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說話不算話第153章說話不算話←→:sjwx
白沅沅問:“叫我過來做什么?”
她可不打算插手別人的事。
尤其是越庭舟的事。
越庭舟:“你是我的夫人,夫妻本為一體,她來叩謝恩情,你自然也應該在的。”
那女子面色忍不住蒼白了幾分,語氣十分勉強:“正是如此,小女只不過是感激公子出手相助,夫人莫要誤會。”
白沅沅似笑非笑,道:“這有什么好誤會的?”
那女子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求助似的將目光投向了越庭舟,似乎希望他能夠幫自己說兩句話。
可惜無意于媚眼拋給瞎子看,越庭舟竟然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目光。
“確實沒有什么好誤會的。”越庭舟附和著白沅沅的話。
那女子掩面,似乎頗為羞愧的逃走了。
連道別都沒來得及。
白沅沅有些想笑,但是又忍不住提點幾句:“這女子雖然長相秀美,但是她昨天才失去自己父親的消息,今日便來詢問你的姓名,她的身份很有可能不簡單。”
近幾年世道并不安穩,水匪出沒是常有的事情,而且前兩年才發生過一起慘案。那一種船的人,只不過是因為救了一個小孩,便集體中毒,無一人生還。
畢竟老弱婦孺最能勾起人們的同情,所以也是最合適的探子人選。
別人不會對他們有防備,所以他們下手的機會才多。
白沅沅并不想拿自己冒險,所以才多說了兩句。
越庭舟卻心中一陣異動。
白沅沅的目光一片冷靜,面色如常,就連話語十分平靜,聽不出來任何吃醋的意味。
越庭舟沉默了,白沅沅的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直直地刺入他的心口。他感到心痛,那種被忽視,被遺忘的痛,痛得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凝視著白沅沅那雙冷漠的眼睛,那里面沒有他的影子,仿佛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他想要說些什么,想要表達自己的情感,但喉頭卻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只能看著白沅沅轉身離去,那種無助和凄涼的感覺讓他無法自已。
此時的水面沒有一絲波瀾,夜幕漸漸降臨。
而在那對姐妹花的房間內,一直以柔弱面目示人的姑娘,此時卻冷下了面孔,對著自己年幼的妹妹說:“完全找不到下手的機會,這群人的防備心很強,一直在派人盯著我們。”
而且就連她一向擅長的美人計,對越庭舟都沒有任何作用,完全油鹽不進。
年紀尚小的妹妹,此時也完全沒了原本稚嫩的神情,反而無比熟練地為自己到了一杯茶,語氣成熟道:“本來還想劫了這幾艘船,以后在大魏通行也方便些,看來也是沒有什么希望了。這些人不僅不派人去救人,而且還讓咱們立刻就要下船,我們根本就沒有那么多時間摸清這艘船的消息,果然官船不是那么容易搶的。”
這幾艘船他們早就盯上了,船體巨大,看起來又格外氣派,船上還有不少人嚴加看守,想必少不了金銀珠寶。
而且這幾艘船上還有官旗,想必若是擁有了這幾艘船,以后過一些水上的觀察,也會非常容易。
只可惜船上的人太過警惕,反倒讓他們無從下手。
也不知道妹妹突然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出來,說:“不過這艘船若是真的搶劫成功了,咱們家里估計會有喜事發生。大哥不是一直都還沒有娶親嗎?”
