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嬌,偏執太子夜夜哄

第155章 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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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庭舟在眾目睽睽之下,宛如妒婦一般,伸出雙手遮住了她的眼睛:“不要看他。”

這樣有失沉穩的舉動怎么會出現在越庭舟的身上?

像命令,卻又似乎隱含著一絲哀求。

白沅沅微微一怔,這樣的行為竟然讓她感到莫名的熟悉……就好像、好像周庭回來了一樣。

“阿舟?”

她不自覺呢喃出聲。

越庭舟卻身形一僵,他不再顧忌周圍的人,用手箍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

不過轉瞬間,越庭舟眼底的眼白竟然布滿了細細密密的紅血絲,模樣猙獰可怖,再沒有了運籌帷幄的平靜。

“你仔細看清出些,我到底是誰?”

聽到這句話,白沅沅突然笑了出來,她聲音輕柔,卻無比鋒利:“原來你也知道,你不是他。”

她還以為他是真的不在意,認為自己與周庭就是同一個人。

沒想到……

白沅沅注視著他泛紅的眼眶,微微踮起腳尖,湊近他的耳邊:“你與阿舟有時候還真是……十分相似,尤其是在——床上。”

越庭舟面色極冷,“他已經不在了,能夠陪在你身邊的只有我。”

白沅沅:“他不在了,但是他的臉還在。你知道每次看見你的時候,我都在想什么嗎?”

越庭舟不想再繼續聽下去了,他內心嘶吼著想讓她閉嘴,甚至冒出了轉身離開的荒謬念頭。

可是他的的身體卻像是被誰施了法一般,僵硬在原地,動彈不得。

不要說。

求求你不要說。

“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完美的替身呢——”

不知是不是高臺上的燈光過于明亮,白沅沅似乎瞧見了越庭舟眼中一閃而過的晶瑩。

然而等她細細看去的時候,卻只看見了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他面無表情,眼底卻不知道蘊藏了多少怒火與戾氣,叫人脊背發涼。

白沅沅明明害怕他的,可是她又有一種莫名的自信——他不會真的對自己做什么的。

越庭舟笑了下:“替身?我還以為他在你心里有多重要,原來也不過如此……沅沅,就算是替身又怎么樣呢?你以為你這么說會讓我傷心發瘋,進而放了你?”

“你錯了。”

“沅沅,我的寶貝……”越庭舟將她禁錮在懷中,讓她看不見自己的表情,在她耳邊喟嘆道:“你還是那么天真,總以為使出這樣的手段就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你真的分得清我和他嗎?你愛的到底是誰,你自己知道嗎?”

“就算是替身也沒關系。”

只要你一直看的是我,即便是替身也沒關系。

清貴高傲的太子殿下此時微微彎下自己的脊背,垂首,在她的耳邊呢喃著,片刻后像是終于忍不住內心的欲念,在她的耳尖落下了輕輕一吻。

像和風拂過一般。

白沅沅幾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否則怎么會那樣的虔誠又卑微?

越庭舟幾乎是半摟半抱,略帶強迫地帶她離開。

而他們似乎并沒有注意到,一直有一道目光隔著重重人海,靜靜地注視著他們。

對面茶樓二樓——

“大哥,你看她是不是你前幾年在京城見過一面之后,便一直念念不忘的女子?你好幾次喝醉酒之后都還念著她呢,說自己當時猜燈謎輸給了她好幾次。”

尚有些稚嫩的女聲響起,若是有人看見一定會驚訝,說話這人竟然是那對姐妹花中的妹妹。

妹妹面上露出了一絲遺憾,“不過可惜,她已經成親了,身邊跟著的就是她的夫君。”

而與她對話的男子身形高大,笑容邪肆,眼神中閃爍著一種狂熱的光芒,仿佛在宣告他的決心。

“成婚了又怎么樣?”他渾不在意,面上的笑甚至還帶著一抹殘忍:“天底下就沒有什么東西是我得不到的。”

所以嫁人了又如何,只要他想要,無論使用什么樣的手段,他也要將其據為己有。

妹妹似乎有些驚訝,隨即又恢復了微笑,“果然不愧是大哥,連太子的人都敢動。”

高大男子沒有說話,只留下了一個狂妄的笑。

“公子、夫人,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春杏面露驚訝,連忙迎上去。

怎么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的時候兩個人的臉色都這么差?春杏不敢吱聲,看越庭舟擺手便急忙退下了。

“喜歡把我當成他?”越庭舟仿佛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我成全你。”

越庭舟解開自己的腰封,“接下來可要注意分清我到底是誰。”

“我也很好奇——意亂情迷的時候,你喊得到底是誰的名字……”他不緊不慢地褪下自己外衫,一步一步走向她。

白沅沅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玩大了,越庭舟是真的破防了。

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兩步。

正是這兩步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越庭舟一把將她抓了過來,眼眸中滿是寒戾與怒意,唇角卻掛著看似平和的笑。

“現在才想要逃跑,是不太晚了點?”

越庭舟將她壓在床榻之上,一只手將她的雙手舉過頭頂,另一只手則去扯她的衣服。

動作并不急切,卻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意味。

她衣衫凌亂,一層一層被剝開。

“我、我還懷著你的孩子!”白沅沅想盡辦法逃離他接下來的懲罰。

可是越庭舟不為所動:“是我的,還是他的?”

白沅沅終于明白過來,自己行了一步錯棋。這樣說不僅不會讓他手下留情,反而更應了他的話——她好像也并不能將周庭與越庭舟截然分開……

而他現在在逼問,想讓她承認,他們就是同一個人。

那樣的話,她愛的人也就成了越庭舟,她似乎就再也沒有了逃離他身邊的理由。

白沅沅啞口無言,說不出來一個字。

她不能就這么承認。

而她的沉默給了越庭舟順理成章地發瘋的理由。

越庭舟扯她腰帶的手頓了一下,低著頭,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聲音幽幽傳來:“這么喜歡他?還戴著他繡的腰帶?”

嫉妒在他的胸膛翻涌成海。

明明都是一樣的臉,一樣的身體,只不過是失去了自己,憑什么能夠得到她這樣的偏愛?

越庭舟不得不承認,他從恢復記憶之后的每一秒都在惶恐與嫉妒之間掙扎。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他甚至有一瞬間想過徹底拋棄自己的身份,索性當一輩子失憶的傻子。: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