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嬌,偏執太子夜夜哄

第53章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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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良才此行目的已經達成,沒有多久便告辭離開了。

走的時候身影都顫顫巍巍,姿勢也極為不對勁,像是膝蓋受了不輕的傷。

葉宇正覺得痛快,回頭卻發現越庭舟早已搖搖欲墜,轉瞬就撕心裂肺地咳了起來,甚至還咳出了些血沫。

“殿下——!”

三日后,太守府——

白沅沅身著一件素白的衣衫,卻并不單調。若是細看便會知曉,那裙裝外層純白,可是內層卻用白絲勾勒繡繪出各式各樣繁復的暗紋,領口、袖邊與裙擺處全都用金絲纏著白線去勾邊。

表面低調清純,實則奢侈華麗到驚人。

更別提白沅沅身上所帶的首飾了,頭上松松綰了個頗為隨意的發髻,用得確實并蒂海棠花步搖,這是極為費功夫和手藝的物件,非千金難以求得。

再有就是她手腕上的白銀纏絲雙扣鐲,那可是尋常人聽都沒聽說過的物件,更別提見了。

白沅沅就穿著這么一身,往越庭舟身邊一站。

一個為了養女人一擲千金的紈绔子形象立馬就躍然紙上了。

白沅沅與越庭舟講話的時候,還會特意湊到他耳邊竊竊私語。

“殿下,你說他們這次邀你參加慶功宴所為何事啊?總不能真的是為了給你慶功吧,你生病的時候他們每次登門臉色都可難看了,哪有半點開心的樣子。”

說完她還繪聲繪色地學了一下他們當時的表情,把自己逗得直樂。

越庭舟卻沒回答她的問題,皺著眉問:“殿下?”

像是不理解她為什么要這么稱呼自己。

白沅沅一副看笨蛋的表情,說:“這不是為了維持我的身份嘛,我現在可是你的妾室!叫夫君太親近,還顯得不尊敬,叫殿下剛剛好啦。”

一大堆解釋停下來,越庭舟還是沒放松緊鎖的眉頭。

這惹來了白沅沅的極大不滿:“我現在不僅是的妾,還是你最寵愛的妾!你這個表情什么意思?”

越庭舟的重點完全歪了,“現在怎么又不叫殿下了?”

把白沅沅氣了個仰倒。

越庭舟見她不回答自己,伸出長臂摟住了她纖細柔軟的腰肢,將她箍在懷里,湊到她耳邊,姿態親昵地說:“怎么不說話?”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蝸,惹來一片緋紅。

她伸手抵在他的胸膛,想推一把,復又想起自己現在的“身份”。

立刻改推為撫,模樣嬌嗔地小聲回應:“越庭舟你別得寸進尺!你在干嘛!”

越庭舟理所應當地回:“自然是在‘寵愛’你”

白沅沅:“……”

啞口無言。

越庭舟悶笑出聲。

俊美非凡臉上浮現出少見的痛快笑意,清朗潤澤,眼底像是揉碎了的星辰落在他的眼底,碎光浮動。

再加上權勢地位的加持,瞬間惹來許多議論。

“太子殿下果然是天人之姿!實在是太太俊朗了!若是我能嫁給這樣俊朗的……”

“哈哈快醒醒啦,太子殿下身份尊貴,如何瞧得上咱們這般身份的人?”

小女孩不服:“一切皆有可能!你看太子殿下身邊那女子,沒名沒分地跟在太子殿下身邊,難道還能是什么大家閨秀嗎?”

另一個小女孩拍了拍她,回道:“可是她長得好看啊!”

甚至已經不能用簡單的好看來形容,她只知道她從小見過那么多的男男女女,沒一個人能比得上跟在太子身邊的女子的姿容。

驚艷到說不出話來。

“好吧,”小女孩有些沮喪,“確實好漂亮啊。”

她捧著臉蛋開始暢想:“要是我也能長得這么漂亮該多好呀,每天照鏡子都心情愉悅。”

“除了你,你看看還有多少人在盯著太子殿下?”

小女孩環視了一圈,“太子殿下豐神俊朗,竟引得這樣多的官家小姐目不轉睛地看。”

連禮儀都不顧了,太子走到哪,她們的腦袋就轉到哪。

全然不知已經被議論了一圈的白沅沅與越庭舟仍舊自如地談笑著。

身為宴會的主人,錢良才一見到他們就立刻迎了上來。

剛靠近就聽見白沅沅那聲百轉千回的嬌嗔。

“討厭——”

錢良才老臉一紅,有些尷尬地停在原地,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啊,是太守大人!”白沅沅驚呼出聲,像是才發現的樣子。

錢良才厚著一張老臉走了過去,“微臣參見太子殿下。”

越庭舟仍舊與白沅沅耳語:“下次你再敢這么叫試試。”

并不回答錢良才。

白沅沅樂了,眼底滿是“你管不了我”的挑釁意味,嘴上卻嬌笑出聲:“殿下真是的,太守大人還在呢……”

越庭舟這才直起身子,施舍給了錢良才一個眼神,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

錢良才謙卑地笑了笑,走在越庭舟的左側,將他們引到主桌上落座。

直到他離開后又小心觀察片刻后,才相信原來趙福德說的竟是真的。

太子當真十分寵愛那女子,竟親手給那女子剝葡萄!

再看那女子一身行頭,錢良才斷定,若不是十分喜愛,是絕不會將這樣多的財富盡數堆砌于一個女子身上的。

至此,錢良才終于松了口氣。

愛美人。

這樣的愛好甚好。

雖然那女子確實生得一副好顏色,但男人嘛,總是圖新鮮的。

沒嘗過的都是好的。

錢良才自信一笑,自認為自己接下來準備的大禮定然是萬無一失。

卻不知自他出現在白沅沅面前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露出馬腳。

白沅沅借伏在越庭舟肩上的這個動作,小聲問:“你可曾聞到那錢良才身上有股異香?”

越庭舟眼神微不可查地凝了凝,仔細地剝了顆葡萄喂到她嘴邊,“這香有何異常?”

“倒也不是異常,”白沅沅皺眉苦思,“我只是覺得這香有些不太一樣,這香氣層層疊疊卻又層次分明、渾然一體,我聞著不似凡品。”

“而且……”

“而且?”

“我總覺得還有一點熟悉,像是在哪聞過一般。”白沅沅搜尋著自己的記憶。

突然,她猛地直了一下身子,眼神亮晶晶地快樂道:“我知道了!”: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