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飛本來就是大權在握的王爺,雖然是錦麟衛暗衛大統領,很多官員都不知道,但是,幾個相爺現在都是知道的。這些相爺各自管著各自的部門,他們給裕王面子,敬重裕王,屬下的人難道還敢為難王爺,這個王爺還是皇帝最寵信的,三天兩頭跟皇帝聊天的,太后養子?
所以,李云飛不過叫手下的幕僚出面,跟幾位相爺打個招呼,就已經把平姨娘的兩個女婿都給外放了。還都是外放都江南繁華所在。這兩個女婿自然是喜出望外,他們哪里想到是裕王使勁的?他們還以為他們作為宰相的孫女婿沾了光了呢,自然屁顛顛的跑去赴任了。平姨娘的兩個女兒雖然高興夫君外放,可是一想到,江南多美女,這一去還不知道怎么樣呢?哪里放心的下,忙也跟著赴任了。
開始平姨娘很是高興,畢竟,女婿有出息,她也有臉面,在后宅可是很趾高氣昂了一段時間。可是,等女兒們都離開了,她慢慢品出來味兒來了,她成了孤家寡人了。少了女兒作為臂膀,確實不好過,尤其是面對管家的何瑩華,更是屢屢落了下風。
不過,平姨娘好歹還有一個兒媳婦,還有一個小兒子。可是,這個兒媳婦是一個見錢眼開的。平日里,見到妯娌何瑩華穿金戴銀,衣服不重樣,打賞的錢比她的月錢還多,早就酸得不行了,對錢的渴望更加厲害了。
這個時候,她認識了一個官太太,跟她說一起到江南做生意,一下子就把三奶奶給迷住了。她回來后,跟自己的相公歪纏,一定要去江南。最后,使得黃家老三沒有法子,只能跟自己姨娘說自己一家子要去江南。
還跟平姨娘說了,到了江南,他們夫妻靠著兩個姐夫一定能賺大錢。就是他的學業,江南名師多,大儒多,有姐夫們幫忙請人,再讓父親和祖父寫信過去照應一下,一定沒有問題。
平姨娘心動了,她就去跟黃大老爺說。黃大老爺本身就是一個耳根子軟的,一向對平姨娘百依百順,忙去找自己的父親黃相爺去了。
黃相爺早就跟裕王見面了。裕王很明確的表示,對平姨娘不滿,對自己岳母和兩個大舅子小舅子的處境不滿。黃相爺能說什么,雖然裕王管他家務事,讓他不高興,可是,兩家是姻親,人家為人家丈母娘說話,是孝道,他哪里還能說什么?說來說去,都是他自己兒子不好,寵妾滅妻,才有今天的事情。
黃相爺只能表示,他一定會處理好這些事情。
接著,何英華和何明揚也跟黃相爺見面了。何家兄妹語氣溫和,以晚輩的態度,委婉的說了一下,不過,他們不好過問黃家的家務事,但是,他們可以關心他們的妹夫。正好,黃斌已經中了恩科進士,不過,名次不高,不能進翰林院,黃相爺想憑著他的老臉安排孫子進翰林院的,被何家兄妹給阻攔了。何家兄妹提出來讓黃斌到地方上歷練,要不去西北,要不去東海。
黃老相爺一想,這樣的安排也對,雖然知道何家兄妹的用心,是為了何瑩華不受平姨娘的氣,但是,這樣的安排確實對黃斌好。他也就接受了。
這個時候,他大孫子又提出來要去外放。黃老相爺是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平姨娘。還有就是自己的孫女王妃本來都要入土的人了,突然吃了靈藥,慢慢好起來了。她最是掛心娘家,這一切自然是她的意思。
黃相爺畢竟是宰相,心胸寬廣,他很快就答應了下來,有他親自出面,給大孫子和二孫子弄一個外放的缺還是輕松的。三孫子既然要去江南,他也答應了。還出面給寫了一封推薦信,給他弄去江南一家最嚴厲的書院讀書,還要求山長要嚴格看管。還給兩江總督金銘寫了信,要求他對自己的孫子和孫女婿嚴格一些。
這些平姨娘都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要求的都達到了。歡歡喜喜的收拾東西,送兒子一家子去了江南。
黃老相爺這日忙完公務,回到內院,跟黃老夫人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黃老夫人驚訝的說:“哎呦,這一定是茵茵的意思。茵茵多年來都看平姨娘不順眼。對平姨娘所出的四個子女跟仇人一般。如今,她身子好了一些,還掙扎的去參加了一些勛貴們的宴會,憑著她王妃的身份到處都受到敬重。她和慧城公主也關系十分要好。想來,這些都是她支持二孫媳婦做出來的。”
“不過,茵茵這孩子我最了解,她可沒有這么多手段。就是二孫媳婦頭腦靈活一些,事故一些,也不像有這樣大手筆的人。她們畢竟是內宅婦人,哪里會這些調虎離山,釜底抽薪之類的朝堂手段?”
“這一定是慧城公主出的主意。哎,這慧城公主,手也伸的太長了吧?我們黃家內宅的事情,她哪里有資格管?”
看到老伴氣惱的樣子,黃老相爺勸慰道:“你也不要生氣。這應該就是慧城公主和茵茵一起商議的結果。雖然她們插手我們的家務事,讓人不高興。可是,人家事情辦的巧妙啊。我已經打聽清楚了,兩個孫女婿外放就是裕王的手筆。雖然是為了釜底抽薪,可是,得到實惠的人是我們黃家啊。孫女婿外放,我們黃家的勢力增加,不是好事?”
“大孫子和二孫子都外放,還都是在不錯的位置上,對他們以后的成長不是好事?他們何家出錢出力,王府出面出權勢,幫我們家的子孫,我們還有什么可以生氣的?”
黃老夫人一想也是,不過,心里還是有些不得勁。
黃老相爺繼續說:“反過來想想,這事情也怨不得別人。滿京城看看去,誰不知道我們黃家寵妾滅妻?這還不都是老大惹出來的?這名聲能好?真是丟人啊。”
這么一說,黃老夫人有些不好意思:“都是妾身治家不嚴。”
黃老相爺說:“確實是你治家不嚴。大兒媳婦性子軟弱,管束不了平姨娘,你就不能管了?”
黃老夫人被說的更加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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