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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進入錦城后,云薇東看看西看看。
她比穆陽厲害,穆陽大軍被山城天險阻擋。
姜姑娘很欣賞云戎的身手,便把他們兄妹同隨從留在了川蜀王府。
姜姑娘是川蜀王的三女兒,一直同云薇很親近的小男孩是川蜀王的幼子。
他們回到王府后,川蜀王并不高興,卻也沒再送走他們。
反而是他們的生母側妃給云戎送了厚厚的一筆賞賜,
云戎被叫去拜見側妃,云薇被留在王府的客院。
入王府前,姜姑娘給了云薇一頂帽子,擋住她嬌好的容顏。
卷毛蹲在云薇腿邊,垂在地上的尾巴時不時搖動兩下。
云薇環顧四周后,輕聲問道:“有人注意我嗎?”
“什么叫我想多了?就我這惹禍的相貌,萬一被誰隔著垂著的紗看到我身上的特質,不是圖惹麻煩嗎?”
卷毛總覺得她嘲諷塑造了這個世界的自己。
川蜀王順利回到錦城,
震住了各方異動,
團結所有人抵抗天穆王朝的攻勢。
可是川蜀王受了重傷,他身體支撐不了多久了。
川蜀王好幾個兒子,為保持血脈延續,小兒子同姜姑娘被送走。
姜姑娘見到局勢穩定后,她竟帶著弟弟回來爭奪王位,再次激發各派得爭斗。
這關頭誰還會在意云薇是否長得美?
權利地位對男人來說更為重要,貪花好色也只是在功成名就之后。
云薇笑著揉了卷毛狗頭,尋思是不是再養一只貓來擼?卷毛擼起來手感不是太好。
卷毛:“……”
“我不知道為啥混進錦城,混進來有啥用?”
云薇默默嘆了一口氣,“又不能給那邊送消息,那條越過山城通錦城的路只能走幾個人,路的盡頭有人守著,你看到上面吊著的大石頭了嗎?
只要放下機關,大石墜落,小路上的人都得死!”
卷毛:
“你說得對可以找錦城的密探,
但是我把程風打發走了,
靖王的密探,我一個都不認識。”
卷毛似看傻瓜一樣看著云薇,你還知道啊。
當時卷毛就不想混入錦城,想留下程風。
偏偏吼不過云薇,卷毛尋思著有它在,如何都不會讓云薇碰見危險。
云薇嘆了口氣,“還是大哥演得太好,我也入戲了。”
卷毛:可憐云戎,繼續背鍋。
云戎回到客院,得了一身官袍,向云薇顯擺,“我成小隊長了,戍衛王爺的幼子。”
“同咱們一起回來的那位是小公子?”
“他娘是王爺的寵妃,娘家頗有勢力,鎮守山城的大將吳將軍是側妃的表哥。
她本有機會取代王妃,川蜀王能從皇上布置下的陷阱中逃脫出來,全靠王妃娘家人拼死保護。
川蜀王打消了廢掉王妃的心思,不過他對側妃依舊很看重。”
云戎將打聽到的消息統統告訴給云薇,眼睛亮亮,問道:“下一步我們怎么做?”
云薇看著只是侍衛小頭頭穿得官袍,
這位側妃可不見得信任大哥,
問道:“你能混入山城?去到側妃表哥身邊嗎?”
“不能。”
云戎頹喪下去,
早知混進來只能陪著一個小屁孩,還不如直接去軍營。
“側妃娘娘不敢放我去山城……”
云戎突然靈光一閃,“我不行,可是小公子的話未必就不成!”
云薇同樣眼前一亮,多問了一嘴:“你利用小公子,不虧心嗎?”