姐姐聽到這里也有些意動,“若是成功了,我竟然要讓那位公子成為我的丈夫。”
等到第二天一早,船在隆安縣靠了岸,暫時修整兩天。
由幾名高大壯碩的將士將那一對姐妹花送到縣衙中去,之后的事情便不再由他們管轄了。
臨走的時候,那對姐妹花還一再要求當面與越庭舟道謝,可是護送他們的那幾位將士油鹽不進,并不肯待他們去見越庭舟,只說會將謝意代為轉達。
姐妹花也沒有強求,乖乖地跟著將士們一同去了縣衙。
等到那對姐妹花徹底離去,越庭舟與白沅沅才下了船。
白沅沅已經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小腹微微隆起,只有一點不明顯的弧度,卻足夠讓越庭舟膽戰心驚了。
越庭舟幾乎可以說是寸步不離,一直護在白沅沅周圍。
下船后,白沅沅由越庭舟護送上了馬車,她遠遠地望向窗外,隱約能夠看見前幾日就下的那三個人走進了街巷之中。
越庭舟順著她的目光也發現了那三個人,不過并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但是為了安撫白沅沅的心情,他還是說:“不要擔心,就算他們真的是探子,也不會給他們留下任何一絲下手的機會。而他們現在下手失敗便只會與自己的同黨會合,我已經派了人去看住他們。”
白沅沅眉頭一緊,反問:“難道他們會再回來?”
越庭舟:“雖然目前探查的情況都沒有什么問題,,但他們如果真的是探子,恐怕不會輕易放過我們這條大魚,準備了這么多,十有八九他們還是會在回頭,對我們下手的。”
而那對姐妹花的身份到底是真是假,還是要看縣衙內的人能否把她們順利送回家中。
若是她們的身份是真,那么縣衙內的人也必然能夠安全回來。可是她們的身份本身就有問題,那么現縣衙想要護送他們回家,恐怕就沒有那么順利了。
而那一邊,就在縣衙請了馬車專門送姐妹花回家的時候,這對姐妹花的真面目總算暴露了出來。
姐妹兩個都目露兇光,身手矯捷,將護送他們的人殺了個精光。
這件事情很快就傳到了越庭舟的耳中。
葉宇對此感到非常驚訝:“她們竟然真的是水匪派來的探子!”
越庭舟表情卻沒有絲毫波瀾,像是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從今天開始,所有的船支不得靠近咱們船,將所有士兵分為三隊,日夜輪換,不可給水匪一絲可乘之機。”
葉宇領命稱是,便轉身準備離開。
不知為何,越庭舟覺得還是不夠妥當,便又叫住了他,再次囑咐道:“這些水匪都頗善水性。你再去找幾個水性好的,隔幾個時辰便下水去探查一番,看看船支周圍有無一樣。”
等到越庭舟將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之后,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他回到房間內的時候,只聽見屋子內傳來一陣掬水聲。
原來是白沅沅正在沐浴。
越庭舟回來的時候,她正準備起身。
越庭舟非常自然的將浴巾與衣物遞給了她,并且又親自用棉帕為她擦拭已經濕漉漉的發絲。
白沅沅早就習慣了被他這么伺候,也不多跟他犟,反正她自己舒服就夠了。
于是她就那么坐在床邊,任由越庭舟用帕子輕輕擦拭她的頭發。
“那對姐妹花的身份果然有異。”越庭舟用低沉的嗓音,輕聲說著。
白沅沅哼笑了一聲,她早就料到了。
她的眸子微微瞇起,舒服的有些昏昏欲睡,沒想到他一個太子殿下這些事情做的竟然比小桃還要拿手。
“既然她們確實不對勁,那接下來的日子就要多多警惕了。”白沅沅懶洋洋的說。
不知她又想起來了什么,突然又把眼睛睜大,說:“進來水匪猖獗,是否與邊疆的戰事有關?”
水匪雖然一直都存在,但是之前可沒有這么大的膽子,竟然敢打官船的主意。
越庭舟若有所思,說道:“并非沒有這種可能。”
“累嗎?這么多天都在船上。”越庭舟輕聲問,不動聲色地轉換了話題,不愿意讓白沅沅為這些事情太過煩心,畢竟她現在肚子里還有一個。
白沅沅哪里受過這種苦,自然累得不行。
“何必這么著急回京城,左右已經出來這么多時日,又不急在一時半會兒。”白沅沅嘆了口氣。
越庭舟眼神幽暗,唇角往下沉了下去。
到底是不著急回京城,還是不著急恢復她的身份,不愿意同已經恢復了記憶的他在一起?
想到這一路上白沅沅的冷漠,越庭舟便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答案。
但是他又怎么可能放手呢?
