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石榴姑娘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縣太爺大好人，俺怎么可能騙你。”肉鋪攤主眸光真誠地看著她說道。
“這我可不敢占攤主你的便宜啊！”石榴有些害怕地看著他說道。
肉鋪攤主驚訝地看著她說道，“不會，不會，俺絕對有得賺。”
“那好吧！八十文我全要了。”石榴聞言從荷包里掏出了銅板，數給了攤主。
肉鋪攤主則拿著牛皮紙將牛下水給包了。
接過了錢，將牛下水放在了菜籃子里。
“石榴姑娘下次來早點兒，那保證給您留最好的。”肉鋪攤主熱情積極地說道。
“好！”石榴提著菜籃子爽快的應道，腳步匆匆的離開菜市場。
早不早？不如自己故意來的巧，石榴在心里腹誹道。
正在作畫的齊夭夭腦中突然出現了蠶寶寶的聲音，“這好運來了擋都擋不住，真是傻人有傻福耶！”
“怎么了？”齊夭夭與它意念交流道。
“我昨兒晚上不是說牛黃嗎？后來你不說沒下文了，這兜兜轉轉的到了你的手里了。”蠶寶寶佩服之至地看著她說道。
“別賣關子，怎么回事？”齊夭夭有些不耐煩地看著它說道。
“去廚房等著，一會兒石榴回來就知道了。”蠶寶寶打著哈氣，嗖的一下憑空消失了。
齊夭夭放下手中的眉筆，站了起來，挑著門簾跨過門檻，穿過院子就看著不遠處坐在樹蔭下的做女紅的陳氏。
“您怎么在這兒？”齊夭夭走過去看著她說道。
“這涼快。”陳氏抬眼看著她溫和地笑了笑道，“你干嘛呢？這大熱的天出來。”
“哦！想去廚房看看燒水了嗎？打些開水晾著，等縣太爺醒了，有涼白開喝。”齊夭夭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直接拿沈舟橫做了擋箭牌。
陳氏一聽肉眼可見的高興，“你在這兒坐著，我去、我去。”
“我陪您去好了。”齊夭夭點漆黑亮的雙眸看著她說道，“一直坐著，活動一下筋骨。”
“那走吧！”陳氏抬腳朝廚房走去。
齊夭夭緊隨其后一起進了廚房，“哎！石榴呢？”
“我讓她買牛雜去了。”陳氏走到爐灶前，眼睛盯著瓦罐，看著噗噗向外冒水，這水開了。
陳氏趕緊拿來白瓷茶壺，用布巾墊著將瓦罐從火上端了下來，揭開蓋子，又端著瓦罐將開水倒入了白瓷茶壺。
“咱們走吧！這廚房跟蒸籠似的。”陳氏話音剛落，石榴提著菜籃子進了廚房。
石榴驚訝地看著她們趕緊行了行禮，“夫人，少夫人。”激動地說道，“我買的新鮮的牛下水。”目光灼灼地看著齊夭夭道，“少夫人這些會做嗎？”
“會。”齊夭夭笑著點頭應道，走過去看著她的籃子道，“我看看都是啥？”
石榴將籃子里的牛皮紙打開，“您看。”
這腥味兒大的直沖鼻子，齊夭夭這胃里翻騰了起來，捏著鼻子悶聲道，“我怎么看這里有傳說的牛黃啊！”
“啥”陳氏激動的一個箭步沖了過來伸手就要翻找。
齊夭夭眼疾手快的摁著陳氏的手道，“別！”
“兒媳婦，你干啥？”陳氏不解地看著她說道。
“您認識牛黃嗎？”齊夭夭黑漆漆的雙眸看著她問道。
“不認識。”陳氏微微轉頭看著齊夭夭直白的說道，明白過來道，“兒媳婦你怕我魯莽的，把好好的牛黃給弄壞了。”
“嗯！”齊夭夭輕點了下頭。
陳氏扭過頭看著石榴仔細地叮囑道，“你把籃子放在桌子上，我現在就去找橫兒來，他認識。”話落腳步匆匆的離開。
齊夭夭看著石榴提著菜籃子，小心翼翼的挪著步子將菜籃子放在了木桌上。
齊腰見狀搖頭失笑道，“不用那么緊張。”
“要真是牛黃，那可是寶貝。”屏住呼吸的石榴放下菜籃子，才敢大喘氣。
齊夭夭受不了這腥味兒直接出了廚房，才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感覺這胃才不鬧騰了。
才剛剛站定沒多久，齊夭夭就聽著飛快的腳步聲。
沈舟橫趿拉著草鞋飛奔而來，雙眸冒著饑渴的綠光道，“牛黃、牛黃在哪兒呢？”
“在廚房呢！你自己看去。”齊夭夭指了指廚房道。
沈舟橫一個箭步沖進了廚房，看著菜籃子里有兩個成人拳頭大的東西，仔細辨認道，“哈哈……還真是牛黃。”
隨后而來的陳氏激動地直接蹦了進來，“發財了，發財了。”圍著菜籃子道，“這可是寶貝耶！”目光巴巴地看著沈舟橫道，“橫兒，這價值幾何啊？”
“千金不換的。”沈舟橫嘴角噙著笑意看著她說道，目光轉向竹簾，看著坐在外面的齊夭夭，“娘子怎么不進來？”
“少夫人受不了這味兒。”石榴小聲地稟報道。
“不進來，不進來吧！”沈舟橫聞言微微搖頭道，這味兒確實不怎么好，看著石榴叮囑道，“石榴這牛下水一會兒好好的清洗，多放些調料除腥味。”
“是！”石榴福了福身應道，聲音中是難以掩飾的喜悅。
“娘，您在碎碎念什么？”沈舟橫看著嘴里念念叨叨的陳氏問道。
“我在想這牛黃賣給誰合適？”陳氏雙眸冒著綠光看著他說道，“這城里的大戶有莫縣丞他們，他們能拿出多少銀子。”微微搖頭道，“不行，他們在縣城算富戶，到了州府、省府那就不夠看了。”
“等等，娘，我沒打算買的。”沈舟橫趕緊開口攔著陳氏道。
“你說啥？”陳氏雙手掐腰，瞪著溜圓的眼睛看著他說道，“你再說一遍。”
“我沒打算賣的。”沈舟橫清澈正直的雙眸地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
“那你打算干什么？做藥嗎？”陳氏想了想道，“那也行，還能多賺點兒銀子。”
“我打算制好了，送人的。”沈舟橫明亮的雙眸看著她冷靜地說道。
“啥？”陳氏向前一步，伸手摸著他的額頭都，“這不燒啊！怎么說胡話啊！”
“娘，我沒病。”沈舟橫輕輕扒拉開她的手道。
“沒燒，你這么要把這牛黃送人啊！”陳氏向后蹦了一步道，“我不同意，這天降橫財，就是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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