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昌平公主那件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是一個長相頗為好看的婦人止住了馬,還是以那種神乎其神的方式。
后來又聽說昌平公主帶著賠禮上了姜府,他就知道當街攔馬的婦人是黎清了。從來不知道黎清還有這樣對本事,反正他是又驚喜又難受。
黎清可以不顧生命當街救人,這一點就足以成為天下人的典范了。
事實上也是如此,黎清今日露出了自己的真容,就這么順藤摸瓜,自然就被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了。
現在顧向晚糾結的是,要不要進去給黎清送藥。畢竟上次才被拒絕過,要是這次再毫無由頭的,再加上好多人的眼睛都盯在這里,必定會有不好的言論傳出去。
月季從拱門處走進來,傾身在黎清耳邊嘀咕。
“是真的?”
“絕無看錯的可能。”月季篤定著。
顧向晚在外頭!
咋辦?
要不要讓他進來,可是這個節骨眼上,顧向晚若是偷偷進來,被人看了人誰都別想好過。
“附耳過來。”黎清對月季道。“給他遞個消息,說我沒事,讓他回去吧,別讓任何人看見。”
月季點頭道:“是。”
“在做什么呢?偷偷摸摸的。”姜氏放下手中的繡花針,她老耳聽不清黎清和月季嘀咕,就覺得這種背著人干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兒。
“沒啥,娘,不過是些生意上的事兒,不方便透露。”黎清打著哈哈。
“呵!”姜氏翻了個白眼,道:“月季是什么人,你以為我不知道?”
月季是廚房的打雜小丫鬟,偶爾侍弄院中花草,能管到生意上的事兒?
我信你個鬼!
姜氏拿起針線繼續在絲綢上飛針走線,黎清則是閉上雙眼享受美妙的陽光。
而云及看向搭著花架的墻若有所思。
“相公,我回來了,你這么急著讓我回來,是不是有什么驚喜?”昌平公主一回到公主府,便找到了劉韓林。
他正在研究一副畫作,頗為認真的樣子,被昌平這么一打斷,索性就不再看了。
“今日你闖禍,陛下命你即刻進宮去見他。”劉韓林環抱著昌平公主說道。
“我還是逃不過這一關,就知道父皇會找我麻煩,我已經善后了,凡是驚擾到的,都發放了錢財。”昌平公主撅著嘴,有些不樂意。
劉韓林解釋道:“阿意不可意氣用事,你前腳出了事,后腳監察御史就上奏到門下了,陛下這也是迫不得已的。”
“哎呀,我去就是了。”可惡的檢查御史,死老頭!
“娘子,我陪你去。”劉韓林拉住就要踏出門的昌平公主。
“好,多謝相公。”昌平公主微微一笑,轉身就要出門,不曾想拉不動劉韓林。
“相公怎么不走?”
“阿意!”劉韓林深切的喊道。
“怎么了?”昌平疑惑,怎么忽然叫她了呢?
“我們生個孩子吧。”劉韓林憋了許久才說出口,耳尖都紅了。
“什么?”昌平公主臉上爆紅。
“那些人就是看我們許久沒有子嗣,所以才閑的只能舉報我們了。”
劉韓林伸出顫巍巍的手,撫上昌平公主紅彤彤的臉,兩人就在門口對視。
“哎呀,說什么呢?”昌平羞澀的低下頭,“孩子的事兒以后再說,現在先過了這一關。”昌平甩開劉韓林的手,提起裙子低著頭飛快的跑出去。
劉韓林癡癡的看著昌平公主。
他家阿意,真可愛。
等昌平公主跑出了宮之后,皇后上官氏才知道自己的女兒竟然差點闖下大禍。也是遇到了有人解救,不然人恐怕最輕也得掉層皮,最無辜的就是那些住在上京城里的百姓了。
上官氏那是一個氣呀!
“娘娘,是黎娘子救了公主,而且還受了重傷,公主這么急匆匆的跑了去,就是為了帶女醫前去診治,奴婢已經問過女醫了,黎娘子現在能下地,不過觀其色,受的是內傷。”高女侍在一旁道。
“所以昌平拿了本宮私庫里的寶貝,是借花獻佛。”上官氏捏著茶杯,看著搖籃里正在樂呵呵吐泡泡孩子,面上除了冷靜,什么也沒有。
“沒錯。”
“倒也值了,這是徹徹底底的將黎氏拉到了自家船上。”
高女侍不解,問道:“為何娘娘與陛下都很在乎這位黎娘子呢?奴婢很不明白。”
從黎清出現,到封賞,再到花夕宴,似乎兩位貴人對這黎氏都格外上心與寬容。
“因為這是一個了不得的女人,不僅是她,他的兒子更加前途無量,當然這一切都得建立在我們天齊敢給的基礎上。”上官氏道。
陛下曾經對她說過,那個女人和她的兒子似乎有神的庇佑,是上天賜給天齊的福星,讓她凡事都善待著。
既然是陛下的旨意,她自然要遵守。但她不信,所以派人監視。
“行了,下去吧,待會兒昌平會來此哭訴,你告訴她我已經休息了,讓她回去。”上官氏面露疲倦之色,揮手示意高女侍出去。
“是。”高女侍帶著搖籃里的孩子一同下去了。
顧向晚失落的走在街上,周圍的一切吆喝聲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聲了。他再一次被黎清拒絕了,雖然知道其中緣由,但他還是心中難受,不能自已。
“怎么沒有?明明算出是在此地的!”一個渾身臟兮兮的老頭子在街道某處打圈圈,嘴里念念有詞。
“老伯可是在找什么東西?您是掉了什么嗎?”周圍有好心人上前詢問。
臟老頭搖搖頭,忽然覺得不對又點頭,道:“我掉了個寶貝,找不著了。”
“這處是賣掃帚等器物的,所以人很少,但老伯已經翻遍了本小攤了,不若去別的地方。”
“我問你,這里可是發生過什么大事?”臟老頭黢黑的五指抓著那人的手臂,那人眸子里閃過嫌棄之色,道:“大事,當然有,今早這里差點出了人命。”
那人想掙脫臟老頭的手,卻沒想到自己無論怎么拉扯,手臂就像長在臟老頭手上似的,弄不下來。
“什么人命,人死了?”
“沒死,你能不能放開我!”那人氣憤道:“你這人怎么回事?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是不是想訛詐我!”
臟老頭鼻息一熱,緩緩松開。文學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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