就算是死,他們也要生生世世糾纏在一起。
想到她曾經多次提到與自己和離,甚至想出假死的辦法來逃離自己,越庭舟忽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了。
白沅沅有些不明白,為什么房間內忽然安靜了下來,便問:“你怎么突然不說話了?”
而她這一抬首,正好撞進了越庭舟越發幽深晦暗的眼眸之中。
越庭舟面無表情,突然低下了頭,一只手攫住了她的下巴,狠狠的吻地上去。
就在白沅沅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濕熱的長舌便已經長驅直入了,在她的唇齒間不斷攪弄。
白沅沅:“……”
她剛才說了什么?怎么突然就把他刺激到了?
反正她肚子里還有一個,越庭舟就算想做什么也得掂量掂量。
白沅沅仗著肚子里還有一個,便沒有多加反抗。可是正是這樣的縱容,才讓越庭舟越發的不知收斂,以至于白沅沅甚至有些喘不過氣。
怎么鬧得這樣兇?
白沅沅實在是忍不住了,兇巴巴的咬了他一口,這才讓他松開。
“你在干嘛?”白沅沅一點的不可置信。
近在眼前的越庭舟定定的注視著她像被清水浸透過的玻璃珠一般的眼睛,漆黑的眸子越發的晦暗不明起來。
“今天晚上陪我,好不好?”越庭舟低啞著嗓子,“我會很小心的。”
白沅沅知道男人在床上說的都是屁話。
“不可以。”她回答的沒有一絲猶豫。
然而自從白沅沅認定他恢復了記憶,又發現自己懷了孕之后,越庭舟已經素了將近一個月了。
“是否與他,你便能輕易答應?”越庭舟這話說的似醋似妒。
白沅沅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越庭舟所說的“他”是誰。
“周庭是我的相公,自然可以答應。而你不過是,已經與我合離了的前夫,我又為何要答應你?”白沅沅這話說的理直氣壯。
“況且你若是不愿意,直接放我走了便是,堂堂太子殿下難道還缺女人嗎?”白沅沅扭過頭,言辭犀利,像是扎了刺一樣。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周庭的原因,白沅沅對于越庭舟的畏懼,莫名削減了許多。
越庭舟不欲與她逞口舌之快,所以并沒有開口,只是維持著原來的動作。
白沅沅卻不樂意了,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沒有推動。
越庭舟依舊直勾勾的盯著她看,哪怕一言不發,也能讓人感受到氣氛的曖昧。
白沅沅力氣又比不上越庭舟,只能泄憤似的踢了他一腳。
可是他的肉緊實得很,越庭舟對此沒什么反應,反倒是白沅沅感到腳有些疼。
“可是我還懷著孩子。”這可是你千辛萬苦求來的孩子,白沅沅仗著自己懷孕,便格外囂張。
越庭舟卻早已經做足了準備,說:“我已經問過大夫了,你的脈相平穩,只要小心些便可以行夫妻之禮。”
白沅沅:“……”
見她不出聲,越庭舟又繼續哄她,“你放心,我動作輕一些,不會傷到他的。”
“可是我……”不愿。
今日不知為何,江面上的風似乎格外的大,惹得船支也不住地跟隨波浪搖晃。
而將尖波浪翻涌的聲音,恰好完全遮住了斷斷續續的壓抑的呻吟聲。
突然,船猛地一晃,一雙結實的手臂緊緊握住了纖細白嫩的腰肢,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被吞沒在唇齒之間。
“越庭舟,你說話、不算話!”
“別再動了!”
間或可以聽到幾句白沅沅的叫罵聲。
只是后來隨著天色漸亮,那聲音也漸漸消歇,直至完全停止。
天亮不久后,越庭舟起了床,起身間看見白沅沅腰間的青紫,不由頓住,覺得自己昨日確實過分了些。
但是比起內心那些微末的愧疚,他的內心更多了些滿足。
仿佛是饑渴多日的猛獸,終于得到了獎賞,能夠心滿意足的將自己覬覦已久的寶物安心妥帖地放到自己的心尖。: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