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游戲過于真實了

第三十五章 以身相許?

慕酒酒醒來有些頭疼。

她感覺自己睡得并不久,而且睡夢中似乎也保留了一些意識。模糊里覺得自己似乎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做了個美夢,夢里似乎有輕柔的羽毛滑過自己的眉間。

“唔……”

她于陽光中坐起,發現自己躺在屋內的床上。

怎么在游戲里睡著了?她有點奇怪的想。

有點餓,甚至有嘔吐的欲望。

慕酒酒有些恍惚地走出房間門,來到別院。

映入眼簾的是綠油油的藤蔓,除了隨風搖晃的靈花靈草外,沒有見到聞淵前輩的身影。

奇怪了,她記得自己之前還去找他來著……

然后呢,自己似乎跳了舞?接著就睡著了?慕酒酒有點懵。

正在細想,便看到一個極快的身影從偏殿后進入。那人身形如風,讓人只看到幾道虛影。

她一驚,抬頭。

發現此人正是聞淵。

“醒了?”聞淵淡聲問道。

“啊,是的。”慕酒酒腦子還有點懵。

“把這些吃了。”聞淵伸出手,手里面是數顆小巧玲瓏的紅色果實。

“好的。”慕酒酒也沒多問,直接從聞淵手里接過。

果實被洗過,上面還有一些水珠。

味道甜中帶酸,很是可口。

吃完后,慕酒酒覺得頭暈欲嘔的感覺沒有了,似乎有一股溫和的力量在體內運轉,讓人覺得神清氣爽。

慕酒酒一邊吃一邊疑惑道:“這是什么呀?”

聞淵望了一眼慕酒酒手中所剩無幾的果實,內心有種奇異的感受。

這人,吃完了才想到問他的么。

如果……他想害她呢?

也不知心底是什么心情,聞淵索性不回答了。

慕酒酒見聞淵不說話,有點好奇地問Dawn:“這是什么呀。”

“此為玄天之果,生于壽命千百年的玄樹上,此物有清神化毒之功效。”Dawn解釋道。

聽起來很厲害。

慕酒酒:“那聞淵前輩為什么給我吃這個呀?”

她又沒中毒,感覺有點浪費呀。

Dawn:“玄天之果大多數毒都能解,即使是奇毒也有化解功效,也能解酒,緩解頭暈嘔吐的癥狀。

它比如今市面上流通的化毒丹好用,可以讓你很長一段時間百毒不侵。

玄天之果一旦出現,從來都是供不應求,只可惜數量太過稀少。”

慕酒酒心想,既然此物如此珍貴,那聞淵給她,是打算報答她的救命之恩?

她斟酌語氣,緩緩道:“聞淵前輩,其實你不必如此客氣。我那日救你本就是機緣巧合,隨手為之,你不必放在心上。”

聞淵沉默會兒道:“你覺得我給你玄天之果是這個原因?”

“不是么?”慕酒酒實在想不出別的理由。

他們上一次認識是在月華靈界,雖然自己第一次見他早在更久之前,但對于聞淵而言他們僅是一面之緣罷了。

聞淵聽后,突然淡淡道:“我的命還沒這么廉價。”

這是玄天之果還不足以報恩的意思?

慕酒酒目光一凝,腦海里閃過無數劇本橋段。

一般英雄救美,會出現哪幾種結局?

這種情況,若是女子見對方順眼便會說:“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回報,只能以身相許。

若是所救之人不順眼,便會說: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回報,下輩子愿做牛做馬來報答。

慕酒酒打量眼前的聞淵前輩。

對方身形欣長,姿態閑適。雖然經常沒什么表情,目光深沉。可是那偶爾透露的不經意的笑意,就像無意間穿過的風,含著萬千景色風花雪月,讓人動容。

這等氣質風華,讓人想起很多美好的詞匯。

如此看來,聞淵前輩絕對擔得上美人這個稱號,雖然有點冷。

那自己就是英雄咯?慕酒酒興奮地想。

慕酒酒望著聞淵,一臉高深莫測地說:“既然如此,那不知前輩是打算做牛做馬,還是以身相許來報恩呢?”

聞淵:“……”

慕酒酒接著問道:“聞淵前輩見我可順眼?”

聞淵:“……順眼。”

慕酒酒大驚失色:“難道、難道前輩想要以身相許?”

她腦海里立即出現那個一邊“使不得使不得”一邊迷之微笑的斗圖表情包。

場面一度十分安靜。

慕酒酒有點不好意思,正想轉移話題,鳥鳴聲自蒼穹間傳來。

一只靈信鴿飛在她肩上,如往常那般,瞅了她一會兒,就開始用翅膀扇她的臉。

“撲哧撲哧——”

慕酒酒:“……”

靈信鴿不鬧這么一出,她還不知道怎么收場,剛剛真的是謎之氣氛。

哼!蠢鳥,這次就不怪你了。

慕酒酒取出信件,發現這是千曉兄給她的來信。

“清秋,近日宗門出事,我要去探毒霧沼澤一趟。

勿念。

——段千曉。”

信很短,但是慕酒酒莫名讀出了一股不詳的氣息。

“毒霧沼澤?這是哪兒。”慕酒酒奇怪道。

聞淵聞言目光微動:“近日,越劍宗數名弟子前往毒霧沼澤,疑似全部身亡。”

啊,那千曉兄豈不是……

慕酒酒內心升起幾分擔憂。

千曉兄雖有實力,但有點感情用事,從上次盛滄瀾一事便可見一斑。

他如今意氣上頭,沖動之下前往毒霧沼澤,恐怕有幾分危險。

慕酒酒覺得自己雖然功力不算高深,但有Dawn與風月幽夢在身邊,再加上玩家這層“護身符”,想來也沒大礙。

而且這毒霧沼澤之事看起來蹊蹺,定有特殊任務在里面!

她稍加思索,便對聞淵說:“我想近段時間也想去探一次毒霧沼澤,順便尋一位朋友,不知前輩怎么看?”

聞淵:“此處常年被毒霧覆蓋,據說有高級靈獸出沒。越劍宗弟子隕滅一事,可見其兇險,你不怕?”

慕酒酒想,她當然不怕,她是玩家呀。

不過既然這么危險,拉著聞淵去也不太好,畢竟他傷還沒好透。

慕酒酒:“我自有自保之法,聞淵前輩不必擔心。不過既然前輩重傷未愈,不如就在此處休息,我自會吩咐侍者……”

“不必,我陪你。”

“可是——”

“皮外之傷,不值一提。”

“可是前輩不是說了很危險么?”慕酒酒疑惑道。

聞淵突然笑了。

“正是因為危險,所以才讓人更想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