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成親,是什么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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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的看了敏貴妃一眼,吩咐左右的人,“請敏貴妃坐下!”
“是,王爺!”豫王府的管家應了一聲,忙引著敏貴妃去了一旁坐下,黑袍客是敏貴妃的人,自然也跟了過去。
“開始罷!”看著敏貴妃坐下,豫王吩咐禮部的官員繼續主持婚禮。
禮部的官員答應了一聲,他轉過身,高聲唱道,“一拜天地……”
蕭豫和顧嬰月聞言,同時轉身,跪地拜了一下。
三拜之后,顧嬰月被送入洞房。
慕長歡看著她被喜嬤嬤帶走,往后退了兩步,想去新房陪她,結果轉身時,背后卻突然多了一抹強烈到如有實質的目光。
她下意識的回頭,朝源頭看去,只見敏貴妃身邊的黑袍客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他的眼中帶著灼熱、愛慕和恨意,就像看見出軌的妻子。
慕長歡皺了皺眉,不懂黑袍客為何會對她露出這樣的神情,她怔忡片刻,朝他點了點頭,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
敏貴妃身邊,黑袍客看著慕長歡離開,他緊緊的攥住了拳頭,低聲朝敏貴妃說了一句什么。
敏貴妃聞言,眼中有一抹幽光閃過,她端起手邊的茶水呷了一口,才微微點頭。
黑袍客便朝著慕長歡離開的方向追去。
另一邊,慕長歡已經走到后花園。
聽到身后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她停下腳步,回頭看去,“師傅?”她眼中帶著防備,叫了聲匆匆趕來的黑袍客。
黑袍客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停下了腳步,“跟我走!”他嗓音刺耳,粗聲說著,一把攥住了慕長歡的手。
慕長歡向來喜歡精致絕艷的少年郎,如何能夠忍受被黑袍客這樣的人握住手腕,當下,她想都不想就抽回了自己的手,道,“師傅有話便說話,若是沒的說,我還有事要辦,就先走了!”
“長歡!”黑袍客手懸空,看著她又叫了一聲,目不轉睛道,“你心里當真沒我了嗎?”
“什么有你沒你!師傅你在說什么!”慕長歡眉頭擰的更緊,同時,眼中多了一抹狐疑。
現在站在她面前的黑袍客就像一個假人一般,和以前的他完全判若兩人。
電光石火間,她想到《遺事見聞》里記載的“迷魂術”那一卷。
難道,阿苑扮豬吃虎,對黑袍客使了迷魂術。
“女人果然都是水性楊花的,”她這般想著,黑袍客的臉上露出一抹殘酷,他冷冷地笑了一聲,“你才跟了蕭赫多久,就完完全全的忘了我。”
“……”猜中他中了迷魂術,慕長歡沒再理會他,她轉身要走。
可黑袍客被阿苑植了妄心,怎么可能就這樣放過她。
他在她的身后,用力的拂了一下衣袖,下一刻,慕長歡身體沒有任何不適,整個人就朝后倒去。
她的意識是清醒的,但整個人卻沒有一絲的力氣。
黑袍客見她朝自己倒來,他上前一步,將她攬入懷中,抱起她朝假山后走去。
慕長歡被黑袍客抱著,聞著他身上近乎腐爛的味道,她整個人都要被惡心吐了。
她瞪大眼睛,眉頭緊皺,拼命的想叫出聲,但不管她怎么努力,她都發不出任何聲音。
此時,兩人已經到了假山后。
黑袍客將她帶進假山洞,用力的將她推在一塊凸起的假山石上,掐著她的下巴道,“你曾經答應師傅,要給師傅生一雙兒女,現在是你該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慕長歡:“……”
神他媽的跟他生一雙兒女,他就算和一塊石頭生,也不會和他生啊!
