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你是如何知道的第45章你是如何知道的←→::mayiwsk
再次醒來時,她渾身干爽無比,像是有人為她清洗過。
就連腿側的傷口都被人悉心上過了藥,仔細地包扎好了。
好餓。
白沅沅赤腳走了兩步,想在房間內找找有沒有什么食物。
卻被小憩在外屋的越庭舟嚇了一跳。
白沅沅壞心眼地湊過去,想要嚇他一下。
她躡手躡腳地走到他的身后,悄悄伸出手,想要拍一拍他的肩膀。
誰成想手剛一伸出,便聽到了越庭舟的聲音。
“既然醒了,先去把鞋襪穿上。”越庭舟哪怕沒睜眼睛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白沅沅目瞪口呆。
下一秒又調皮地跳到了他的背上。
“夫君替我穿。”
裹著蜜糖般的嗓音粘粘糊糊地向越庭舟投來的糖衣炮彈。
越庭舟不咸不淡地說了句:“胡鬧。”
但動作卻與他說話的內容完全相反。
他背著白沅沅走到了床邊,為她穿鞋襪的時候,無意間碰到了她的腳。
他皺眉,問道:“怎的腳這么涼?可是路上著涼了?還是沒有休息好?”
一邊說著,他一邊將白沅沅小巧的腳攏到手心里。
小心捂著。
“七月份的天氣腳都這樣涼,竟然還敢下床不穿鞋襪,你是嫌自己的身體太好了是嗎?”越庭舟嚴肅地訓斥著。
白沅沅不過聽了兩句就開始煩。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婆媽了?唉,都不像你了。快把我英明神武、惜字如金的夫君還回來!”
越庭舟被氣笑了:“才說兩句你就這樣子,是覺得我管不住你了?”
嚇得白沅沅連忙轉移話題。
“怎么可能?我就算是孫悟空,也翻不出夫君這尊如來佛的五指山啊!”白沅沅討好似的抱住了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上說:“方才見夫君連夢中都皺著眉,可是有什么煩心事?晉州現在的情況怎么樣了?”
越庭舟伸手想去捏捏她的臉頰,作為她方才言行無忌的懲罰。
誰知他才抬手,白沅沅便立刻躲得遠遠的。
那手才摸過她的腳!臟死了!
越庭舟望著她滿是警惕的小臉,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笑意。
又繼續去給她捂腳了。
“晉州的形勢不容樂觀。按理說朝廷所支援的物資早在七日之前便應該隨大部隊一起抵達,可是現在卻遲遲沒有動靜。”
談及此事,越庭舟面無表情,眸色冷極。
“是何人從中作梗,姑且不論。只是城中的物資已經嚴重短缺,不光是藥物,就連食物也馬上快要不夠了。”
白沅沅倒吸一口涼氣:“還能支撐幾日?”
“最多七日。”
白沅沅:“我隨行帶過來了一半的藥材,另一半的藥材還在路上,你可派人清點過了,夠用多久?”
越庭舟眼中閃過異色。
白沅沅帶來的藥材非常有用。
可是太有用了。
這不由得讓他產生些許懷疑,白沅沅是否早就知道了朝廷的物資不會按時抵達?可是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一個個疑惑縈繞在越庭舟的心頭,他卻只是不動聲色地說:“已經清點過了,可以解晉州的燃眉之急。”
白沅沅有些不解,問:“既然能解燃眉之急,那你在愁什么?”
越庭舟緩緩開口解釋:“物資短缺只是一部分原因,晉州真正的最大隱患其實在于晉州的官僚內部。”
“朝廷為了晉州水患與瘟疫一事,賑災銀一批又一批的撥,可是不僅連防水的堤壩沒有建好,瘟疫完全控制不住,就連城中也沒有任何物資,那么賑災銀都去哪了?”
白沅沅一愣。
她只知道朝廷官員互相傾軋,卻不知道地方官員也竟貪污腐敗至此。
越庭舟眉目間冷色更甚:“晉州官員極少發生調動,除了州牧,其余的官員都已經扎根晉州十數年,說是晉州的父母官也不為過。”
“其中的關系勢力盤根錯節,就算是新上任的州牧也已經被拉入這巨大的關系網之中,不敢吐露半個字。”
“若是真的想要拯救這千千萬萬個荊州百姓,還需要解決這宛如鐵桶般的官僚勾結。”
白沅沅認真思考:“那還是得先找一個合適的突破口才行。”
就在白沅沅垂首思索的時候,越庭舟終于得了手。
用剛給白沅沅捂過腳的手,捏了捏她的臉蛋。
等到白沅沅反應過來的時候為時已晚。
見她氣得偏頭不理他,越庭舟又繼續說道:“不過方才我已有了些許眉目。”
白沅沅的耳朵動了動,可是腦袋還是沒有轉。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越庭舟悶笑出聲。
在白沅沅馬上就要氣急的前一秒,越庭舟收住了笑,正色道:“既然有了錢,你覺得他們會花在什么地方?”
白沅沅騰騰升起的怒氣,又慢慢被理智壓了回去。
“吃喝嫖賭?”
不過是句玩笑話,誰料越庭舟竟微微點了點頭。
“他們幾個胸無大志的人湊到一起,倒是一拍即合。一不費心經營人脈,想著如何向上爬,也不管理晉州大小事務,只是想著貪玩享樂。”
白沅沅啊了一聲,問:“你的眉目是指?”
“他們有了錢,便玩了些與眾不同的。”葉挺舟神色寡淡地說:“他們找到一個人,用一整個村子來供自己取樂。那些官員身邊的男男女女應都出于同一個村。”
“那個人是誰?”白沅沅追問。
越庭舟卻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白沅沅有些郁悶地嘆了口氣,問:“一個村的人?你確定嗎,這會不會太夸張……”
這與豢養了一整個村的人作為自己的后宅有什么區別?
不過是幾個小小的官員,哪里來的這樣大的膽子,又哪里來的這樣淫邪的想法?
越庭舟卻說:“十有八九。”
這些晉州官員利用這個村子還做了不少皮肉交易,以此來堵住那些發現的人這件事或是對此不滿的人的嘴。
那一整個村簡直就是他們的淫樂園。
不管是老、是小,是男、是女,略平頭正臉些地都逃不過被人玩弄的命運。
聽見越庭舟如此篤定的回答,白沅沅終于問出了自己最好奇的那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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