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武八年,秋。
梁順王至大都。
于承天門外,獻南梁國書,及臨江,武安,登州三道府印。
帝大喜,賜順王皇宮行走之權,賞黃金千兩。
同年,召順王及其王妃陳氏共觀大都上元花節。
——《魏—武帝傳》
順王府。
安歌躺在搖椅上,無聊的掰著手指。
從那日生病到今日,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安歌也漸漸的習慣了這個世界的生活。
至少,不在刻意的控制自己的言行舉止時,也不會偶爾做出一些不符合身份的舉動。
小侍女田七在房間內忙著秀手帕。
外面則是鵝毛大雪的天氣,屋內卻是溫暖如春。
人人都說北地冷,其實真的算起來,這冬天,北地還真不一定有南國冷。
至少,人家有火爐啊!
南國的御寒,基本上靠的是意念。
抱著溫熱的暖爐,絲絲暖意順著爐壁進入身體,安歌想著自己前世那靠著意志御寒的日子,越發的依戀這樣的生活。
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這簡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除去不能出這順王府。
不過這點限制,對于一個前世能夠坐在電腦前,數個月不出家門的漢子來說,那都不是事。
只可惜,這個是可沒有互聯。
娛樂節目,少的可憐。
男人還可以偶爾除去喝花酒,那女人……
安歌滿是嫌棄的咦了一聲。
好在著順王年紀小,似乎不懂這男女之間的事情,不然安歌估計早就想法子溜了。
不知道是不是梁魏兩國現在還在蜜月期,反正安歌絲毫沒有感覺到一個質子應該有的悲慘際遇。
這段時間的幸福生活,甚至讓安歌有了一種,不如就這樣一直過下去的想法。
“娘娘可是餓了?”小侍女田七的全天候無差別偵察小雷達一直讓安歌好奇,她到底是怎么發現視覺盲區之外的事情的。
安歌把暖爐放在腿上,手臂撐著腦袋,看著望向自己的田七“不餓,只是覺得無聊。”
田七放下了手里的活,小心的回道“要不,奴婢陪您翻一會花繩?”
安歌又重新躺了回去“花繩有什么好玩的。”
“哪奴婢陪您打打雙陸?前些日子您不是挺喜歡玩的嘛?”
雙陸?安歌到是記得這個游戲,一開始還玩的蠻有趣的,但自己老是輸,玩著玩著就不想玩了。
安歌搖了搖頭“不好玩……今個的雪下的正好,不如我們去打雪仗吧?”
安歌這只是一提議,卻倒是把田七給嚇了一跳。
急忙回道“娘娘可饒了奴婢吧,這種天氣怎么能讓您出去玩雪呢,前些日子,奴婢等人陪您玩投壺,還被殿下訓斥了一頓呢……”
田七不說還好,一說,安歌不由的翻了個白眼。
自從那日北上,自己發燒之后,順王似乎就認為自己嬌弱無比,劇烈運動做不得。
一開始,安歌還從中得到了不少的好處,比如說,不用和順王同房,不用見面就跪拜,甚至連那覲見北魏皇帝的事都被特赦不用去了,但時間一長,靜極思動的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拉著田七幾個小侍女,就準備找一些有趣的玩的。
但這些小侍女能知道的游戲就那么幾個,思來想去,也就投壺,還算是比較男性化的。
安歌玩了幾把,怎么都玩不好,就在自己琢磨怎么投中的時候,蘇子木來了。
把一群小丫頭好一頓訓斥。
嚇的田七幾個小家伙臉都白了。
結果就是,之后不論安歌怎么威逼利誘,這群小家伙再也不敢陪自己瘋了,最多也就是玩玩花繩打打雙陸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