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嬌,偏執太子夜夜哄

第34章 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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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白沅沅拿著一張紙遞到了越庭舟的面前,而越庭舟正端坐在桌案前處理晉州水患的后續事宜,那里陸續有人發了高熱,似是時疫之癥

“何事?”越庭舟頭也沒抬,眉頭緊鎖,因為晉州之事十分心煩。

白沅沅也很體貼,看他很忙沒有時間,便直接把那張紙放下桌子上,平心靜氣地說:“太子殿下,我們和離吧。”

越庭舟手中的筆猛地一頓,猝然抬頭,問:“你方才說什么?”

似乎沒聽清。

白沅沅知道他忙,非常耐心地重復了一遍:“我說,我們和離吧。你看慕家已經平反,你與那慕柔真心相愛我也不想阻攔你們,索性和離了,咱們各自安好。”

越庭舟看著她的紅唇一開一合,和離二字輕飄飄地就從她的嘴里說出來,似乎比過家家還要輕易。

他仔細地觀察,發現白沅沅并無半分拈酸吃醋的賭氣成分,只是真心實意地提出一個建議。

他問:“為什么?”

白沅沅看起來也有些吃驚,理所當然道:“你又不喜歡我,我如今也不喜歡你了,自然是要和離的呀。而且我們不分開,你該如何迎娶你的心上人?你若是想讓我與慕家女共事一夫,我可做不到。”

“你已經為慕家奔走這么久,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光明正大地迎娶她嗎?現在我們和離不是正和你意。”白沅沅很坦白,而且也很從容。

甚至坦白從容到越庭舟有些不認識她。

他很疑惑,難不成四年的體貼入微都是假的不成?怎么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了。

“你如果是因為吃醋才說出這些話,那你現在還有機會收回去。”越庭舟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解釋了半天,可是越庭舟還是油鹽不進,白沅沅也開始煩了。

“咱們好聚好散不行嗎?別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你直接在這里蓋上私印吧。”白沅沅煩躁地撇了撇嘴,敲了敲桌子上的紙。

那干脆利落,準備拿上和離書立馬走人的樣子,豈止是不愛了,根本就是從未愛過。

仿佛過往甜蜜的笑只是他記憶中的幻象,像是鏡中之花,水中之月,不過略一觸碰,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后來的事情模糊一片,只剩下一些瑣碎的片段,滔天的怒意吞噬了他的理智,冰冷的情緒殘存于他的腦海中,精致漂亮的美人被永久地困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再無法逃離她的身邊。

只是最后,貌美的少女口吐鮮血,倒在了他懷中,失去了氣息、體溫。

他抱著她,悲傷、痛苦、悔恨重重層層的情緒最終融為極致的恨意,對那個害他永遠失去了心愛珍視的人的恨。

心臟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撕心裂肺的疼痛和越發劇烈的心跳讓越庭舟終于從無端的夢境中醒來。

他大汗淋漓,胸口處還殘余著幾分夢境中的痛意。

是夢嗎?越庭舟罕見的有幾分失神,如果是夢也太過真實了些。

相較于越庭舟的輾轉難眠,白沅沅倒是一夜無夢,睡得安穩得很。

畢竟在她看來,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朝著她計劃的方向進行著。

如果順利的話,明日她只需再唱最后一出大戲,便可以拿到自己夢寐以求的和離書了!

白沅沅被自己的幻想快樂到,躺在床上抱著被子,激動地蹬了兩下腳。

萬事俱備,靜待花開!

第二日清晨,陽光燦爛,映得大地一片金燦燦,青色的苔癬也泛著暖黃的光。

一切清新又美好。

只有越庭舟心緒不寧——桌案上的折子,竟如他夢里昭示一般,上書晉州瘟疫四字。

越庭舟呼吸動作一滯。

緊接著,便是敲門聲。

越庭舟心臟緊縮,有些不好的預感,他抬起頭,卻發現并不是白沅沅。

“誰讓你進來的?”越庭舟冷意外泄。

云英福了福身,說:“太子妃交代過,殿下早膳用得少時,要放些點心。”

她柔順地將精致的糕點端了進來,放到越庭舟的手旁,溫柔體貼。

越庭舟卻冷笑一聲:“那太子妃可有告訴過你,沒有我的準許,任何人不得進入尚書房?”

“把她丟出去。”

暗衛不知從哪冒出來,將云英提起就走,腳步輕巧,沒鬧出半分多余的動靜。

正當候在門外青書為太子今日生了好大的氣而憂慮時,他看見了救星一般閃閃發光的太子妃!

“太子妃您來啦——快請進!”青書殷勤備至,直接打開房門迎接。

白沅沅雖有些莫名,但為了即將要完成的心心念念的事,并沒有多想,直接走了進去。

“又有什么事?”越庭舟頭也不抬,只覺煩悶到了極點。

瘟疫、夢境、不孕。偏偏這幾件事情都趕到了一起,直擾得人心神不寧。

心浮氣躁之際,他聽見格外熟悉的聲音在房間響起——

“太子殿下,我們和離吧。”

越庭舟連瞳孔都無意識地擴大了一瞬,這幾乎與他夢境完全重疊的一幕仿佛構成了一個巨大的隱喻,將他籠括其中,似乎在暗示些什么。

“你方才說什么?”越庭舟下意識的問話,卻做出了與夢境中完全一致的回答。

白沅沅并沒有注意到越庭舟異樣的神色,而是按著自己的計劃一字一句訴說著:“我說,我們和離吧。”

“這是我深思熟慮之后的結果,夫君。可你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夫君,你是大魏的太子,你怎么能沒有嫡子呢?皇后說得對,我確實不應該在知道自己有不孕之癥以后還糾纏著你,不愿放手……”

“直到昨天之前我還抱著渺茫的希冀,覺得只要自己不放手,你便還是我一個人的夫君。可是不是的。你馬上就要變成慕柔的夫君了……”

越庭舟沉聲:“這件事——”

“夫君!你不要說,”白沅沅留下兩行清淚,格外凄楚,“我怕你說了之后,我又會給自己找借口不去成全你。”

“夫君,我可以同你和離,但我只給你一年的時間。”:mayiwsk←→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