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有些亂,待我調整片刻,半小時。)
一種危險的感覺涌上心頭。
慕酒酒目光一凜,頓時感覺到了什么,一劍便往斜后方刺去!
那里并沒無人,就在慕酒酒以為自己辨錯方位的時候,刺破那道空氣的瞬間,突然便浮現了一個人的形狀。
男子眼底陰霾之色一閃,噴射出一口鮮血——
那瘦小男子的身體慢慢彎下去,他捂住自己的胸口,神情難以置信。
他這招曾經刺殺過很多人,甚至是功力比他高出無數倍的大能,他有個優勢便是能將自己的氣息隱匿到極致,對方究竟是怎么發現的?
即使剛剛那道驚呼聲提醒了她,可是她應該沒有看出自己的方位才對。
慕酒酒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然后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竟然開始……
扇巴掌?
是的,對方沒有任何的靈力,僅僅只是用手扇對方的臉。
只聽一陣陣“啪啪”聲,臺下的人一陣無言。
段千曉扶額心想,還不如直接再添一劍呢,想到以前聽聞的一些傳聞,一些人殺人之前喜歡將對方折磨,直到對方意志力散盡才將其殺掉。
這難道是她消磨敵方心志的方法?恐嚇第三個要上場的人?
沒想到這才一段時間不見,對方已經如此有遠見了。
臺上。
慕酒酒低下頭,看著對方那種膽顫驚心的目光。
一抹極淡的笑意勾勒在唇間。
“這是替她還你的。”
眼下,慕酒酒已經連勝兩人,臺下之人先是靜默片刻,隨即議論聲起。
真是讓人沒想到。
這人的實力已經遠遠出超出他們的預估,本來以為盛滄瀾之徒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草包美人,沒有想到此次出手,竟然有幾分其師的風采。
“接下來,便請第三個人登場吧。”慕酒酒一字一句道。
中年人眼里掠過狠厲之色,此時他的屬下突然上前在他耳邊附耳說了什么,中年人目光閃過一道光,點點頭。
慕酒酒面上不動絲毫,但她的情況看起來也絕不好。衣袍之間落了灰,隱約浸出血跡,頭發還有些凌亂,唯獨那雙目光仍舊亮而堅定。
她將及腰的墨發高高束起,維持著一個抱劍的姿態,靜靜的等著上場的人。
此刻,她整個人看起來英姿颯爽,女子的柔美和灑脫結合在一起,讓人有些挪不開眼。
然而無人知道慕酒酒此時心中在想什么。
她之所以一動不動,是因為之前出劍太快,腰似乎扭到了。可是此時她也明白,發型不能亂,姿勢不能不帥,于是只能維持一個睥睨的姿態,四十五度仰天望前。
然后趁下面的人交談聲起,注意力沒在她身上時,眼疾手快的從儲物環中拿出一個靈藥瓶,默默磕藥。
就在她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耳邊卻突然傳出了銅鈴之音,帶著一種奇妙的韻律,接著一個戴著面具的女人上前。
對方身著黑色術袍,但慕酒酒總感覺她上來的姿勢似乎有點奇怪。
慕酒酒沒有猶豫,豁然出劍,然而對方的身形卻躲避的極快,接著剎那間拉長,以一種奇異的姿態向她劈向一掌——
她立即躲開,一道風刃向對方激射而去,對方卻突然身體蜷縮,瞬間滾向一旁!
慕酒酒被她這種扭曲的姿勢給震驚住,此刻,她的身軀彎到一個可怕的糊涂,人就像沒有骨頭一般。
這人不似常人,就像個橡皮泥精似的。
兩人一來二往之間,耗費了極大的精力,慕酒酒突然有些不耐煩,她趁著對方喘息的空隙,手指結了一道印。
接著,令人驚嘆的一幕便出現在眾人的眼前,灼眼的白光凝起,空氣中隱約有龍吟之聲,接著一只白色的巨龍盤旋而出,直沖對方而去——
這道氣流之下,對方的面具直接被掀翻,露出了她本來的容貌。
慕酒酒神情剎那間震驚。
這人她認識。
竟是當初妖界客棧內,那個名為阿圓的女子。
對方眼里帶著怨毒的笑,她的身上滿是血跡,可是只聽“咔嚓咔嚓”的聲音,像是骨頭重新被接好,血肉重新長出。
此刻她身上紅一片白一片,看起來觸目驚心,配上她的姿態,讓人有種毛骨悚然之感。
慕酒酒看到這樣的她,恍惚間想起當初客棧相遇,陽光照射之下她望見的那個清純可愛的女孩。對方天生帶著笑意的眸對她眨了眨,清純可愛。
如今的她不人不鬼的活著,眼底含著陰霾之色,整個人身上都有一種洗不盡的戾氣。
“……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而且當初,她不是已經……
對方沖她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意,接著用一種嘶啞的聲音開口道:“我如今為何這樣,你不是一清二楚嗎?”
