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流眉頭挑了挑,先是看了眼夏諾白,接著在歐洛歆緊張萬分的目光中似笑非笑地回應,“你好。”
歐洛歆猛得松了口氣,算這小子配合。
接著尷尬道,“那個啥,貌似打擾到你們了……”
夏諾白一看就知道她的腦袋瓜子又在胡思亂想了,看來不下點狠藥她是絕對不會給他正常起來。
于是,歐洛歆正在東張西望尋找逃生之路的時候,夏諾白突然大步流星地走過去,俯下身體,毫無預兆地伸手捏住她的下顎,再一次重重地吻了下去……
裕流看好戲地在一旁吹了個口哨。
歐洛歆完全被這第二個吻弄懵了,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呆若木雞,滿臉通紅,只聽得夏諾白憤憤地在她耳邊警告,“給我收回你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你要是還有一點腦子就該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很可惜,你一點都沒有……”
聽到這里,裕流很不給面子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歐洛歆紅著臉猛瞪小白一眼,接著又瞪了正笑得開懷的裕流一眼。
夏諾白不滿她的視線外移,扳過她的臉,瞇起眼睛,警告地低語,“下次還敢亂想嗎?”
歐洛歆想說狠話,但是他正處在這么近,這么危險的距離,生怕他故技重施,于是只得悶不哼聲。
喵了個咪的!這該死的家伙,想讓她不誤會跟她說清楚不就行了,非要用這種該死的辦法嗎?
天吶!居然被裕流看到自己被這個男人壓得死死的,她以后還怎么做人,還怎么樹立威信。
歐洛歆越想越生氣,順手抄了只枕頭往他身上砸去,大吼一聲,“夏諾白,我跟你沒完!”
一聲怒吼,驚得腳邊的小白狗哧溜一聲跑遠了。
裕流低頭看了一眼正搖頭擺尾朝他跑過來尋求庇護的小白狗,不由得厭惡地踢了它一腳,讓它滾了幾滾又滾回了夏諾白腳邊,“養什么小白狗,要養就養只大黑狗,藏獒,酷!”
一聽黑狗兩個字,歐洛歆明顯打了個哆嗦,渾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夏諾白撫了撫她的頭發,輕笑著揶揄,“若是我養的是黑狗,怕是有人也絕對沒那個膽子過來采……風了。”
歐洛歆因為小時候被狗咬過,所以一直很怕狗。
但是,那只咬過她的是一只黑色的土狗。
于是,某年某月某日,某白為了幫她克服對狗的恐懼,實際上是不想她因為怕狗就不來家里,而給她上了極其深奧的一節哲學課。
夏諾白引用了戰國時期公孫龍“白馬非馬”的理論,說了一大串個別與一般這兩個對立面的統一性和矛盾性,最后以此類推得出“白狗非狗”O__O”…
硬是把歐洛歆本來就不靈光的大腦給整的一團漿糊,愣愣的一步一步掉入陷阱認同了他的“白狗非狗”之說。
自那之后她倒是漸漸的相信世界上還是有好狗的,也原意嘗試著接受白色的狗了,但是對于黑色的狗卻依然是視為毒蛇猛獸,有不共戴天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