可是她發不出聲音,只能用眼神表達自己的不滿。
再說,假山洞中雖然昏暗,但還是有一些光亮的。且黑袍客身手不錯,他很輕易就看見了慕長歡臉上厭惡的表情。
他心中涌起一股濃濃的不滿,突然,他用力的扯下她腰間的飄帶,作勢要朝她眼睛上蒙去,“既然你這么不想看到師傅,師傅蒙上你的眼睛就是。”
慕長歡根本無力拒絕。
很快,她的眼前就黑了,黑袍客生怕她看見一點光亮似的,生生的將飄帶多纏了一圈。
假山洞中,慕長歡孤立無援,如砧板上的魚肉。
另一邊,蕭赫跟蕭豫說完話,他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
廳堂中,慕長歡的身影早已不見。
敏貴妃身邊,黑袍客也不見了。
他心里浮起一絲不好的預感,跟蕭豫打了個招呼就朝外走去。
外面,褚章見到主子出來,臉色又不太對勁,立刻現身道,“王爺,可是發生什么事情了?”
“毒王和王妃同時不見,你去尋豫王府的白侍衛,請他查清楚王妃在哪里!”蕭赫吩咐。
“是,王爺!”褚章答應一聲,便退了下去。
蕭赫不放心,他想著慕長歡的習慣,往后花園的方向走去。
沒多久,他果然在地上撿到慕長歡的一只掩鬢。
看來,是出事了!他緊緊的握住那一只紫玉掩鬢,朝四周望去。
他緊緊的皺著眉,猜測著,豫王大婚,府中必定守衛森嚴,黑袍客不可能直接將人帶走。或者,就算帶走,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帶走,一定會驚動王府的侍衛。
可現在,王府的侍衛并未被驚動,那就說明,長歡應該還在豫王府。
這般想著,他突然轉了腳步,朝最能藏人的假山掠去。
他在假山上慢慢的行走,在走到一處假山洞時,果然聽到一陣窸窣聲,接著,黑袍客刺耳的聲音想了起來,“長歡,你的腰真細……”
只這一句,蕭赫的臉便黑了個徹底,他想都不想,直接縱身躍下假山,斂了聲息,悄無聲息的往里走去。
假山洞里,黑袍客現在心中只有慕長歡,哪里會想到蕭赫這么快就追過來。
因此,他并沒有防備。
就這樣,蕭赫無聲無息地走向他,然后突然出手,一記手刀砍在他的頸間。
黑袍客來不及喊叫,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蕭赫無暇顧及他,他直接將衣衫不整的慕長歡攬入懷中,幫她理了下凌亂的發絲,看著她的眼睛問道,“長歡,你怎么樣?”
慕長歡發不出聲音,更動不了,她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蕭赫。
“你被下藥了嗎?”蕭赫見她不語,猜出是哪里出了問題,沉聲問道。
慕長歡眼珠子動了動。
蕭赫點頭,旋即,他從袖中取出一把匕首,安撫了慕長歡一句“忍著點”,便劃開了她的手腕,將傷口送到她唇邊。
慕長歡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任由她的血涌進她的口中。
幾息功夫后,她便舒服了不少才,從齒縫中擠出一句,“夠了!”
蕭赫見有效果,他松了口氣,從袖中取出素帕幫慕長歡包扎。
包扎完后,又幫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這段時間,慕長歡終于恢復了三四分的力氣。
“讓開!”她不怒自威的說了一聲,接著,從袖中抽出匕首,一步一步的朝黑袍客走去,在他身邊停下后,她干凈利落的廢了他的手腳。
她是大夫,卻造詣出奇的高。
因此,下手很有分寸,既要讓他的手腳用無再續的可能,又不會要了他的命。
“我們走吧!”蕭赫在慕長歡身后說道。
他想了想,又將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下,披在慕長歡的身上。
慕長歡沒有說話,她徑直朝外走去。
蕭赫墜在她的身后。
很快,兩人就走到了外面。
“本王陪你回去?”蕭赫低聲詢問。
“不必,”慕長歡道,說著,她簡單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衫,又將傷口藏了起來,“貿然回去,我怕阿苑會有后招,你回前廳吧,我去顧嬰月那里。”
“你心里有主意就好!”蕭赫點了點頭,跟著,他看著她走遠,才朝暗處吩咐了一聲,“你以后便跟著王妃,務必要護她周全。”
“是,王爺!”暗處傳來一道雌雄莫辯的聲音,又很快隨著風聲消失。
慕長歡去了新房。
她是從窗戶翻進去的。
顧嬰月看到她時,整個人都愣住了,“慕姐姐你,你為何不走正門。”
“不方便,”慕長歡看著她,淡淡的說了一聲,接著,她走向了她,又道,“有件事需要你幫我,你可愿意?”
