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是我兒砸

第209章一定有苦衷

云及也不在乎周圍的嘲笑,轉身將畫作放到講經先生面前。

只見紙上畫著一女子,從輪廓上可見那女子面帶笑容,正擺弄著釣魚竿,遠處有兩個小孩手上捧著一尾鯉魚。

只用線條勾勒,無色彩搭配,這畫只能算啟蒙書中插畫的水準。

但是仔細看來,又能看到畫中的意境。

云及繪畫水平雖然趕不上大師級別,但也有自己對畫的一番理解。

這畫上除了一首詩之外,下面還有一行解釋的文字:“母釣錦鯉兒歡喜”。

再看云及詩作中所表達的正是母子天倫之樂。

又再仔細看了畫作,竟然也有栩栩如生之感。

這詩中含義與畫中含義如此交輝相應,不能算劣質作品。

幾個老師小聲交流過后,給了云及一個良的評價。畢竟這畫不算好,不是主流,走的野路子過關罷了。

“這詩畫留下,你且下去。”講經先生對云及道。

樗夫子心中有惑,前天早上云及還和他說過,自己畫作的是他的母親釣魚圖,還和他討論了配色與構圖,怎么到了今日竟然變成了這般爛造

這其中一定有緣由。

且私下里再問問。

“老師,我不服,為什么姜云及的畫作可以過關他哪里好了是不是先生偏袒他?”

有學生站起來質問道。

在場的面色皆是一凝,還真的有人敢起身質疑先生的判斷呀。

“我們并沒有說它好啊,只是勉強過關罷了。”講經先生抬眸凝視著那學生,毫不生氣的解釋道。

他眼神里盡是安撫,希望這書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雞蛋里挑骨頭。

“可姜云及是書院學生中看得見的天賦異稟,為何今日卻拿出如此畫作,難道平日里顯露的都是假象嗎?若是不給個說法,豈不是難以服眾”那書生依舊不依不饒。

還未等云及開口,管尚軒站起來說道:“當然不是假象,只是有人……”

“軒哥!”云及高喊一聲,阻止了他。

管尚軒看著云及,眸光里全是不解。

“怎么,是有見不得人的事情說不出來嗎?”謝方恒不痛不癢的說道。

陸飲卓差點就沖進來了,但是在看到云及那一刻,他的腳仿似灌了鉛,抬也抬不起來。

他們一定是知道了,卻依舊維護我……

陸飲卓在那一刻恨不得將謝方恒碎尸萬段。

大錯已成,縱有萬張利嘴也說不清楚了。

“我就是不善于繪畫呀。”云及慫了慫肩膀,毫不在乎的說道:“我與軒哥都未曾學過畫,能夠描繪輪廓已經很不容易了,畢竟天才也不是全能的,我在你們口中天賦異稟,不代表我畫畫的技能就能是天生的吧你說是不是,謝師兄”

云及仔細回想,他和管尚軒確實都沒有在書院展露過繪畫技能,如此也能混過去。只要他不承認,誰敢欲加之罪。

管尚軒領會到云及的意思,拿了竹筒走上去,打開自己的畫紙。上面是和云及同樣的法子畫的,只是在技巧上稍微拙劣了些,能夠讓人看出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我們的確沒學過畫,之前不也有人和我們一樣嗎?只是我們的采用的技法不同罷了。”

管尚軒說著將畫紙擺放到老師面前,等待著上頭三位的評價。

安默喜看了看之后說道:“這詩畫皆隨心而起,不論畫成何樣,詩抒何情,都不應該定事定論,所以你們反對的,又是從哪種角度出發的呢?”

此話一出,便封住了底下書生的嘴巴。講經先生示意兩人回去,私下再議。

接下來是其它學生的展示。

一直到最后。

“第一百九十九位,陸飲卓。”

究竟還是逃不過,他必須走上前去,面對眾人的目光,不知情的為多數,痛的是他的心。

在背后笑的,是逼迫他的卑鄙者。

“這是學生的畫作。”陸飲卓半低著頭,從竹筒里拿出畫紙,展示給眾人看。

底下一片靜默。

怎么回事?

陸飲卓朝畫紙一看,上面竟然什么也沒有。

本來就內心緊張的他現在背脊發涼,他瞪大了眼睛盯著謝方恒一團,只見謝方恒面上帶著笑,看著他在眾人的目光底下出丑。

好狠毒的計劃。

讓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果真是一石二鳥的好計劃。

“好好享受。”謝方恒笑著給陸飲卓傳了個口型。

伏廣德眼底流過一抹暗流。

“陸師兄有難,替他解圍。”云及一邊站起來一邊小聲地對管尚軒說道。

管尚軒一把拉住云及的手腕兒道:“如果是他偷拿了我們的……”

“那他一定有苦衷。”云及拉起管尚軒奔出大門,留下黃竹予等面面相覷。

“為什么要幫他?”管尚軒從云及手下掙脫開,很是

不高興的問道。

云及抬眸,對上管尚軒的臉,“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所有人都是無辜的。”云及拿出懷里的紙和筆,在四角亭子的石桌上鋪開。

他見管尚軒木然的站著,出聲兒道:“趕緊磨墨啊!”

“……你啊!”

管尚軒心不甘情不愿的從一旁的小池子里舀了一碰水,找了個破瓦片做硯臺,將懷中包裹的小塊兒墨打濕研磨。

這是他們為了以防萬一帶在身上的。

來不及了,只能隨便畫。于是云及畫了一座山,山上長著一棵樹。隨后兩筆勾勒出江河。再在河面上勾出一葉小舟,在舟上點了點,便成了人的形狀。

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寫了一首平日里作的還算不錯的小詩,署了陸飲卓的名字。

“快扇風,早些干了拿進去。”

兩人在外面忙碌,里邊的卻是一片聲討。

“老師,上次姜云及和管尚軒好歹還有東西拿得出來,這陸飲卓交一張白紙,這恐怕就不能輕饒了吧!”

“是啊,是啊,這公然違抗書院的規定,一定要按院規嚴懲不貸。”

陸飲卓看著底下的同窗們一個接著一個起哄,恨不得立刻將他逐出院去,心中的火光一點一點的熄滅。

他做錯了什么,竟然讓他們如此痛恨

“安靜!”安默喜揉了揉耳朵,這么明顯的針對,當他們這些眼睛都瞎了嗎?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書客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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