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無可退。
蘇子木的氣息撲面而來,不斷的沖擊著安歌的意識。
他沒有憐香惜玉想法,安歌感覺自己的嘴唇似乎被某個野獸撕咬著。
很疼,但卻不敢反抗。
許久,蘇子木終于放開了安歌。
得以喘息機會的安歌,滿是驚恐的看著居高臨下俯視他的蘇子木,急促的呼吸著。
嘴唇一定是破了!
疼的厲害,但安歌卻不敢用舌頭去嘗試一下,他怕蘇子木懷疑他這是在誘惑他,進而在做出什么更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他剛剛被欺負的時候已經感受到了蘇子木身體的變化。
好危險!
安歌的眼神躲避著蘇子木的目光,努力不讓自己的異樣被他發現,但身體卻不由的挪了下,躲開那指著自己的危險器物。
下不為例。
安歌謹慎的想著,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沒事了?
蘇子木沒有繼續說些什么,安歌也不知道到底該怎么做。
馬車依舊在行徑著,似乎并沒有收到車內情況的干擾。
蘇子木半蹲著看著安歌,目光像是要把安歌傳透了一般,灼人的目光每當游離過安歌的嘴唇時,安歌都極力的克制住自己抬手遮蔽的沖動。
終于,蘇子木退后了半步,重新坐了下來。
空間再一次還給了安歌。
周圍的壓力頃刻間消失不見。
看著蘇子木冷靜了下來,安歌慢慢的撐起了身子,坐了起來。
但之前因為是跪坐,被撲倒的時候,腿被疊壓了起來,加上蘇子木的重量,安歌幾次想要用上力氣,但腿都沒有反應。
好在現在是女孩的身體,韌性好。若是男人的身體,估計就要被壓斷了。
安歌努力讓自己的身體穩住,輕輕的揉著被壓疼的腿,腦袋里突然跳出來一個吐槽:要是男人,蘇子木估計就直接砍死你了,還特喵的非禮你?等等,要是男的,他也不會發怒啊!因為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占便宜,而要砍死我?開什么玩?呸,我要是男人,燕王也不會對我下毒手啊。
腦袋里的聲音越來越亂,眼看著就要飄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安歌再一次感受到了蘇子木的目光。
那帶著熱度的眼神,把安歌的思緒再一次的拉了回來:這件事還沒有徹底解決呢喂!
忍著腿上的疼痛,安歌正起身子。
“殿下,臣妾知錯了……”不管怎么說,先認錯再說。雖然安歌知道,自己是無辜的,之前那種荒唐的舉動,也只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鬼知道蘇子木在晚來幾分鐘,會出現什么樣的慘案……但假設始終是假設,在那個時間段,蘇子木只看到了那種畫面,而熟知情況的幾個人,自己說了蘇子木不會信,燕王更是不會說。
誤會就誤會吧,他都說了下不為例。
那就意味著蘇子木打算高抬一手,不在追究自己,不管他是因為什么原因,而放過自己。
安歌都要在表面上做到準確的位置。
蘇子木才是一個主宰者,而自己只不過是一個依附者。
蘇子木看著俯身面前的安歌,望著她那玲瓏的背線,目光漸漸有了些溫度,右手大拇指輕輕的從嘴唇的右側抹了過去,嘴里似乎還殘留著之前的香甜。
安歌不喜胭脂,所有順王府內,稍有那些香脂氣味,但蘇子木卻在此時若有若無的嗅到了一絲清香。
他明白,那只不過是安歌日常沐浴時使用的胰子混合花香的氣味。
若是按照她的習慣,到有點像那書香世家出來的姑娘,性子淡然,不喜外物,除了吃……但行為舉止,卻異常的古怪。
若不是自己早就知道燕王府的事情,蘇子木絕不會相信,那披頭散發,寬衣解帶的女子,正是自己的王妃!
即使這樣,自己在看到那裸露在外的肩膀,依舊怒不可遏!
你這女子,怎么能在外人面前寬衣解帶?
憤怒讓蘇子木失了常,但他卻不后悔,若不是自己發怒,她怎么能如此的恭順?怎么能嘗到她的味道?
蘇子木可沒有忘記,自己被拒之門外的羞恥。
想著剛剛的旖旎,蘇子木的目光再一次的閃動了起來。
“過來!”蘇子木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冷淡些,不帶任何情緒,他知道,安歌最怕他發怒,自己越是不流露喜怒,她就越是怕他。
蘇子木不喜歡讓安歌怕他,但若是正常的感情交流,以安歌那種冷淡的性子,估計再有個幾年也沒有絲毫進展。
若是能依靠自己的這個優勢,確立兩人的上下,蘇子木到不吝嗇用上一用。
果然,在蘇子木開口之后,安歌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雖然很微弱,但一直注意著她的蘇子木還是發現了那衣形的顫抖。
過去?安歌愣住了,去哪里?車廂就這么大,我還能去哪?
看著蘇子木依靠在軟塌上,目光微瞇,一副毫無表情的面容讓安歌捉摸不透。
安歌猶豫的先前挪了一下。
然后抬頭看著蘇子木,似在詢問,是這里嘛?
“坐過來!”蘇子木的聲音再一次的傳了過來,這一次的命令卻是清晰了許多。
他讓自己坐過去,看著蘇子木特意讓開的地方,半環的手臂。
安歌糾結了。
他……我……
“嗯?”這一次,蘇子木沒有給安歌思索的時間,直接帶著一絲冷意的嗯聲,迅速的刺激到了安歌。
仿佛有一根針一般,安歌迅速的起身,但酸痛的腿,讓他一個踉蹌,站在那里好一會,才坐到了蘇子木的身邊。
不過兩人之間還留著半個身位。
那是安歌最后的倔強。
我特喵的現在是怕你,但不代表我可以毫無底線。
這個距離,就是我最后的主權,你要是得寸進尺,我就豁出去……
安歌梗著脖子,不讓自己去看蘇子木,身體所有的肌肉都繃緊了,他很緊張。
蘇子木那滲人的目光再一次的瞥了過來,安歌能感覺到他一直在盯著自己的側臉,目光沒有一絲一毫的移動,但即使這樣,安歌的后背和額頭都已經漸漸的滲汗了。
就在此時,蘇子木那擔在安歌身后靠枕的手臂用上了力氣。
環住了安歌。
這是他第二次抱住安歌,但每一次,都讓安歌心驚膽戰。
當然,這一次更加可怕,因為安歌始終擔心蘇子木舊事重提,從新治自己的‘罪’。
但蘇子木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只是靜靜的抱著她。
許久,就在安歌忐忑不已的時候。
順王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