“什么事?”顧嬰月問了一聲,跟著又道,“只要我能做得到,一定全力以赴,刀山火海再所不辭。”
“那倒也不必!”慕長歡在她身邊坐下,“就是需要你幫我作證,今日你和豫王禮成后,我一直在新房,一直和你在一起。”
“就這么簡單?”顧嬰月反問。
慕長歡點了點頭,“就這么簡單,但是很重要,你一定要記得,我是從禮成之后就和你在一起的。”
“我明白了,”顧嬰月說著,又朝她身邊的婢女看去,道,“不止我記得,青竹也記得的,你說是嗎?”最后一句她是和青竹說的。
青竹自然不會駁斥自家主子的顏面,她溫和的點了點頭道,“是,北靜王妃,奴婢也可以為您作證的。”
“那就好,”慕長歡沒有再言語。
顧嬰月看她臉色蒼白,卻有些擔心,她朝青竹揮了揮手,青竹立刻朝外退去。
顧嬰月微微湊近了慕長歡問道,“慕姐姐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煩的事情?我看你,臉色很差。”
“是有一些麻煩的事情,不過都已經解決了,”慕長歡抬起了個呵欠。
“慕姐姐要不要上床睡一會兒?”顧嬰月見著,立刻問道。
慕長歡被她逗笑了,“這是你的新房,你和豫王爺的喜床,你們兩個都還沒有睡過,你舍得讓我先來?”
顧嬰月聽到豫王兩個字,一下子紅了臉,她別過頭道,“不過就是一張床罷了,再有多少個說法,它也就是一張床,給人睡覺的。”
“我知道你的好意!”慕長歡打斷了她,“但是真的不用了,我還沒那么困,你給我靠一下就好。”說著,她上半身便朝顧嬰月倒去。
顧嬰月見自己最喜歡的慕姐姐朝自己倒來,當即伸出手,環住了她,小心翼翼的抱著她。
慕長歡閉上了眼睛。
看著像是睡著了。
實際上,也是真的睡著了。
她不知道等會兒還會不會費力氣,所以,能休養一陣子算一陣子。
半個時辰后,她才慢慢的醒過來。
“肩膀算了嗎?”她直起身子問顧嬰月。
顧嬰月舍不得放開慕長歡,她又將她按了回去,道,“不酸,能被慕姐姐靠著,是一件很有福分的事情,怎么會酸呢。”
慕長歡想起,顧嬰月也是個習武之人,便沒有再動。
新房中一片沉默。
許久后,就在顧嬰月忍不住想要開口的時候,慕長歡卻先一步掀唇,看著不遠處的一張喜字,問道,“月兒,成親是什么樣的感覺,你能跟我說說嗎?”
