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是我兒砸

第45章

縣試本來就比較水,縣令雖然做了密封線,但是這東西形同虛設。

他偷偷翻看了一下云及的籍貫。嗯,父十里塘村姜氏族嫡支脈姜湯臣,母十塊田村姜黎氏,有長輩姜賀氏。蘇徐寧腦袋中閃過一絲熟悉,似乎這姜黎氏之名聽過,還有姜云及,莫不是之前有見到過

蘇徐寧又瞟了一眼云及,卻沒任何熟悉之感。

陸陸續續有人交了卷兒,也容不得蘇徐寧再多想了。他又翻看了幾人的試卷,年紀大點兒的墨義和詩都做的不錯,年紀稍小一點兒的就不是那么如意了。但沒有一人的詩作可以和第一份姜云及的比肩啊。

蘇徐寧自然不能武斷,這些卷子至少也得有三人同閱,進行對比之后才能出結果。

三日后便是縣試最后一輪——面試。他倒是對這個只有七歲的小娃子好奇得很。若是一個可造之材才,那可就意味大了。培養一個厲害的讀書人,可比上交的賦稅多一成更有價值。

要是自己的地盤兒出了個大文豪,蘇徐寧不敢想象自己的前途有多光明。咳咳,何況自己也不是挺有文化的么,至少現在比那小孩兒強多了。

終于等到了考試結束,大門一開,又是歡聲笑語,又是怨聲載道的。云及乖巧的提著考籃兒走著,忽的一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這位,我看你是第一個交卷的,不知答的如何”

“這位大哥,問問題前不應該自報家門嗎?”云及白了他一眼,反問道。

“抱歉,是在下疏忽,在下乃樂旭縣中管家書鋪管尚軒,今年十一,目前跟隨父親學習。”管尚軒俯身一禮。

云及亦是禮道:“我是十里塘樗夫子的學生姜云及。”

“等等,小兄弟說自己是姜云及,請問你父親可是名喚湯臣”管尚軒驚喜道。

“正是。”云及詫異,這人怎么會知道自己的父親

“家父管飛鴻,乃是令尊的同窗好友,家父在家時時常提起這位英才,可惜天不隨人……”管尚軒忽覺得云及的臉色不太對,立即轉口道:“抱歉,我……呵呵,我們不說這件事了,我只是想問問你,這次考的怎么樣?”

云及道:“感覺還行,若是沒考上,我便明年再來。”

“別這么說,我相信云兄一定能考上的。”管尚軒笑呵呵道。

“借你吉言。”

管尚軒不管云及怎么想的,自顧自的攀上了云及的肩膀,做出了哥倆好的樣子。

云及覺得這人仿佛有些自來熟,令他不太自在。

見著了姜氏和黎清,云及從管尚軒手臂下掙脫出來,對他一禮,道:“管大哥,我家長輩在外等候,不便多叨擾,再會。”

“好,下次再會。”管尚軒撓了撓腦袋,笑道。

兩人拜別之后,云及提著籃子到了黎清身旁,剛到籃子就被姜氏拿走了。

“娘親,這次我提前做完了,題目里還叫作詩,我寫了一首,覺得還不錯(≧∇≦*),等會兒我背給娘親聽呀。”云及開心道。

“好啊,那娘親可要聽聽,咱們家小白小可愛寫了一首什么詩呢。”

黎清摸著云及的頭發,云及七歲,還扎著兩個波波,若是眉間點上一顆朱砂痣,便像極了善財童子。如果再帶個項圈,哪咤也別跑了。

就是該死的萌萌噠。

每次黎清見到都忍不住擼兩把,直到云及頭發快要亂了才罷手。

“三日之后前兩場考試結果會張榜,上榜之人才可參加第三場面試,娘,我們是家去還是在此地等待呢?”黎清問道。三天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已經在縣城里逗留了三日,姜氏有種想回家的沖動,但是她對孫子又充滿了期待,想多陪一陪,但一想到花銷,便打住了這個想法。

“不若我回家看看,你在此地陪伴云及我也是十分放心的,畢竟三個人的花銷比兩個人的大,明日一早我便回鄉下去。”

黎清猶豫了一會兒:“也罷,你一個人小心些。”

“我自省的。”姜氏道。

“三日后便是最后一場,小白要記住,遇事不可慌亂,寧愿慢一點。”在黎清的認知里,云及前兩場必然是會通過的,哪怕不是第一,卻也不會出現名落孫山的狀況。

“記住了,娘親。”云及本來走在前面,他想起了什么似的,轉背對黎清道:“今日我碰到了管叔叔的兒子管尚軒。”

“管尚軒”

黎清恍然想起了云及口中的管叔叔是誰了,管飛鴻的兒子。記憶中是有這么一個孩子,經常出現在姜湯臣的話里,還說兩家要結為兄弟。不過黎清暫時對兄弟之事閉口不言。世間之事變數太大,切不可過早的下了框子,反倒圈不住魚了。

“若是他有心與你結交,你就當作朋友,這是你父親友人的兒子,理應與你做朋友。”姜氏聽到了管尚軒,自然就想起了管大娘,這是她的好姐妹。管家對自家幫助可多了,現在孫子又見到了管尚軒,真是緣分吶。

“好的,奶奶。”

黎清牽著云及的手,三人朝客棧而去。

天還不亮,縣試前兩場的結果便已經張貼在了墻上,兩個衙役守著,底下圍了一群讀書人。按照規矩,是兩場綜合排名,入榜者可參加第三場。

“中啦,我中啦!榜上有名,嘿嘿嘿。”一男子激動的手舞足蹈。

一時之間,場面出現兩種極端,和一種是入榜者無不高興,二是落榜者頗有喪家犬的意味。

云及還在睡夢中,黎清則早早的就起床替他看榜了。照例從第一看下去,見云及在第三的位置上,黎清緩步回了客棧,此時云及已經起身。

“娘,我去看看紅榜。”

“去吧!”這種事還是親自見見最好,黎清雖然已經知道結果,卻并不阻攔云及。

天已大亮,完整的云被撕成了一片一片的飄灑在天幕,太陽從云的縫隙里溜進來照在大地上。

這一次云及只背了一個小包,里面放著筆墨紙硯,以防不時之需。

縣試的最后一場是面試,面試見人,比起前兩場來說,難了不是一星半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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