綠植島間。
谷綺雨望著銅鏡前的自己,她的墨發披散開來,已經畫上了清淡的妝容,眉似遠山,眼底像注入了魂魄,顧盼神飛,唇紅齒白。
從外貌上根本看不出來她的年歲,加上天生身姿清麗,體態輕盈,看起來跟二十出頭的女子并沒有什么區別。
侍女也在一旁贊嘆道:“夫人看起來真好看。”
谷綺雨聽后卻搖搖頭,外表雖看不出,但是她的眼眸深處已經暴露出了這些年的疲憊與滄桑。
她再也不可能露出當年自己年少時那種心無旁騖的笑意,再也說不出當年那些心甘情愿的話。
她任憑侍女拿起一個珍珠打造的頭飾,放在他的鬢發之上,微光之下那珍珠散發著五彩繽紛的動人光芒。
這珠玉也是不俗,是一種特殊的靈珠蚌產城,這種靈獸培育也很是困難,對方能拿出這些東西,看得出來這次是費了心。
此時耳邊卻傳來侍女的通報。
對方手中拿著一個錦盒,蹲下身行禮道:“谷主,這是有人送來的,對方自稱是夫人的故友。”
故友?
谷綺雨閃過一些什么,她沒有說話,淡淡吩咐一句:“退回去。”
侍女眼里浮現為難之色:“稟告公主,對方已經走了。”
一片沉默。
侍女維持著半跪的姿勢,卻久久得不到對方的回應,她的冷汗冒下,正以為自己說錯了什么的時候,卻感覺掌間的托盤一輕。
谷綺雨伸手,將錦盒拿到掌間,纖纖玉手將其打開——
這光芒讓屋內的人都晃了晃,眼前的錦盒的黑絨布上放著一個天藍色的玉石,純粹的如同被清泉洗過,上面雕琢完美,每個角度都散發著動人的光芒。
這東西應該別在鬢發上,侍女驚奇道:“這東西實在太美了,讓我來給夫人……”
她話說到一半卻頓住了。
因為她發現谷主的情緒似乎不太對勁兒,她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個飾品,眼底并非是驚艷之色,那一瞬間像是回憶涌現,她的神情微微恍惚。
接著,她的肩膀竟然開始顫抖,眼底晶瑩一閃——
現在這情況讓屋內的人都不知該如何反應,印象中的谷主向來是沉穩的,自從前任的谷主退位之后,對方一直研制新的丹藥,似乎沉迷于此,很少在其他事情上心。
身后,唯獨有一個嬤嬤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她跟隨谷主時間較長,雖然是想得起當年,對方還有個未婚夫的時候,也曾送給她一個藍玉配飾,那是一個手飾,記得谷主天天都待在身邊,很是喜愛。
“可是想到了從前?”嬤嬤站在她的身邊,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
“不是……”
谷綺雨搖了搖頭,她的眼眶有些紅,也有些詞不達意……一直以來她都是狠話說的最絕,可是最希望對方留下的人,而他是從來不置一言,走的時候不帶走一片風聲的人。
過了好一會兒她終于止住了自己的情緒,在一屋子人的手忙腳亂中,沉默的坐著。
過了一會兒嫁衣也被人用托盤端出,里面鑲嵌了無數寶石,光芒流轉,侍女在她耳邊小心翼翼的問道:“現在換上嗎?”