她的聲音有些低沉,有些縹緲。
顧嬰月忍不住低下頭,看了眼懷中人的眼睛。
那是一雙怎樣地眼睛呢?明亮、清澈,克制,但是又有著濃濃的桀驁不馴和失落。
是很復雜的一雙眼睛。
“慕姐姐若是忘記了和北靜王成親的感覺,那讓他再求一次婚,你就知道了,”顧嬰月深思熟慮后說道。
她不想將歡歡和長歡分裂成兩個人,更不希望失憶后的慕姐姐將自己和失憶前的慕姐姐割裂開來。
她們其實就是一個人,只是沒有彼此地記憶罷了。
“我知道了,”慕長歡點了點頭。
顧嬰月聽出她話里的疲憊,想了想,又道,“若是慕姐姐問的是我成親的感覺,那我倒是可以跟你說說。”
“很累,但是又覺得很幸福,因為從此之后,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和愛的人在一起了,而且這件事,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所有人都知道,豫王以后就是我的了……”顧嬰月絮絮叨叨的說著,說了很多。
慕長歡聽著,險些又睡了過去。
不過沒多久,蕭豫就回來了。
和他同來的還有蕭赫,他是來接慕長歡的。
“走吧!”他朝慕長歡伸出手。
慕長歡停頓了一下,才伸出手,鄭重的將自己的手交到了他的手心里。
兩人聯袂離開。
此時,王府中已經沒多少客人了,只有闔府的大紅燈籠熱情的長明著。
“你喜歡燈籠?”蕭赫察覺到慕長歡的目光,還有她驟然溫暖的笑意。
慕長歡愣了一下,收了笑,又收回目光,看向蕭赫點了點頭,“喜歡。”
“嗯,”蕭赫點了點頭。
兩人朝王府外走去。
上了馬車后,慕長歡突然問蕭赫,“今日在顧宅,你和我說的話還算數嗎?”
“什么話?”蕭赫下意識的反問。
慕長歡看著他,唇角微僵。
蕭赫見她不高興,忙努力回想自己在顧宅門口跟她說的話。
好像是……
求婚?
這般想著,他的臉上露出一抹喜悅來,激動的看著慕長歡道,“長歡,這么說,你是愿意了?”
“嗯,”慕長歡點了點頭,矜持的看了他一眼,倨傲道,“不過在這之前,你要先和我求婚,我答應你了,再舉行婚禮。”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蕭赫重復著,他恨不得現在就跟她求婚,可這樣,到底太不莊重了一些。
這般想著,他只好認真的向她保證,“長歡,本王一定會認真思考,好好準備,給你一個終身難忘的求婚儀式。”
“哦,”慕長歡側頭答應了一聲,臉上沒有什么表情,話語也簡單,但是那語氣,卻輕快歡喜極了,蕭赫聽著,忍不住勾起唇角,將她攬入了懷中……
這邊,馬車里,蕭赫和慕長歡一派濃情蜜意。
另一邊,何首輔剛離開豫王府,就被沈瑜生攔住了。
“瑜生,你這是?”何首輔皮笑肉不笑看向沈瑜生問道。
沈瑜生則是神情淡漠的拱了下手,道,“我是來向舅舅道別的。”
“道別?”何首輔不解,“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已經決定離開上京了,”沈瑜生淡淡道,“去蜀州,奏折是前陣子遞給皇上,估計這幾日就會有結果了。”
“今日剛好遇到舅舅,正好順便和舅舅道別。走的那日,便不登門叨擾舅舅了。”
“蜀州,那地方倒也不錯!”何首輔撫著胡須,慢慢的說著,他正要上前拍拍沈瑜生的肩膀,勉勵他幾句,這時,只聽一聲巨響。
下一刻,便從不遠處的巷子里沖出一群黑衣人,手持長刀朝何首輔的方向沖來。
何首輔雖然位極人臣,但是卻不懂武功,當即就被嚇白了臉,關鍵時刻,沈瑜生擋在了他的面前,將那些長刀格擋起來……
何首輔躲在沈瑜生的背后,他瞳孔微縮,轉身,正要離開,可這時,王府里的侍衛突然聽到沖了出來。
似乎是聽到了刺客打斗的聲音。
何首輔只好停下了腳步。
沈瑜生是為了護著他才動手的,他不能寒了他的心。
至少在人前不能。
有了豫王府侍衛的加入,那些黑衣人很快就不敵,他們索性背水一戰,全都不要命的沖向了何首輔。
這般不怕死的打法下,還真給他們撕扯出了一條口子。
眼看著黑衣人就要砍向何首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