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嬌,偏執太子夜夜哄

第134章 那樣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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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懷州第一公子,或許馬上就會成為階下囚。

懷州玉家與京城首輔相比,還是不夠看。

況且玉清自事發那日開始到現在都未曾登門致歉,想來是篤定了她勢單力薄,無法與他抗衡,才如此囂張的。

倒是方舞靈與連翹不知從哪里得來她受傷的消息,還特意來拜訪一番。

春夕節的煙花也正是她們二人告知于她的。

越庭舟并未因白沅沅的話而放寬了心,反而生出些許無力感。

若是當日玉清帶的人再多些,或者計劃再縝密些,又會發生什么呢?

到那時他恐怕連后悔的來不及。

他的記憶可以不去尋找,但他的身份或許另有用處。

他的眸色漸漸深沉晦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喝藥了!你在想什么呢?”白沅沅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讓他回神。

“沒想什么,就是覺得你說得對。”越庭舟淡笑了下。

明明是極淡的笑意,可是眼中卻充滿了化不開的柔情。

“我說的什么啊?”白沅沅問。

“感情若是可以轉移到別人身上,又怎么可以稱之為深情呢?”越庭舟眼中裝著深沉濃烈的情意,“若是當真認定了這個人,便應該下黃泉碧落也生死相隨。”

“會不會、會不會有點太夸張了。”白沅沅被說得一愣。

喜歡但也不一定非得殉情吧?白沅沅還是認為這天底下離了誰都可以,都會一樣運作。同樣的,人也是。

越庭舟面色沉靜,沒有那些偽飾的假笑,用一貫的平靜語氣說:“我只知道,無論發生任何事,我都不會放手。”

這大約是白沅沅與越庭舟之間最大的區別。

白沅沅享受過這世間太多的美好,她有父母的疼寵、驚人的權勢,她是被錦繡羅裳堆砌著長大的,她有足夠的時間與能力追求快樂與自由。

所以在她的心里,愛自己才是第一位的,她永遠不會為了任何人而主動去放棄自己的生命與自由。

可是越庭舟他自幼便生活在困頓之中,幾乎可以說是嘗盡了世情冷暖與他人的白眼,哪怕他成為了皇后的養子,他也從不曾真正地感受到所謂的親情。

利益才是維系他與皇后之間的關系的最緊要的紐帶。

對越庭舟而言,在這樣一個充斥著虛偽、冷漠與卑瑣的世間,哪怕僅僅只有一絲溫暖出現,他也會緊緊抓牢。

因為那是他僅有的。

而他自愿為追隨這縷溫暖與光明,獻祭出自己擁有的一切。

白沅沅不免為他話中的偏執感到驚訝,難不成他的瘋批屬性是與生俱來的?就連失憶也沒辦法抹去?

這大概就是喜歡與不喜歡的區別吧,上一世的越庭舟曾經對她說過同樣的話,但白沅沅當時只覺得害怕與厭惡,覺得這是對于她的桎梏與束縛。

而現在,這話從失了憶的越庭舟口中說出,白沅沅在驚訝之余卻莫名生出了許多歡喜。

像是在荷葉下倏忽游出的小魚,蹦跳著散發出快活的氣息。

或許是因為羞澀,白沅沅轉移了話題,催促越庭舟趕快將湯藥喝下。

“大夫說,若是這劍再刺偏一寸,我恐怕就再也見不到你了。”白沅沅神色嚴肅,“經此一事,我須得告訴你,這世間沒有任何物件會比人的性命更重要。”

“下次無論是為了什么,你都不可以再這樣冒險。”

越庭舟點了點頭。

可這樣的態度卻讓白沅沅有些不滿,覺得他并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

甚至好像還有些敷衍。

白沅沅心念一轉,頓時換了話術:“反正你若是傷到了身子,我可不會留戀你。”

“外面的世家青年那么多……”

越庭舟咬牙切齒地打斷了她:“你、敢。”

白沅沅有恃無恐:“我有什么不敢的?”

越庭舟妥協:“知道了,下次我不會再這樣以身犯險了。”

“所以現在,你可以把你說的話收回去了嗎?”

莫名的,白沅沅竟覺得他的話透著一絲可憐。

“只要你聽話,我就只喜歡你一個人。”白沅沅居高臨下地摸了摸他的頭。

這可是以往他對她做的動作,白沅沅有被爽到。

越庭舟順從地任由她蹂躪自己的腦袋,絲毫不覺得這是在侵犯他的尊嚴。

只是在她的手即將移開的時候,他捉住了她的手腕,并且略帶幾分欲望和虔誠地輕輕吻了吻她的指尖。

他輕吻的動作似是在參見自己的神明,可是他欲望漸暗的眼神卻暴露出了他內心深處的渴望。

那是一種看似矛盾卻又詭異的和諧的感覺。

白沅沅或許是覺得氣氛剛好,或許是被美色所惑,她仗著自己比坐著的越庭舟高,也仗著他尚且沒有完全恢復,將他壓在床頭。

她微微彎下腰,用手輕輕抬起越庭舟的臉,然后慢慢靠近他。

靠近纖薄飽滿的唇。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臉上,他似乎能嗅到一陣獨屬于白沅沅的馨香,隨即一個輕柔地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那溫柔的觸感在他的唇間輾轉,他忍不住加重了呼吸,就在白沅沅想撤離的一瞬,他驀地伸出手按住了她的腦后,將她用力地壓向自己。

氣息鋪天蓋地地侵襲著彼此的感官,他含著她的唇,不是她那般蜻蜓點水。

溫柔,卻又失控。

像是宣泄什么,像是占有什么,只吻得她軟下了身子,站不穩地坐在了床沿。

白沅沅感覺自己像一條深海的魚,不知被什么掠奪了空氣,窒息燥熱,等待著他把生機灌進來。

甚至本能地在渴求更多。

他的手指冷白修長、觸感冰冷,卻在她的皮膚上帶起一片滾燙的溫度。

糾纏了許久后,二人才分離,唇齒間還拉出了一道曖昧的銀絲。

白沅沅臉熱,但卻仍舊嘴硬地說:“下次你喝完藥可不許再親我了,苦死了。”

嘴上說著抱怨的話,可是她面上的嬌羞卻絲毫掩蓋不住。

越庭舟輕笑了聲,使得氣氛更加旖旎,“可我怎么覺得沅沅這樣甜呢。”: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