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是我兒砸

第359章樊樓詩案

“呃!”云及嚼著餅,一時之間卡殼了。

#娘親說的很有道理怎么破#

他真的一點兒也不想吃軟飯,可是現實就是要逼迫他啃老。

云及不得不再一次向現實低下了高昂的頭顱。

“對了,我也有一件事和你說。”黎清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放下扇子,道:“你外祖那邊昨日和今日都來過,很不幸你不在,所以沒看到好戲。”

“他們是不是來搶娘親的?”

黎清話音剛落,云及憤然起身,一臉緊張。

“我這不是安好無損在你面前嗎?別激動,聽我講完。”黎清暗呼一口氣,道。

看來當年的事給云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自己對于云及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她覺得她也沒干啥呀!

云及可千萬不要成為媽寶男啊。她這個做娘的可是無辜的!

“都是小事,依照現在你娘的地位,他們怎么還敢公然搶人?只不過打打秋風,要我多關照關照你舅舅罷了。”黎清說的云淡風輕。

云及松了口氣,緊張感也少了不少。

“要說關照,也輪不到娘親來,以后我來就行了,只要娘不會覺得心痛。”云及眸底閃過一絲暗流。

誰也別想搶走他娘!這個世界也沒人配得上他阿娘!除了他爹。

“我為啥心痛?”黎清不明所以。

“我這不是怕娘親見不得外祖家受苦嘛!”

黎清恍然明白了云及的意思,立即說道:“順其自然吧,別主動攻擊,不然不管是心里之罪,還是明面上的罪孽都得由你自己承擔。”

“嗯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云及答道。

云及還是每日國子監走一趟,然后抽空送點好吃的去別院,也不與師兄們多交流,畢竟都忙著備考。

然后就是歸家。

黎清沒事兒時,便和姜氏出去走走。現在出門都是挑那種有巡邏隊的絕對安全之地。再也不去什么外地商戶云集的小巷子了。

轉眼就是清明節后。今年清明節還是沒逃脫下雨定律,所以節后也是陰云籠罩,陽光稀疏。

姜氏和黎清坐在芋頭酒樓里悠哉悠哉的喝茶聽書。

“你們聽說了嗎?”

“說什么?”

“我也是偷偷看到我家官人邸報上所說的,是有人在樊樓作詩,被監察史一紙上書,說是暗中諷刺當朝,現在好多人被牽連進去了,幸虧我家官人官兒小,平時沒什么存在感,不然這次多半也兇多吉少哇。”幾個婦人聚在芋頭食肆的二樓說著些黎清感興趣的話。

這不就是文字獄嗎?

“聽說有兩個文淵閣大學士,還有諫議大夫,國子祭酒,哎呀,我也記不清楚了,反正官家這次動了大怒,雖說刑不上大夫,但進去是避免不了的。”

牽動了這么多人?

怕是傷筋動骨了。

黎清對正在興致勃勃聽著說書的姜氏道:“娘,我突然想起有事兒還沒處理完,您先玩兒著,吃了飯再回來,我讓三娘留在這兒陪你。”

姜氏見黎清一副頗為焦急的模樣,揮手示意她去,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很好。

黎清看了一眼三娘,三娘頷首低眉,表示會照顧好姜氏的,黎清這才放心的離開。

“春華,去打聽一下,這次所牽連的官員有哪些?背景資料,前因后果,統統備齊。”黎清一出芋頭酒樓,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兒。平時喧鬧的大街,今日的熱鬧比之前少了一半不說,街上隨處可見軍士。

他們邁著整齊的步伐,手持刀槍劍戟,在大街小巷飛速流躥。

黎清并沒有回德寧坊,而是瞬移去了國子監,告知了燕青此事,讓他保護好云及。

天子一怒,尸骸遍野。

抬頭看天色,似乎天空也越發陰暗了起來。大部分路人的臉上都能看到慌張,他們匆匆行路,想著早點歸家,等這場風波過了再出來游蕩。

黎清想,還是讓姜氏回去更為妥當。

怎么樣讓姜氏回去?當然靠演技。黎清當下裝作自己傷還沒好,在芋頭食肆打包了一桌子菜,帶著姜氏過了幾道安檢才回到家里。

“阿清,咋回事兒啊,怎么我們一出來天都變了!”姜氏意有所指。這些門以前沒有守衛的,隨意進出,今日卻要層層過檢。這是發生大事兒了啊。

黎清道:“不久之后,娘就會知道了,現在別問,安心吃飯。”

因為朝廷出了大事兒,顧長風今日被迫停授課業,去面圣了。現在燕青寸步不離云及,而云及也從顧長風口中聽聞到了些風聲。

他想快點回家見到自家娘親。

外頭太可怕了(ó﹏ò)。

“娘子,打聽到了。”

見春華臉色不是很好看。黎清拉著她進了屋,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詩會,四月的清明詩會,好些朝中文士都去了,然后大家就作詩,好些人放蕩不羈,就將詩提在了樊樓酒家的墻上,恰好其中有人涉及到一些禁忌,就被監察御史逮著給奏了上去,緊接著好些文士官僚開始攻擊監察御史,甚至不惜寫詩替那題詩于墻的官員申冤,然后陛下就怒了,今日處決了好幾個人,還左遷不少,一時之間,朝上朝下人心惶惶。”

春華顫巍巍的從懷里摸出一張紙來,遞給黎清道:“這是邸報上的處決以及受牽連的名單,管相公亦在牽連之列,他為好友寫了抨擊詩文,現已經被貶出京了。”

“什么?!”

黎清拿著那張紙,猛然跌坐到了板凳上,差點掀翻了桌子。

她瞪著眸子打開了那張紙,一眼就看到了管飛鴻的名字,被貶為荊州團練副使。

鐘姐姐怎么辦?軒哥兒馬上就要殿試了。偏偏在這個關鍵時刻出事,平日里管飛鴻不是沖動之人,怎么就……

黎清眼眶微紅,緊緊捏著那紙,直到汗水逐漸浸濕了紙張,才放下來。

“人走了嗎?”

“今早被押送出城了。”

“面都沒見到,他還那么年輕,才三十五歲,六品官到芝麻官,這得是多大的打擊”

“可知道軒哥兒現在的情況?”黎清再問道。

“還不知,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沒來得及查。”

“找府中小廝,馬上去宣德坊看看,回來匯報情況,當務之急是確保軒哥兒不要崩潰。”黎清冷靜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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