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嬌,偏執太子夜夜哄

第70章 貌合神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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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沅沅泛著淚光控訴:“你也太能演了!我再也不信你了。”

口腔充斥著山楂的酸澀余味,那味道直沖她的天靈蓋。

越庭舟眼中浮現出一縷極淡的笑意,卻也極為真切,“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是赤裸裸的嘲笑!

“我不管,這是我特意給你挑的,你必須要全吃完。”白沅沅理不直氣也壯。

她把糖葫蘆舉到越庭舟的嘴邊,準備盯著他都吃掉。

本以為他至少會抗拒一下,誰料他竟然十分順從地繼續吃。

面不改色。

甚至還頗為享受,仿佛吃的不是什么酸到倒牙的山楂,而是什么山珍海味一般。

這把白沅沅嚇壞了。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味覺壞掉了?這些都可以治,你千萬不要諱疾忌醫。”她認真又嚴肅地看著他。

越庭舟淡定地拉下她企圖阻止的手,眸色平靜卻又蘊藏著一片幽深。

“怎么不說話?”白沅沅大驚失色,“莫不成是腦子壞掉了?”

說完她的手就往越庭舟額頭上伸。

尚未觸及時,越庭舟便握住了那節雪白細膩的腕,“我說了,我覺得很好吃。”

仍然是淡漠著的一張臉,可眼里卻滿是不容忽視的認真之色。

認真到有一瞬間讓白沅沅覺得,就算她給的是毒藥,他也會心甘情愿地吃下去,然后再認真地說很好吃。

很荒誕的想法。

可心底卻有道奇怪的聲音不斷地告訴她,是真的……

而越庭舟也并不是在撒謊,他確實覺得味道尚可。

他吃過比這糖葫蘆不堪下咽千百倍的食物,又怎么會嫌棄?更何況這是她親手遞來的。

哪怕他看得出這只是她臨時起意的一個惡作劇,也無妨。

白沅沅似乎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只得生硬地轉移了話題:“方才一進門就見你皺著眉,跟個小老頭似的,是不是有煩心事?我回來的路上聽見異珍閣會舉辦一個拍賣會,要不咱們一起去看看?”

越庭舟:“我有些忙。”

“唉那好吧,反正季驍也在京城,我還是找他陪我去吧。”白沅沅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表示理解。

越庭舟卻是臉色一黑,語氣生硬道:“不許找他。”

“為什么?”白沅沅似乎到現在對她的太子妃身份都沒有一個正確的認識,“你又不陪我去,我就找個人陪我去唄,干嘛不讓?”

越庭舟懷疑她是故意的。

他頗有幾分咬牙切齒地回答,“那日后我說不與你行夫妻之事,你也找別人陪你?”

白沅沅瞪圓了雙眼,震驚不已:“你不行?你看著倒是人模狗樣的,背地里居然不行……難不成我與你成親多年,還是個清白女兒家?真不敢想我這四年過的是什么苦日子……”

“不敢想?你倒是敢說得很!”越庭舟額角青筋直跳,臉色簡直比鍋底還黑。

白沅沅:“不知者無罪,你別亂動!手!手放哪呢?”

越庭舟的手其實并沒有很放肆,只是握著她的腰,往上游移了一寸。

但是這對十六歲的白沅沅來說尺寸還是太大了些。

她羞恥到臉頰爆紅,死死地抓住越庭舟的手不讓他在繼續動。

越庭舟湊到她的耳邊,聲音低啞性感:“不是說我不行,你且來試試。”

白沅沅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隨后她紅著臉,扭捏了一下,羞答答道:“也不是不行,那咱們是不是得去床上?”

說完她還悄悄往床上看了一眼。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此時還能忍住的根本就不是男人!

越庭舟瞥了她一眼,下一秒就將她攔腰抱起,大步朝床榻走去。

書房內的床榻原本硬得很,也不大,就是供越庭舟小憩時用的。

后來白沅沅來了,嫌那床榻硌得她實在難受,不過滾了一會兒——好吧,是好長的一會兒,第二天起床時便腰酸腿軟,難受得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于是她便命人將書房內的床榻拆了重建,弄得又大又軟和。

所以即便此時白沅沅被頗為粗魯急切地丟在床上,也并未感到絲毫疼痛。

反倒像陷入了巨大的綿軟蛋糕的包圍中,讓她舒服地瞇了瞇眼。

“阿舟……”她輕聲喊著,媚眼如絲,艷麗的面龐似一朵等待采擷的嬌花

氣氛旖旎如春。

越庭舟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的白沅沅,眸色越發深沉晦暗,似有欲海翻涌。

他俯身低頭欲吻,同時手上也動作不停地去剝白沅沅的衣衫。

不曾想白沅沅卻偏頭躲開了他的吻。

正當他不解頓住時,白沅沅笑得越發燦爛,雙臂環住他的脖頸,語氣遺憾道:

“阿舟其實我……來月信了。”

她睜著一雙水汪汪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就那么無辜地看著他。

“突然想起來的。”

意思就是:剛想起來這茬,你也不能怪我。

越庭舟閉上了眼,呼吸粗重了一瞬,泛紅的眼尾帶著驚人的誘色,“你最好是才想起來。”

他嘴角扯出一抹笑,一向淡漠矜貴的臉龐瞬間比世間最勾人的艷鬼還要美上三分,隨后那張驚艷到失語色臉無限靠近白沅沅,直至緊密貼合。

他張開的纖薄的唇,色澤艷麗無雙,強勢地印在了她的唇上。

那是一個極炙熱的吻,充滿了深沉的欲望與濃烈的占有欲。

就在白沅沅也不舒服地動了動身子時,越庭舟卻克制地起身離開了。

白沅沅:“……”突然理解了什么叫作繭自縛。

越庭舟身子格外緊繃,但他表面上又克制得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聲音也平淡如常:

“那你好好休息,至于異珍閣,我自然會與你一同去,就不必麻煩一些無關緊要的人了。”

白沅沅:“……你是不是吃醋了?”

還‘無關緊要的人’~。

越庭舟淡淡瞥了她一眼,“我就算吃醋了又如何?”

“可我們不是政治聯姻貌合神離嗎?你吃什么醋?”白沅沅脫口而出。

越庭舟:“誰說的?”

話中似含了冰碴,駭人得很。

白沅沅無辜眨眼:“就是聽別人說的啊,他們說……”: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