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是我兒砸

第434章殿試?送命題

“不愧是我天齊中宮,氣勢恢宏啊,低調又有內涵,我一定要留在上京,以時常入宮為榮。”一路的沉默都快把禾煒寧給憋壞了,他性子咋呼,這會子到了住處總算可以說話了。

旁人笑道:“看得出禾兄這是第一次來宮中啊,皇宮我來過很多次了,不過禾兄省試最后一名,想要留下來,恐怕危險的很。”

“我家族并不在京中任職,我第一次來皇宮正常的很,省試最后一名乃是意外,何以見得我省試最后一名,殿試就留不下來了呢?李兄真是可笑。”禾煒寧偏過頭去反問道。

他在省試第二場因為體力不支而暈倒,導致第三場發揮失常,這是個意外,他的實際水平可比這個高。只是面前這個嘲弄的,看似平淡的語氣,卻莫名的令他生氣,他好想打人啊!

李珠光一時語塞,隱忍之后想要發怒。云及見事態不對,立刻道:“二位仁兄在討論什么?在下也想聽聽。”

“這位仁兄不便知道。”禾煒寧知曉云及這是在緩和他們,他與李珠光的梁子只涉及個人恩怨,不想牽扯到旁人。李珠光也有此意識,笑道:“確實無甚。”

兩人眼中火花四濺,禾煒寧被這么一刺激,索性不再凸顯他的活潑,自己選了個鋪,默書去了。

管尚軒過來,暗示云及別多管閑事。云及點點頭,表示自己不會亂來。

一夜大通鋪,看出了許多毛病,比如有人夜半打鼾,擾人清夢,暗中被人怨恨,詛咒其殿試不過等等。

云及一晚上沒睡好,不是因為有人打鼾,是因為他認床。

這特喵的太惱火了。他昨夜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大通鋪睡著太不舒服了。

天還未亮,云及將自己的臉埋進了冷水里,強行清醒了自己。又吃宮中提供的飯食,就隨著大部隊進入講武堂候著了。

趁此機會,云及趴在桌上香睡了一覺。

“這位仁兄可是真性情,在這講武堂都能睡得著,在下敢包票,這位仁兄已經被踢出去了。”云及后桌的跟旁邊的說道。

一時之間,講武堂內議論紛紛。管尚軒揪心異常,他與云及的座位隔得實在太遠了,根本無法叫醒云及。

顧蒼玉目睹了這一切,他不由得笑出了聲,姜兄可真是……越來越放蕩不羈了。他與云及倒是隔得比管尚軒近,卻也有三四桌的距離,無法呼喚云及。

“唉……”不知是誰嘆息了一聲。

頓時講武堂集體沉默。

云及則悠悠轉醒,此時天已經大亮。云及就差伸懶腰了,不過潛意識沒讓他這么做。

就在他清醒沒多久,主考官帶著幾位副考官抱著一系列裝備來了。

而暗中觀察的內侍官已經將早上發生的事兒悉數說與了茍銀。如今陛下還病著,除了近臣,內侍這邊就只有茍銀可以見到他了。

所以今日殿試的一切狀況都是下面傳達,再由茍銀面圣。

“哦?姜云及真是如此?”齊觀聽了茍銀的匯報之后,非但沒有生氣,還饒有興致的嚼了嚼其中的樂趣。“他倒是個灑脫的,在哪兒都放的開。”

齊觀因為當年那件事一直對云及頗有關注,起初他還忌憚,到了現在,他只剩下欣賞了。他也相信這是上天帶給他的能才,幫助天齊的人。

姜云及始終和善,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天齊的事,努力讀書,考取功名。這是每一個天齊讀書人的心愿,姜云及也不例外。齊觀放下對云及的猜忌經過了緩慢的時間淡化。從黎清救下昌平公主開始,到黎清發現丹藥有問題……

齊觀才真正的放下成見。

云及是黎清的兒子,他的品行自然隨了黎清。云及還不知道他一路的順遂少不了天齊大boss的保駕護航。

他此時正在低頭冥思。

題是皇帝出的,非出自于考官之手。全場都只有一道題。

不過殿試真心麻煩。

主考官站在龍椅之下,按制宣講一番類似于歌功頌德的話,這是個流程必須要走。緊接著,點名,確保考生都在場。

分發試卷。

其實就是白紙幾張,不過是處理過的白紙,上面有密封線,內部寫下自己的姓名籍貫等等,交上去就得糊名。

拿到考卷兒,但是沒有題目,還得參拜,方才主考官說了一席頌詞,考生自個兒也的說。這是作夜就約定好了的,因此今日大伙兒的說辭都一樣。行完禮之后,就公布考題啦。

云及恭謹的做完了前面的流程,這流程他早已經爛熟于心。不光是他,在場的每一個都對這個流程一清二楚,所以才會得心應手。

日出而寫,日暮而收,所以考試時間是一整個白天,中途不提供飯食,可去茅廁。只有一道題,自然不能只寫幾百字。至少也得二千字起步,最好破五千。

不是說字多就一定好,而是每一個字都要擁有價值。云及這會子正在仔細審題,這個題目看起來真心不好作答。

寫論文,需要一個中心論點,圍繞著這個論點展開一系列論證。云及讀者題目,并不著急著下筆。他有個預感,這個題目需要半個時辰來解讀,只要解讀出來了,后面只會下筆如有神。

而現實是云及和題目死磕上了。

這還是一道時政題,不過這一次可不是放煙霧彈了,而是考驗考生對天齊與北蠻關系的看法。

這特喵的才是真正的送命題。

朝廷現在表面上有三個派別,以太子為首的主戰派,以大皇子為首的主和派,以及中間瑟瑟發抖的中立派。

到底選哪一個?

是戰還是和?選這其中哪一個都牽扯到皇位之爭,更牽扯到天齊未來國運。

北蠻已經蠢蠢欲動,一發不可收拾。而天齊這邊呢?內部紛爭不斷。雖然他只是上京書生一枚,但長期的朝堂旁聽,他也不是木頭人啊。

云及早就有了政治意識。

但是對于天齊和北蠻的關系,他到現在還是昏的。不管是哪一方的,只要今日表態了,就意味著深陷泥潭,未來變數大的話,拔都拔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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