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嬌,偏執太子夜夜哄

第42章 即將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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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京城內天氣已經開始炎熱起來。午后偶有三三兩兩的人聚在樹根下,一邊乘涼一邊閑談。

“聽說太子殿下到了晉州之后,疫情不僅沒控制住,反而還越來越嚴重了,你說這太子是不是有些過于?”

“我也這么覺得,他若是連晉州那么大點兒小地都管理不好,那以后我們大魏要是交到他的手里,指不定會治理成什么樣呢!”

偶爾有一兩個想為太子說話的冒出來,說:“可是太子才到那兒五六天,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沒辦法短短幾天就把問題都解決好啊……”

可這么說,便有人不樂意了:“話不能這么說啊,就算他不能把問題全部解決,那也不能任由問題惡化吧?照這個趨勢下去,疫情傳到京城中也是遲早的事兒。”

“這可怎么辦啊。我聽說晉州周圍的幾個城鎮哄抬藥價,弄得普通人都吃不起藥了,咱們要不也早點囤點藥材吧?”

白沅沅心下一緊,看來晉州已經隱隱有了失控之勢,她還需快馬加鞭,早日趕到晉州才是。

臨出發前,祖父告訴她說運去晉州的藥材物資在路上被山匪劫了,而晉州內聽聞此事且上去還有行動能力的人,早就拖家帶口地跑了。

現在的晉州要人沒人、要藥沒藥,儼然是一座空城了。

也不知她這番帶去的藥材夠不夠。

她正煩惱著,又逢暗一照例來勸她:“太子妃娘娘您也聽見了,晉州情況不容樂觀,不如咱們還是回府吧。”

“你要是貪生怕死,留在京城內就好了,又何必來勸我?”白沅沅真的很煩暗一一副說教的嘴臉,“能走走,不能走你就回去。”

暗一不出聲了。

他的任務是看好太子妃,保護她的安全。

當日白行健把他叫出來,說太子妃已經決定要去晉州,他要是同意就跟著一起走,要是不同意,白行健就叫人把他綁了,讓他老老實實的待在京城。

二選一。答案顯而易見。

且不說晉州有多危險,光是前去晉州這一路便已經困難重重。

光是搶劫的賊匪,白沅沅就遇到了六七波。

不過好在祖父給她留的人夠多,而且越庭舟的一部分暗衛也留在她身邊,倒也稱得上是有驚無險。

“太、夫人,您歇一歇吧,這樣奔勞,您身子受不住。”暗一日常勸諫。

他說的確實是實話。

自從上路以來便日夜兼程,白沅沅已經許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眼見她臉色一日比一日蒼白,下巴也一天比一天尖。

暗一不由得心驚膽戰,心中明白,這番責罰便是無論如何也免不了了。

只能求白沅沅多保重保重自己的身體。

“我自己的身子我了解,你不必多言。”白沅沅不理,“可有晉州內的消息了?”

暗一老老實實地回答:“晉州城內瘟疫肆虐,大半的人都到了。太子七日前下令命任何人不準出城,現如今外擴的趨勢止住了,但晉州城內一片怨聲載道,對太子意見很大。”

白沅沅卻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封城實乃上策,為何百姓會心生埋怨?朝廷派來支援的人力物力可到了?”

“人到了,”暗一說,“只是是空著手到的。”

“那那些物資都去哪了?”

“說是路上被山匪劫掠了。”

荒謬!

朝廷馳援災區的物資,一來打著朝廷的旗號,二來有重兵護送,怎么可能輕易被人劫了?

況且現下雖然賊匪眾多,但是大多不成氣候,基本上都是些連飯都吃不飽,無家可歸的流民構成的。

怎么可能打得那些腦滿腸肥的兵士毫無還手之力?

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一場針對越庭舟的陰謀。

上一世她未曾細細想過,只覺得越庭舟離開可以給她一些喘息的時間,讓她有機會逃跑。

可是現在她仔細想想,分明處處都透著詭異。

晉州的危險不言而喻,若是萬幸處理好了,或許能夠得到一兩句不痛不癢的褒揚,可若是處理不好,那可是一不小心便會丟掉性命。

這樣危險的事情怎么會輪到太子頭上?

白沅沅不懂,為什么在一些人的眼里權利的傾軋甚至可以凌駕于一城百姓的性命之上?

他們簡直就是在拿晉州所有百姓在做博弈。

這太荒唐了。

“不行,不能休息,全速前進。”白沅沅下令。

暗一:“可夫人……”您的腿。

自上路開始,白沅沅一行人為了趕路,都是騎馬前進,便是白沅沅也不例外。

可是她嬌生慣養、細皮嫩肉的,哪里受得了這種苦?

那粗糙堅硬的馬鞍即便已經墊上了好幾層厚厚的軟墊,可還是把白沅沅的大腿內側磨得不成樣子。

第一日還只是紅腫,到了第二日就磨破了皮,第三日她行走不便已經是人人都看得出來的了。

就算上藥也無濟于事,傷口剛剛好些就又會被磨到裂開。

到現在那原本膚如凝脂的腿側,已經開始潰爛了。

怕是許多大男人也受不了。

但她卻沒喊過一聲疼。

白沅沅冷聲道:“不必再說,早到一刻或許便能多救一人的性命,通知下去,繼續全速前進,務必盡快趕到晉州。

另外,今日隨我前來的所有人,統統再加賞金十兩!”

寬闊平坦的道路上荒無人煙,甚至連鳥雀嘰嘰喳喳的聲音都未曾聽見,周圍寂靜一片,偌大個城池透出死一般的寂靜。

翻滾著紅色的熱浪的太陽自東方升起,鋪撒了一地的血色,看得直叫人心頭有種沉甸甸的詭異。

可白沅沅卻松了一口氣。

終于看到晉州的城門了。

可卻又在下一秒,她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大哥?你怎么會在這?”白沅沅瞪大眼睛,十分驚訝。

城門處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白竹微。

白竹微先是一喜,隨后又狠狠蹙眉:“你沒受傷?糟了——”

“怎么回事?是誰告訴你我受傷了?”白沅沅迅速捕捉到了關鍵信息。

白竹微調轉馬頭,十分著急的樣子,一邊往城內走一邊解釋。: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