

回城了,就安全了。

“嗯,”慕長歡點了點頭,她一下抱起沈瑜生朝車廂走去。

此時,她已經顧不得黑衣箭隊的首領了,直接上了馬車,趕著車便朝上京方向趕去。

一個時辰后,兩人進了城,她隨意找了家醫館,般沈瑜生處理傷口,又吩咐醫館的小廝去少卿府通知沈瑜生的爹娘。

沈瑜生身上的傷口比較復雜,她用了足足一個時辰才處理完,彼時,她已經滿頭大汗。

而就在她剛處理完,洗了手坐下時,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接著,一個容顏美貌的女子匆匆從外入內,一看到她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慕長歡剛才已經花了很大的力氣,正累得慌,也懶得理會她。

沒多久,沈瑜生的爹娘又從外入內。

兩人都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便朝沈瑜生沖去。

三人在沈瑜生的床邊圍了許久,見著沈瑜生的呼吸平緩才,才朝慕長歡走去,發難道,“你這個災星,又是因為你,你怎么就不肯放過我家瑜生!”

沈夫人大聲的罵著,一副喝不得吃了慕長歡的模樣。

慕長歡原本就累得很,現在更是煩躁,她突然抬起頭,冷冷地看了幾人一眼,“你們,還有要說的嗎?”

“賤人!”年輕的女子怒視著她,狠狠的罵了一句,她眼中藏著嫉妒和恨意,說著還要上前掌摑她。

慕長歡被她這般看著,用鼻子想都知道這女子是誰,無外乎沈瑜生的未婚妻,他的表妹何淼榴。

她一手握住何淼榴的手,威壓十足的看了她一眼,道,“我,你也敢打?”

“我怎么不敢,你這個賤人!”何淼榴想抽回自己的手,狠狠的抽慕長歡。

慕長歡對這樣刁蠻任性,又想打自己的女子自然不會手下留情,下一刻,她不然抬手,狠狠甩了何淼榴一巴掌。

她的力道可不是閨閣女子撓癢癢的力道,何淼榴頓時被她抽了出去,轉了幾圈后趴在地上。

“你你你……”她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爬起來,捂著流血的嘴角,哭道,“你敢打我!”

慕長歡冷笑,“打你就打你,還要選日子嗎?你是忘了我北靜王妃的身份,還是忘了南平王的下場?”

提到北靜王妃,提到南平王,何淼榴頓時萎靡下來,她想起在家時,她的父親曾反反復復的告誡道,千萬不能招惹北靜王妃,否則整個何家都要跟她一起倒霉。

頓時,心里就算有再多的怨恨,也不敢表現出來,只是低著頭,用力的咬著槽牙。

一旁,沈夫人和沈老爺也反應過來,兩人朝慕長歡這個曾經的兒媳婦看來,想說些什么,但是卻什么都說不出來,末了,只能尷尬的笑了笑。

慕長歡看出兩人的識相,沒再言語,她徑直坐回在錦杌上,提筆寫下兩個方子,然后起身道,“第一個方子是金瘡藥,第二個方子是內服的解毒藥,一日三次,記住了嗎?”

“記住了,”沈夫人賠著笑道。

慕長歡沒再言語,徑直朝外走去。

屋里邊,沉默了很久,何淼榴突然哇的一聲哭起來。

沈夫人尷尬的朝侄女看去,道,“還疼嗎?”

聽到這句戳人心窩子的話,何淼榴哭的更厲害了。

沈老爺看不下去,默默地退了出去。

沈夫人卻不能不管,她不再假笑,朝何淼榴走去,一面拿了手帕,輕輕地幫她擦著嘴角的血跡,一面道,“好孩子,不疼了啊!”

何淼榴哼了一聲,發脾氣道,“姑母根本不疼我,都不為我做主。”

沈夫人嘴角的笑容又尷尬起來,慕長歡現在的身份,是她輕易能處置的嗎?那可是全家都會掉腦袋的。

當然,實話肯定是不能說的,她只能瞧著何淼榴,委婉地安慰她道,“你莫要看慕長歡她表面上風光,可最終嫁給瑜生的人是你啊,你是不知道慕長歡她有多喜歡沈瑜生,若是姑母肯松口,她就是給瑜生作妾也是愿意的。”

“是嗎?”何淼榴很有興趣的問道,頓了頓,又擔憂起來,“她現在可并沒有在北靜王府,姑母你說,她會不會真的想跟表哥舊情復燃?”

“不會的,”沈夫人沒什么底氣的暗衛侄女,道,“她就算想,北靜王也不會想的,畢竟她可是北靜王府小世子的親生母妃。”

何淼榴聽到這里,也覺得慕長歡和沈瑜生沒了機會,她心里微微松了松,又覺得十分的驕傲,堂堂北靜王妃放在心上十幾年的男人竟然被她搞到手了。

這證明,在某些方面,她還是比慕長歡強一些的。

見何淼榴終于不再生氣,沈夫人也松了口氣。

床榻上,沈瑜生又過了幾個時辰才醒過來。

“長歡,”他趴在床上,伸手亂抓,輕聲叫著。

沈夫人和何淼榴一聽,同時變了臉亮色。

何淼榴用力的跺了跺腳,氣道,“那個女人早走了,表哥你還在叫他!你說,是不是她;連累你變成這樣的!”