“本就是敵人,為啥會虧心?”云戎理所當然的反問,“他死在我手中,我也不覺得難過,是他同他姐姐蠢。”
云薇給了卷毛一個眼色,卷毛早就支撐起保護氣罩,防止有人偷聽。
得到云薇的暗示后,卷毛功力全開,打卷的狗毛更卷,時不時的狗叫聲足以掩蓋他們的密談。
“大哥想去山城的確要落在小公子的身上,多放一些消息出去,川蜀王王妃有子有女,側妃想要爭一爭的話,小公子必須得立功。”
云薇小聲說道:“這一點所有人都清楚,大哥可以把——”
云薇將畫好的排兵布陣圖交給云戎。
“你就說,是我偷聽到的,論京城的消息,沒人比大哥知道的更多,大哥可以告訴側妃,只要給足銀子你可以幫忙收買皇上身邊的賀太監,只要川蜀再送給靖王一次敗仗,皇上必會承受不住反戰的壓力撤軍。”
“你再暗示側妃大皇子失蹤了,我猜川蜀這邊的人一定不知道。”
云戎連連點頭,把云薇的話記在心上,已經在想要怎么做才能取信側妃了:
“這是最后一次,我更希望疆場拼殺,而不是玩陰謀詭計。”
“那你非要演那么像干嘛?你只要拒絕姜姑娘,現在咱們已經見到王爺。”
云薇撇嘴頗是不滿,云戎被懟得說不出話,抬頭看了看天色,為啥呢?也許是他本能?!
卷毛圍著云戎汪汪汪叫了幾聲,仿佛在說什么。
云戎看了看卷毛,問道:“小妹,你的狗說啥?”
“它說,無心插柳柳成蔭,沒準您混進山城能立下大功。”
“承卷毛吉言了。”
云戎安了安卷毛的腦袋,卷毛尾巴搖得更歡快,心里無數句國罵匯成一句話——汪汪(傻子)。
竟然還有人相信云薇翻譯的狗言狗語?
就這還是他寫的能智斗朝臣,武安天下的名將?
是因為云愛沒有死,所以云戎還是天真稚嫩的乳虎?
不,他不是乳虎,是幼崽兒。谷趌
乳虎還能虎嘯山林,幼崽只能奶兇奶兇的可愛樣子。
云戎高興極了,把肉菜都給了卷毛吃,語重心長說道:“我不在小妹身邊,她的安全就交給你了,一旦山城有變,我……小妹還是同我一起去山城,我見小公子對小妹很依戀。”
“我走了就沒人質了,山城有易變的話,我帶著卷毛能混出錦城,隨便一躲,他們抓不到我。”
“可是……”
“大哥不信我嗎?”
“我怕他們不讓你離開。”云戎擔憂極了,“一旦小妹出事,我沒臉回去見父親同姜姨,何況靖王殿下也饒不了我,小妹是很聰明,川蜀地形小妹不熟悉,你施展不開。”
云薇彈了一下手指,“我想走,他們攔不住,山城被破,他們說得就不算了。說一句實話,你未必咬得過卷毛。”
云戎:“不是未必,是肯定咬不過卷毛。”
“大哥可以同側妃講講重耳的故事,在錦城外的公子活了下去,縱然山城被靖王攻破,還有重兵在手的吳將軍也可扶持起小公子。
可是山城被破,錦城再無險要可守,川蜀王性情剛烈,必不會躲入深山,沒準舉家自焚。”
云戎重重的點頭,論看人的本事,云戎只服小妹一人。
幾日后,云戎得償所愿保護著小公子去山城督戰,姜姑娘狠了狠心,跟上云戎。
這一次她對云戎更和藹了幾分,隱隱有幾分少女懷春般的情分。
云戎一旦在山城站穩腳跟,得到戰功或是吳將軍的賞識,姜姑娘只怕就要招云戎為夫婿了。
卷毛抬眸望著云薇,為何要打發走云戎?
云薇蹲下身,在卷毛耳邊輕聲說了一句,“我猜大皇子可能就隱藏在錦城,我雖然不認識阿陽的密探,但見過大皇子身邊的人,而且燕燕也在錦城,就在川蜀王府!”
卷毛混身的毛豎了起來,
“我是否看錯?我有八成把握大皇子在錦城。”
云薇揪了揪卷毛耳朵,分析道:
“也有八成把握穆陽是裝病,既然裝病,他為何停駐不前?朝廷上給穆陽很大壓力,穆陽被文官們念叨幾句便承受不住,他做不了靖王!
