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是我兒砸

第112章失蹤

“我家公子,大年初二在商船上遭到了劫匪,至今下落不明。”掌柜撫著胸口一副要追隨著去了的樣子。

黎清方才將認識魏西晨的事都說給了掌柜聽,也虧得黎清和掌柜已經比較熟了,不然掌柜真是難以相信這番說辭。

他家公子確實在大年初一的時候去了觀音廟,那天回來的時候隱隱約約也提到了要和黎娘子合作的話。只是第二天公子去接應商船上的物資時不幸遇到了盜匪。

“還未找到?”

“是啊,官府已經派人搜尋了十天了,寧河的中游下游都找遍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尋找過沿途的村莊了嗎?”

“找過了,只要是泛水而居的村子,我們都派人找過,沒有半點兒影子。”

黎清此時有些后悔,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埋怨過魏西晨。或許他是要合作的,不過現在黎清只能祈禱他活著,一個翩翩公子就這么的消失了,蠻可惜的。

“我相信他一定還活著,找到他只是時間問題。”

如此,黎清也不好意思再將手中的話本賣出去了,再說了兩句祈禱的話,就告別了掌柜。

接著她去了一趟西郊,西郊那邊臨河。黎清想,可以將水力大紡車修建在這里。按照長度來看,可以修建三到五座。

屆時再修建廠房,擺上織機,西郊那邊的百來號人就有工作了。天天種地是沒什么收入的,何況黎清暫時沒有讓他們繳納租金。

現在不收,以后還是要收的,先叫他們安心過日子,但也不能忘本。過慣了安逸日子的人對原來所經歷過的苦痛是會逐漸的忘卻,只剩下人心不足。

西郊那里少說也有幾百畝地,因為臨近崇縣。死了太多人,又在這里坑燒的,所以才成了晦氣之地。一時之間沒有多少富戶購買,但不能保證幾年后,沒有人敢要這塊地。

黎清必須加快腳步將西郊收入囊中,以免夜長夢多。她如果厚著臉皮,確實可以在蘇徐寧那里拿下整個西郊。卻是以耗盡情分為代價,不值當。

除非用紡車交換,但是黎清舍不得。

如何才能生財?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合作伙伴,卻又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了事兒。

芋頭食肆每日入賬不足一兩銀子,杯水車薪,毫無作用。

無奈黎清回到了鋪子,決定另想辦法。

萬般糾結之下,黎清只好等待。

“有人嗎?請問這里是哪里,我又怎么會在這兒?天怎么這般黑?竟然一顆星子也沒有。”

魏西晨摸索著周圍,他只感覺后腦勺一陣鈍痛,旋即撲倒在地。

“哎呀,阿爹,這人醒了。”

這是一個女孩的聲音,魏西晨覺得這聲音如同黃鸝一般清脆好聽。

“你醒了,呵呵,好呆啊,竟然自己掉下了床。”那女孩子的聲音縈繞在魏西晨的耳邊,久久不能散去。

女孩兒將魏西晨扶起來,靠在床邊,她沒有力氣將魏西晨弄到床上去。

“阿爹你怎么還沒來?”女孩兒朝門外喊。

“請問姑娘,這里是何處?為何不點燈?”

“你眼睛看不見?”女孩很驚訝,她伸手撐大魏西晨的眼皮,借著陽光看向他的瞳孔,果見其如同死水一般。

“現在是日中,太陽溫暖著呢,你的眼睛或許……看不見了。”女孩兒似乎覺得自己錯了,立刻改口道:“我叫妙玉,你叫什么?”妙玉問魏西晨。

“我……”我叫什么?對啊,我叫什么?“我不知道。”

妙玉跳起來,向后一步,語氣驚訝,指著魏西晨:“你你你,你不會失憶了吧?真可憐。”

魏西晨心里咯噔一下,只覺得一股冷風吹到了骨子里。

天好像很涼。

“我們是在河邊兒上救得你,當時你腦袋被砸傷了,還好只是失明和失憶了,沒有變成傻子,你放心吧,我爹爹的醫術高超,一定會治好你的。”

屋外走進來一留著長胡須提著藥箱的中年男子。

“爹爹,這個呆子現在看不見,而且一點兒事情也想不起來了,太慘了,你救救他吧。”妙玉看到自家爹進來了,立刻化身貼身小棉襖,巴拉在姜復生的手臂上。

姜復生放下手中的藥箱子,將魏西晨扶到床上,隨后看了看他的面相,嘴唇慘白之下還帶著點失血過多的烏青。

“小伙子,看你的樣子也就二十五六,你再仔細回憶,是真的一點兒印象都沒有?還是略微顯現的有些模糊?”姜復生又檢查了一下魏西晨的眼睛,肉眼看肉眼,眼睛里并沒有什么損傷。

結合之前的癥狀來看,所有的病根來源都可能是這小伙子自己得罪了一方勢力,然后才會遭此毒手。

“應當是有些模糊,我不知道之前我是何人,接觸過何事,卻又無法看到人,所以……”魏西晨底下頭來。他真的想不起來,以前的事全都沒發生過似得,而且他現在看不見,如同一個廢人。

潛意識里,他不該是這樣的。

“妙玉,叫你娘把你哥哥的衣裳拿來,讓童老三給這位公子換上。”姜復生對妙玉說道。

“好嘞,爹。”妙玉蹦蹦跳跳的跑出了門,這會子她娘正在廚房里忙著蒸饅頭。

“大夫似乎有話要對我說?”魏西晨試探道。

“你身上除了后腦勺遭受了重擊之外,還有一處刀傷,這不是簡單的刀口,我斷定你身份不簡單,你是妙玉救得,她從小就善良,我只希望你默默養傷便是,不要給我們帶來麻煩,至于你失明以及失憶,那都是暫時性的,等你腦子里的淤血散盡,便可恢復。”

姜復生又道:“此處是大葉柏村,我家離村子比較遠,靠著河水而居,平日里有看病上門的,你出先多有不便,希望能夠多呆在屋子里,少些走動。”

“是。”魏西晨答應道。有人要殺他,那么他到底是什么人呢?不管如何,一定是非富即貴,他對自己的身份好奇起來了。

“爹,哥哥的衣裳穿到這個呆子身上大了。”妙玉拿著一件男子的長袍比劃了幾下,“我拿給娘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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