“表妹?”聽到熟悉的聲音,沈瑜生挑眉問道,一副并不想見何淼榴的模樣。

何淼榴又不是瞎子,她又用力的跺了跺腳,看向沈夫人,抱怨撒嬌道,“姑母,你看看表哥!”

“瑜生,你表妹是你的未婚妻,你對她客氣點!”沈夫人勸沈瑜生。

沈瑜生眉頭皺得更緊,他像是有了什么預感,臉色極為難看的問,“娘,表妹,現在是什么時辰?”

“黃昏啊!”何淼榴搶先道。

沈瑜生一聽,臉色徹底變了,他嘴唇翕動了很久,才張開道,“娘,表妹,我告訴你們一個不好的消息,你們不要激動!”

“啊?你說!”沈夫人殷切的看著他道。

沈瑜生心里雖然已經確定,但說出來,到底還是有些艱難,他又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我失明了。”

“失明?”沈夫人一時還沒想明白這個詞的意思,她下意識的問,“失明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我眼睛瞎了,看不見了,”沈瑜生嘆了口氣,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沈夫人終于聽明白了,她一下子變了臉色,道,“瑜生,你、你說的是真的?怎么會這樣,那以后你的仕途怎么辦?我和你爹怎么辦?”

“還有我!”何淼榴在旁邊帶著哭腔急聲插嘴道,“表哥,你成了瞎子,那我怎么辦?我怎么辦啊?”

“……”沈瑜生不說話。

他只覺得疲憊的很。

何淼榴和沈夫人還在嘰嘰喳喳,直到許久后,他們發現沈瑜生平靜的有些異常。

兩人尷尬的對視一眼,沈夫人開口,終于說了句人話,“瑜生,你先別擔心,我們再找大夫給你看看,說不定,這看不見只是暫時的,以后還有好的機會。”

“對對對,北靜王妃的醫術不是很好嘛,我們就找他給你看,反正你這傷也是被她連累的。”

“不是,”沈瑜生終于開口,嗓子啞啞的,只有兩個字。

何淼榴不明白他的意思,皺眉疑惑道,“表哥,什么不是?”

“我不是受了北靜王妃的連累,”沈瑜生沉吟片刻后,將兩人遇刺的過程講了一遍,最后輕聲道,“所以,不是她連累了我,而是她救了我的性命。”

“原來是這樣,”沈夫人和何淼榴異口同聲的說道,兩人臉上都有些不自然。

沈瑜生卻沒再接話,他直接開口道,“我累了,想再睡一會兒,你們先回去吧!”

“那你不回去?不看眼睛了嗎?”

“明天再說,”沈瑜生道,“我現在只想好好的歇歇。”

“那好,”沈夫人答應了一聲,“我讓白術留下來照顧你,明日,我跟你爹再來看你。”

“好!”沈瑜生輕輕地答應了一聲。

沈夫人帶著何淼榴一起朝外走去。

她不知道的是,前腳,她才將門關上,后腳,床榻上沈瑜生的眼角就沁出一點淚來。

外面,沈夫人和何淼榴出了醫館。

原本,沈夫人以為何淼榴是會跟她一起回去的,結果她上車后,何淼榴卻沒有上。

沈夫人彎著身子,忍不住問道,“淼兒,你怎么了?”

何淼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向沈夫人道,“姑母,我突然想起我已經許久不曾歸家了,今日,我想回去看看我爹娘。”

“這……也好,”沈夫人輕快的答應,倒是沒有想別的。

她自然也不會知道,何淼榴對于看不見的沈瑜生已經失望。她這樣的妙齡少女,自然不會愿意嫁給一個瞎子,這樣,她豈不是白長這么好看了?

另一邊,慕長歡離開醫館后,并沒有回南山巷子,而是去了喬國公府。

她直接去了東院的書房,跟喬景端說了有將近半個時辰的話,才離開。

走之前,自然又去看了老夫人一回。

老夫人倒是詫異她的突然返回,不過知道她這人不愛說自己的事,便也沒有多問,只是囑咐她萬事要小心,沒事要多來跟她說說話,解解悶。

這么算著,她直到夜里,才回了南山巷子。

沐浴過后,她正打算歇下,結果窗欞處突然傳來一陣敲打的聲音。

她挑眉,走了過去,打開窗戶,只看見一張熟悉的臉,正是蕭赫。

慕長歡彎了彎唇,忍不住嘲諷,“什么時候堂堂北靜王也會偷雞摸狗了?”

蕭赫聽她這么說,臉色僵了僵,不過很快,又和緩過來,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微微一笑,“你若承認自己是什么什么,本王是什么什么那又如何?”

他這話說的還算文雅,但慕長歡卻變了臉色,她恨恨地瞪了蕭赫一眼,抬手便關窗戶。

蕭赫好不容易才來一趟,自然不會輕易離開,他手臂一伸,用力地攔住窗欞,道,“蕭溶溶在北靜王府的暗室,你就不想知道她交代了些什么?不想親自見見她嗎?”

他這話一出,慕長歡關窗戶的力道微松,過了片刻,妥協道,“她說了什么?”

“想知道嗎?”蕭赫一個翻身,進了寢房,貼近慕長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