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酒酒醒來有些頭疼。
她感覺自己睡得并不久,而且睡夢中似乎也保留了一些意識。模糊里覺得自己似乎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做了個美夢,夢里似乎有輕柔的羽毛滑過自己的眉間。
“唔……”
她于陽光中坐起,發現自己躺在屋內的床上。
怎么在游戲里睡著了?她有點奇怪的想。
有點餓,甚至有嘔吐的欲望。
慕酒酒有些恍惚地走出房間門,來到別院。
映入眼簾的是綠油油的藤蔓,除了隨風搖晃的靈花靈草外,沒有見到聞淵前輩的身影。
奇怪了,她記得自己之前還去找他來著……
然后呢,自己似乎跳了舞?接著就睡著了?慕酒酒有點懵。
正在細想,便看到一個極快的身影從偏殿后進入。那人身形如風,讓人只看到幾道虛影。
她一驚,抬頭。
發現此人正是聞淵。
“醒了?”聞淵淡聲問道。
“啊,是的。”慕酒酒腦子還有點懵。
“把這些吃了。”聞淵伸出手,手里面是數顆小巧玲瓏的紅色果實。
“好的。”慕酒酒也沒多問,直接從聞淵手里接過。
果實被洗過,上面還有一些水珠。
味道甜中帶酸,很是可口。
吃完后,慕酒酒覺得頭暈欲嘔的感覺沒有了,似乎有一股溫和的力量在體內運轉,讓人覺得神清氣爽。
慕酒酒一邊吃一邊疑惑道:“這是什么呀?”
聞淵望了一眼慕酒酒手中所剩無幾的果實,內心有種奇異的感受。
這人,吃完了才想到問他的么。
如果……他想害她呢?
也不知心底是什么心情,聞淵索性不回答了。
慕酒酒見聞淵不說話,有點好奇地問Dawn:“這是什么呀。”
“此為玄天之果,生于壽命千百年的玄樹上,此物有清神化毒之功效。”Dawn解釋道。
聽起來很厲害。
慕酒酒:“那聞淵前輩為什么給我吃這個呀?”
她又沒中毒,感覺有點浪費呀。
Dawn:“玄天之果大多數毒都能解,即使是奇毒也有化解功效,也能解酒,緩解頭暈嘔吐的癥狀。
它比如今市面上流通的化毒丹好用,可以讓你很長一段時間百毒不侵。
玄天之果一旦出現,從來都是供不應求,只可惜數量太過稀少。”
慕酒酒心想,既然此物如此珍貴,那聞淵給她,是打算報答她的救命之恩?
她斟酌語氣,緩緩道:“聞淵前輩,其實你不必如此客氣。我那日救你本就是機緣巧合,隨手為之,你不必放在心上。”
聞淵沉默會兒道:“你覺得我給你玄天之果是這個原因?”
“不是么?”慕酒酒實在想不出別的理由。
他們上一次認識是在月華靈界,雖然自己第一次見他早在更久之前,但對于聞淵而言他們僅是一面之緣罷了。
聞淵聽后,突然淡淡道:“我的命還沒這么廉價。”
這是玄天之果還不足以報恩的意思?
慕酒酒目光一凝,腦海里閃過無數劇本橋段。
一般英雄救美,會出現哪幾種結局?
這種情況,若是女子見對方順眼便會說:“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回報,只能以身相許。
若是所救之人不順眼,便會說: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回報,下輩子愿做牛做馬來報答。
慕酒酒打量眼前的聞淵前輩。
對方身形欣長,姿態閑適。雖然經常沒什么表情,目光深沉。可是那偶爾透露的不經意的笑意,就像無意間穿過的風,含著萬千景色風花雪月,讓人動容。
這等氣質風華,讓人想起很多美好的詞匯。
如此看來,聞淵前輩絕對擔得上美人這個稱號,雖然有點冷。
那自己就是英雄咯?慕酒酒興奮地想。
慕酒酒望著聞淵,一臉高深莫測地說:“既然如此,那不知前輩是打算做牛做馬,還是以身相許來報恩呢?”
聞淵:“……”
慕酒酒接著問道:“聞淵前輩見我可順眼?”
聞淵:“……順眼。”
慕酒酒大驚失色:“難道、難道前輩想要以身相許?”
她腦海里立即出現那個一邊“使不得使不得”一邊迷之微笑的斗圖表情包。
場面一度十分安靜。
慕酒酒有點不好意思,正想轉移話題,鳥鳴聲自蒼穹間傳來。
一只靈信鴿飛在她肩上,如往常那般,瞅了她一會兒,就開始用翅膀扇她的臉。
“撲哧撲哧——”
慕酒酒:“……”
靈信鴿不鬧這么一出,她還不知道怎么收場,剛剛真的是謎之氣氛。
哼!蠢鳥,這次就不怪你了。
慕酒酒取出信件,發現這是千曉兄給她的來信。
“清秋,近日宗門出事,我要去探毒霧沼澤一趟。
勿念。
——段千曉。”
信很短,但是慕酒酒莫名讀出了一股不詳的氣息。
“毒霧沼澤?這是哪兒。”慕酒酒奇怪道。
聞淵聞言目光微動:“近日,越劍宗數名弟子前往毒霧沼澤,疑似全部身亡。”
啊,那千曉兄豈不是……
慕酒酒內心升起幾分擔憂。
千曉兄雖有實力,但有點感情用事,從上次盛滄瀾一事便可見一斑。
他如今意氣上頭,沖動之下前往毒霧沼澤,恐怕有幾分危險。
慕酒酒覺得自己雖然功力不算高深,但有Dawn與風月幽夢在身邊,再加上玩家這層“護身符”,想來也沒大礙。
而且這毒霧沼澤之事看起來蹊蹺,定有特殊任務在里面!
她稍加思索,便對聞淵說:“我想近段時間也想去探一次毒霧沼澤,順便尋一位朋友,不知前輩怎么看?”
聞淵:“此處常年被毒霧覆蓋,據說有高級靈獸出沒。越劍宗弟子隕滅一事,可見其兇險,你不怕?”
慕酒酒想,她當然不怕,她是玩家呀。
不過既然這么危險,拉著聞淵去也不太好,畢竟他傷還沒好透。
慕酒酒:“我自有自保之法,聞淵前輩不必擔心。不過既然前輩重傷未愈,不如就在此處休息,我自會吩咐侍者……”
“不必,我陪你。”
“可是——”
“皮外之傷,不值一提。”
“可是前輩不是說了很危險么?”慕酒酒疑惑道。
聞淵突然笑了。
“正是因為危險,所以才讓人更想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