“……換上吧。”
最終她像是與自己和解了一般,語氣輕得像一聲嘆息。
蒼穹之中白云飄浮,暈染出一層層動人的霞光來,一層層的光線從樹葉的縫隙中灑向大地,照亮了這座島嶼。
今日注定是熱鬧非凡的一天。
慕酒酒在盛烈的陽光中微微仰頭,看著蒼穹之間掠過的一只靈鳥,伸了個懶腰。
綠植島上有許多人,應該有一些是島主的朋友,大部分人都喜笑顏開。
慕酒酒是作為南景書的朋友來的,而對方相當于這島內的二當家。一開始她糾結自己到底應該送什么禮物,后來索性選擇了自己在妖界買的一套玉飾,女人嘛,就送這種東西總是不會出錯的。
她啃著手邊的靈果,酸甜可口的汁液頓時沁潤了干澀的喉嚨。
慕酒酒發現這靈植島正如它的名字,特別適合植物生長,就連靈果都要比其他地方更好吃些。
之前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彤彤在這里適應的挺好,而且南景書發現對方甚至有辨別藥材的天賦,對種植靈花也格外得心易手。有些嬌貴的植物很難存活,可是彤彤仿佛天生知道它們適合什么,
島嶼一段長長的路被鋪上了紅絲絨的毯子,前方緩緩走來兩人,新郎牽著新娘的手。
這是慕酒酒第一次看到這島主的模樣,眉目舒展,眼底一片溫和之氣,看得出來是個好相處的人。
周圍都爆發出震耳欲聾的驚呼聲,慕酒酒也被其間的氣氛所感染。
走神之際少女心又忍不住泛濫,也不知自己什么時候會有這樣一天……不過她好像還沒有男朋友……啊,好像是有的……可是他們都好像沒有正面表態過呀,真是讓人苦惱。
當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這么開心。
人群之中,有人平靜而立,他的五官沒有任何出挑的地方,因此眾人沒有也沒有將目光注意到他的身上。
可是若是仔細看,就會發現這人的氣質很是獨特,只要有人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轉念之間,便會下意識的移開視線。
這人用了獨特的隱匿手段。
他抬頭,望向前方被眾人擁簇的兩人。
她的頭簾是一道若有若無的輕紗,對方略微低著頭,帶著輕微的笑意,新郎在看她,滿眼都是歡喜。
曾幾何時,他也帶著這樣的幻想,以為可以和喜愛的人直到耄耋之態,可世道實在是變得太快,總有一些讓人猝不及防的事情。
此時身邊有人推搡,想要擠在前面湊熱鬧,可是有人驚奇的發現,只要靠近這個粗布麻衣者,就會被一道無形的力量彈開。
“你這人怎么回事兒……”
那人剛發出一聲質問,被對方輕飄飄一個眼神望過去,頓時便不說話了。
他跟誰那兩人的步伐,順著人潮上前。
一顆心仿佛飄浮在高處,他看她眼角帶笑,看她如明珠一般熠熠生輝,看他戴著自己送給她的頭飾,牽著另一個人的手。
以前得知自己身體的情況時,不是沒有想過這種情況。
只是沒有想到,竟然如此讓人……
他眼底難得浮現出迷茫之色,輕輕抬手,撫向心臟的地方。
可是他們都好像沒有正面表態過呀,真是讓人苦惱。
當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這么開心。
人群之中,有人平靜而立,他的五官沒有任何出挑的地方,因此眾人沒有也沒有將目光注意到他的身上。
可是若是仔細看,就會發現這人的氣質很是獨特,只要有人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轉念之間,便會下意識的移開視線。
這人用了獨特的隱匿手段。
他抬頭,望向前方被眾人擁簇的兩人。
她的頭簾是一道若有若無的輕紗,對方略微低著頭,帶著輕微的笑意,新郎在看她,滿眼都是歡喜。
曾幾何時,他也帶著這樣的幻想,以為可以和喜愛的人直到耄耋之態,可世道實在是變得太快,總有一些讓人猝不及防的事情。
此時身邊有人推搡,想要擠在前面湊熱鬧,可是有人驚奇的發現,只要靠近這個粗布麻衣者,就會被一道無形的力量彈開。
“你這人怎么回事兒……”
那人剛發出一聲質問,被對方輕飄飄一個眼神望過去,頓時便不說話了。
他跟誰那兩人的步伐,順著人潮上前。
一顆心仿佛飄浮在高處,他看她眼角帶笑,看她如明珠一般熠熠生輝,看他戴著自己送給她的頭飾,牽著另一個人的手。
以前得知自己身體的情況時,不是沒有想過這種情況。
只是沒有想到,竟然如此讓人……
他眼底難得浮現出迷茫之色,輕輕抬手,撫向心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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