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八點,小白還沒有上線,歐洛歆無聊的瀏覽著網頁,然后把筆記本推遠了些,打了個哈欠趴在桌子上。
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醒來時候已經快九點,揉了揉眼睛看到屏幕上夏諾白正靠在椅子上,手里端杯咖啡看著自己。
“唔……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不叫醒我?”
“小豬,這才幾點就困了?”夏諾白發了個可愛的小肥豬表情。
原以為她一定會跳腳,歐洛歆只是無精打采地“唔”了一聲。
“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夏諾白蹙眉。
“沒有,剛睡醒而已。”感覺胸口惡心的感覺又冒了出來,歐洛歆急忙離開沖進洗手間。
回來的時候即使是化了妝也掩飾不了難看的臉色。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夏諾白面色嚴肅的問。
說話說到一半就突然跑開,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白快來看我堆的雪人!燕晟都說好看!”正說著話,那頭傳來悠悠叫他的聲音。
“著涼了,胃不太舒服。悠悠好像在叫你,你去吧!”歐洛歆悶悶的說。
“等我一下。”夏諾白摘了耳機離開。
她看到悠悠興奮地拉著他的手說著什么,夏諾白把她跑得掉在地上的圍巾拾起來,熟練地替她戴上,然后被她拉著去了屋外。
呵,他那里也下雪了嗎?
歐洛歆突然就覺得很委屈,淚水模糊了他們相攜離開的畫面。
默默地下線關了電腦,鉆進冰涼的被子里。
每次他上線都會遲到,剛聊一會兒就會被悠悠纏著離開,他好像很忙,平時也很少打電話發短信,已經有多久沒有和他好好說過話了。
她一直覺得距離再遙遠都沒有關系,只要心在一起,她對淺川那些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的言論向來不屑一顧,可是這一刻,卻突然害怕起來。
自從那天之后,歐洛歆沒有再像以往一樣總是早早地守在電腦跟前。
她又沒有自虐傾向,既然看著悠悠和他在一起這么難受,那她不看,眼不見為凈總可以了吧!
外面的雪不僅沒有停還越下越大,第二天,整個世界都變得銀裝素裹。
歐洛歆心里煩亂,搬著畫架去了院子里畫梅花,已經好久沒畫過水墨畫了。
正畫著,突然傳來“噗通”一聲奇怪的聲響,眼見一團黑影從院墻上摔進了院子,重重地砸進了厚厚的雪地里。
“啊嘶……歆歆醬,你家墻干嘛那么高!好難翻!”淺川平谷拍拍衣服從雪地里爬起來,青石板的路面太滑,那家伙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走到她跟前。
歐洛歆目瞪口呆地看著以慘不忍睹的姿勢摔到她跟前的淺川平谷,“你……你這家伙,從哪里冒出來的?”
“咦?歆歆醬在畫畫嗎?我給你做模特吧!”淺川平谷完全無視了她的問題,已經徑自跑到一棵梅花樹旁邊熟練地擺起了po色。
歐洛歆深吸一口氣,繼續埋下頭畫畫。
一個小時之后,看歐洛歆準備收畫架了,淺川平谷急忙顛顛地跑過去,“歆歆醬!畫好了嗎?給我看看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