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請您幫我第40章請您幫我←→::mayiwsk
“夫君,此行危險,你讓我與你一同前去吧!”
白媛媛見此路不通,便換了一路,離了白家來找越庭舟商量了。
反正目的地都是一樣的。
越庭舟頭也不抬:“你聽話一點,留在京城,這樣我與白家才都能放心。”
聽話一點、安分一點、乖一點、不要胡鬧……這些話白沅沅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可是她為什么一定要乖一點安分一點,她就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嗎?
白沅沅很不開心:“可是我會擔心你啊,夫君,你把我帶上吧。”
越庭舟終于肯抬眼看她了,平靜無波的眼神里暗沉沉的一片,似暴風雨前的海面,幽深又蘊藏著無數的風暴。
“白沅沅,我不管你到底是真的擔心我還是為了別的什么目的,”他目光死死地鎖住她,“我說過了,不許。”
前日他又做了夢。
夢里他九死一生,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手顫抖了很久,才字跡凌亂地寫下了一封和離書。
像是遇見了自己的死亡之后,送給她的最后一樣禮物。
充滿著死亡與腐朽的氣息,但對于她來說卻可能意味著新生與自由。
蠢貨。
越庭舟淡淡地想,將自己置于險地后去放白沅沅離開,是怕小騙子跑得不夠快嗎?
但他在嘲諷的同時,也在夢境中窺見晉州危險的一二。
那樣的窮兇極惡之地,白沅沅若是去了怕是連骨頭都被拆吞入腹。
越庭舟怎么舍得。
白沅沅氣道:“你不許我去,我就偷偷去,你如何攔得住我?”
越庭舟露出了個笑,卻未達眼底,他說:“你倒是提醒了我。暗一,看好太子妃,要是太子妃去了什么不該去的地方,我唯你是問。”
暗一冒出來:“是,主子。”
“太子妃,請。”暗一看似恭敬地請她離開。
可白沅沅知道,這是變相的軟禁。
她氣憤地撿起一個奏章扔在他身上,結果他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更氣了!
白沅沅也不留在東宮,直接回了白府,反正無論在哪暗一都會跟著,不如回家。
白沅沅坐在屋子里,焦急地來回踱步,細細回想上一世關于晉州的記憶。
記憶已經不甚明朗,尤其是她當時已深居后宮,對于朝堂之事更知之甚少。到現在她能想起的只有兩點:一是晉州瘟疫爆發,舉國惶恐難安,導致藥材被哄搶,被打砸搶的藥鋪不計其數,是以朝廷運往晉州的藥材亦未能即使抵達。
二是民眾怨聲載道,先是水患再是瘟疫,一小撮的起義軍竟在百姓的支持下漸漸壯大起來,甚至圍困了越庭舟。
若是她記得沒錯,當時越庭舟也感染了瘟疫,哪怕他帶著隨行醫師,也險些喪命于晉州。
無論如何,此次晉州之行她必然要跟去。
但如果只是像現在這樣孤身前去,不僅于事無補,還會給她大哥平添許多麻煩。
倒不如趁這段時間好好準備一番,如果她大哥最后還是不愿意,那她偷偷跟上去就是了,左右不能讓她大哥冒這個風險!
白涵尚且年幼,嫂子也才剛出了月子,倘若不是她改變了命運軌跡,她大哥也不至于與妻兒忍受這骨肉分離之苦。
思來想去,白沅沅還是坐不住。
心中鋪天蓋地的愧疚沖垮了她的心防,她起身便向王太醫的住宅走去。
“王太醫王太醫!我有事找您,您在哪呢?”白媛媛不是一般的閨閣小姐般輕聲細語,反而有些大大咧咧,行無顧忌。
方一進入王太醫的院落,尚未見人,先聞其聲。
聽見聲音,王太醫連忙往外趕,嘴里不住念叨著:“這呢這呢。又怎么了,太子妃娘娘?是不是又跑到哪闖了禍?還是肩上的傷口又崩開了?不應該啊,過去這么些時日,按理說早就結痂,快愈合了吧?”
待他出來,看見白沅沅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王太醫才松了一口氣。
“發生什么事了,這樣著急?”王太醫徐徐坐在庭院的木桌旁,端起茶碗,想喝口茶。
白沅沅神情嚴肅,問:“王太醫,您信我嗎?”
那認真嚴肅的樣子,仿佛有什么不得了的能夠決定人生死的大事件。
這下王太醫連茶碗也端不住了,放在桌子上,說:“太子妃娘娘也算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我自然是信的。太子妃娘娘要是有什么話不如直說,我自當盡心竭力。”
“晉州瘟疫之事,王太醫可聽過了?”白沅沅問。
“朝中上下人心惶惶,關于此事的言論也是甚囂塵上,我自然是聽過的。”王太醫說到這,卻有些了然,問:“是不是為著太子一事?果然夫妻同心,太子妃娘娘到底是念著太子殿下的。”
白沅沅表情一凝,但隨即又十分自然地說道:“我自然是十分放心不下他的。朝中大臣雖人人自危,但真心憂心此事的又有幾人?怕只怕這件事情沒有大家認為的那么簡單,而錦州瘟疫也不會那么輕易被解決。”
王太醫:“那太子妃娘娘找我是為了?”
“我想要一張能治療瘟疫的方子。”白沅沅說。
“不是我不想給,實在是我也有心無力。”王太醫說,“凡事都講究對癥下藥。我沒見過身患瘟疫的病人又怎么好直接開藥?”
“我自然明白太子妃娘娘這是心急則亂,但太子殿下身份尊貴又足智多謀,定能得上天庇佑,會平安歸來的。”
這樣的話并不能寬慰白沅沅。
她眼神明亮,固執地說:“我并不需要完全對癥,哪怕只是能緩解一二也是好的,王太醫,還請您替我想想辦法。”
“倘若瘟疫從晉州擴散,乃至全國都會恐慌。到時候再去準備,便為時晚矣。我需要的不是能夠完美解決瘟疫的藥方,而是為他們多延長些時間,能夠等來生的希望的藥方。”
白沅沅素來不愛行跪拜之禮,加之她的身份尊貴,也沒什么機會去對別人行跪拜禮。
但此時,她卻緩緩離開木凳,十分鄭重的朝王太醫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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