最了解你的人是敵人,這話也有幾分道理,楊娘娘的人退了,證明教導穆陽多年,有幾分——獨特感應的楊娘娘知曉一件事,川蜀支撐不了多久,靖王即將攻占川蜀,完成統一大業。
以前楊娘娘暗中川蜀王,只能算給穆陽添亂,撈了一些好處的楊娘娘在穆陽出兵后繼續添亂的話,穆陽絕對會剁掉她伸過來的手。
哪只伸過來,剁哪只,絕不會因為昔日的情分而手下留情。
咱們都能從小路繞過山城混入錦城,穆陽屯兵多日,他不是養傷的話,他應該就在趕路。
在京城時,我記得他收到過不少川蜀的地形圖,程風的風字旗早早散在川蜀打聽消息,還有王家哥哥們,沒少找被叫去靖王府。
王家可是川蜀首富,不僅留下不少的人脈,王家對川蜀的地勢了解很深——王家以前可是已販私鹽起家的。
怎么繞過山城進入錦城,王家姨夫應該掌握了一些秘密的道路。”
卷毛抖了抖混身的毛,云薇同穆陽心靈相通。
“美強慘?!穆陽從來不是美強慘,他呀,是美強殘,殘忍的殘!”
云薇緩緩起身,再次揉了一把卷毛的狗頭,“都那么強了,怎么可能慘?因為兒時的搓磨心理上有破綻?
他能重入武道路,連閩王穆地主都無法攻破他那顆堅韌的心,慘是不存在的,他對對手一向殘忍。”
“我這不就是去問一問知情人,大皇子到底在何處?我不信大皇子主動混進錦城,怕是被誰帶進來的。
昨兒送飯的婆子說過,川蜀王最疼的大姑娘心善得不得了,時常出門接濟賤民。”
卷毛本以為這幾日云薇給送送飯送菜的婆子銀子,只為吃的好一點,同婆子們聊八卦只因無聊。
卷毛絕對想不到一點點不重要的口風,云薇能聽出不同來。
云薇嘴角抽了抽,“別佩服我,我得佩服你們,畢竟這不是真實的歷史,是虛構網文的世界,充斥著各種各樣的狗血橋段。
大皇子在重兵保護之下失蹤本就足夠離譜了,這么多日子,大皇子并沒有回到軍營,任由靖王同高庸王掌握兵權。
他難道不想證明自己?不想當太子了?
唯一能掩蓋他失誤的機會就是占領錦城,誅殺川蜀王全家。我猜他在錦城,這不是合情合理的推測?
川蜀王的愛女離開過錦城,時間同大皇子失蹤對得上——愛情總會不經意到來,越是折磨越要愛,越恨越是愛。”
卷毛:筆給你,你來寫!
雖然她說過自己很少,沒準她會是一個能賺到錢的作者,她年少時一定沒少看!
側妃答應云戎護著妹妹,云薇可以在川蜀王府走動,除了機密要地書房等地方去不了,后院她可以隨便溜達。
卷毛在前小跑著,搖著尾巴左嗅右嗅,云薇牽著狗繩,緩步走著,對王府建筑驚訝連連。
路過的婆子眼底閃過輕蔑之色,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走走停停,云薇走到低頭侍奉花草的花娘身邊。
卷毛汪了一聲,花娘抬起頭,先看到一只熟悉狗,花娘眸子呆滯一瞬。
“許久不見,你躲到川蜀王府,這可不是個好去處。”
花娘站起身,拍掉身上的泥土,“我萬萬沒想到你也會來川蜀,更沒想到你敢來川蜀王府。”
她顯然畫了妝容遮掩了美貌,如同一個最尋常的花娘:
“你在京城已經沒事可忙,你繼父已經是狀元了吧。”
云薇點頭道:“找個地方聊一聊?”
花娘——燕燕領著云薇去自己住的屋子。
云薇進門后先看了一眼四周布置,不大的屋子堆了好些盆被照顧得很好的花,收拾得很溫馨,輕笑道:“你這是打算長住?”
燕燕將花盆搬到了避陽光地方,輕聲說道:“知道靖王掌兵后,我便知道該離開了。”
“高庸王掌著一半的兵權,你想徹底脫身極是不容易,寧縣主已同高庸王退婚,往后男女嫁娶各不相干,高庸王也許會娶你為妻——”
“我不會嫁給一個勉強我,強迫我,無視我尊嚴的男人為妻,他再有權勢——哪怕他心里有我,我不會嫁給他。
我同高庸王之間的矛盾對抗從來不是做不做正妻,是不是有寧縣主,我恨他!我是出身卑賤,我就要對高庸王的寵幸感恩戴德。”
燕燕堅決說道:“我不知我想的對不對,橫豎我絕不會為高庸王動容,那些傷害,那些屈辱,我忘不掉。”